08 求醫求仙(下)【美人大叔攻五出場】(2 / 2)

蘇舒白哼一聲,低聲咬牙切齒地道:「我要是被人毒死在這兒,你們以後也沒臉在江湖上混了。」

………………

入夜。

蘇舒白精疲力盡地趴在床上,今日情況特殊,為了節省體力,四人一同干了他一次,弄得他腰軟手酸,嘴角都要裂了。為了掩人耳目,除了柳墨悄悄留在他房中,其他各人都已經回房。

房間里已熄了燈,蘇舒白在黑暗中睜著眼睛,豎著耳朵聽著外面的動靜。這段時間以來,由於流珠的功效,他明顯覺得五感變得更加敏銳,雖然沒有多少內功在身,卻能夠在夜間視物,這間屋子方圓十丈內的細微動靜,也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忽然,他耳廓一動,同床邊的柳墨對視一眼,兩人翻身下床,悄無聲息地摸到房門口。不過數息之間,窗紙便被無聲地捅破,一根短竹管伸了進來。

看來他們在飯菜中做手腳還不放心,迷葯都用上了。柳墨伸手在蘇舒白手心中寫了個「三」字,剛想帶著蘇舒白沖出去,忽然聽得外面噗噗幾聲悶響,短竹管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

只聽得外間有人朗聲道:「各位受驚了!宗主有請!」

兩人都是一愣,面上驚疑,正猶豫間,聽見白玉圭在外面笑道:「柳墨,舒白,玉宗主的人到了,你們出來罷。」

柳墨打開門,見院中站著十數個短打的玄水門人,身上的刀劍在月光下發出凜冽的寒光。地上倒著幾名嘍啰,白玉圭正與一個頭領模樣的人站在一起。見他們出來,那頭領拱手道:「在下玄水宗左護法鄭錚,宗主早已料到門內會有叛徒圖謀不軌,故令我等前來接應。宗主已在議事廳等待,還請各位同在下前去。」

正說話間,蘇海行同白玉璧已到了。鄭錚取出腰間盤蛇玉佩展示給眾人查看,說道:「各位請看,這是玄水宗海蛇玉佩,見此玉如宗主親臨。」蘇海行仔細查看了玉佩,隨即笑道:「確是海蛇玉佩無疑。我們早知玉宗主料事如神,必不能讓這些個敗類得了手去。煩請鄭護法帶路罷。」

蘇舒白有些忿忿,這個勞什子宗主好大的架子,這不是明擺著耍他們玩么!可他也知道在這當口也不好說什么,只得忍著怒氣跟在鄭錚後面。

…………

議事廳上座坐著個面色蒼白的紅衣男人,長發披散氣度雍容,眼角已有了幾絲細紋,可容貌卻是出奇的俊美,鳳眼斜飛長眉入鬢,連幾人中長相最為出色的白玉璧也被比了下去。他面有病容,整個人顯得十分萎頓,可那身火紅的長袍配上那副絕世的姿容,竟然硬生生透出一種美人遲暮的凄涼的美來。

蘇舒白一行人易容已除,紅衣男人見幾人進來,低聲開口道:「讓各位受驚了……本座即是玄水宗主玉水青,這幾日舊疾在身,已不能同各位見禮了,煩請幾位見諒。」他聲音低沉卻底氣發虛,顯是受了嚴重的內傷。

蘇舒白本來憋了一肚子火氣要找人大吵一架,可是看到這個玉宗主半死不活的樣子,心中憋屈卻奇跡一樣地消失了。他不由得有些同情玉水青,病成這樣還得來收拾叛徒,這個宗主當得太不容易了。

蘇海行搖頭嘆道:「玉宗主不必在意,我等此次前來也是有求於宗主,為宗主盡些微薄之力也是應當的。」

玉水青緊緊皺著眉,微微弓著身子似乎在忍受疼痛,沖著侍立一旁的門人擺擺手。一個弟子立刻端著一個紅布蓋著的托盤上前,玉水青掩著唇輕輕咳嗽幾聲,道:「這件事本也是我設的一個局,只是時間倉促不能及時通知各位,以致給諸位添了麻煩。這些東西不成敬意,幾位便拿了去當個玩意罷。」

那弟子掀開紅布,托盤上滿滿當當地碼著核桃大小的黑珍珠,顆顆飽滿潤澤,光華流瀉,顯然是海中極為難得的珍寶。蘇舒白只覺得自己的眼睛都要被晃瞎了,不愧是海上霸主,這玉水青好大的手筆!

蘇海行還帶客套兩句,可玉水青明顯不想在此事上多談,單刀直入道:「蘇大俠在信中所提,本座均已仔細看過,『三月歡』雖為奇毒,可玄水宗有特制解葯,並不難解。只是關於這位中毒的小兄弟,本座有個不情之請。」

他屏退左右,抬頭看向蘇舒白:「這位小兄弟,若我猜的不錯,你可是這一代的『流珠』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