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瀾曲第70部分閱讀(1 / 2)

滄瀾曲 未知 4185 字 2021-02-23

數步,才勉力站定,先舒爽的嘆了口氣,旋而語氣一冷道,「皇兄,記著下次對拳時,千萬別在我意猶未盡時撤出身去,否則就不會再有適才那么幸運了,哈哈」

「哼,咳咳」武沖把強忍的怒氣化作一聲悶哼,隨即又轉作數聲干咳的單音節,嘴角溢出幾絲若隱若現的血痕,顯是在適才的交鋒中,落在了下風,不知是否由於內傷未愈的緣故還是其他什么原因。「你適才所用的掌法叫什么名字為何可使得如此令人黯然魂消,而你卻能笑得如此歡快」

「哈,令皇兄見笑了,這只是小弟閑來無事時自創的一式掌法,掌名一晌貪歡,不知比之皇兄的千里殺將,其滋味又如何呢」

「一晌貪歡一晌貪歡,好果然是深刻之極夢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貪歡」武沖仰首望月,邊自負手微吟,渾然不顧嘴角漸漸擴大的血圈以及數丈外的陸文夫,最後愈吟愈低,幾至不可辨識。

從陸文夫的角度望過去,此時的武沖連一絲的怒氣也無,月色下的武沖,整個人變得純凈無比,其口中遞出的節奏像是一個飽含最深傷情的行者在臨終前還懷揣的一簾至死不渝的幽夢。

正當陸文夫懷疑自己是否錯覺叢生,所注目的再非是那個曾令他切齒不已不可一世的大武皇帝,而是他自己另一個幻離出的分身正隔月注視著他的元神時,武沖突然迎著陸文夫凝注於他身上的視線,邊露出注意傾聽的神態,然後有些古怪的向他微微一笑,冒出一句令他一時摸不著頭腦的話來:「我那寶貝侄女來了,你不和我一起去見見她嗎哎,我也是多時未見她了。」

殿下,陛下呢一把略帶著緊的促音又不失恬美的聲線越空而至,往事飛越,哦,是是傅真嗎陸文夫雙目微合,倏忽張開,射出動人至無可比擬的的華彩來

因武睿的獸行逆施,父皇正被獸人武裝的大軍重重困在里面,刻下生死未卜武沖聽到臉色一沉,不知是武睿這個名字勾起了他的傷情還是武信對他的武功居然如此沒有信心而讓他不快。

獸人武裝那不是赫連大哥的部下嗎

咦,連姨你不是在紫雨城不妨衛城嗎怎會也出現在這里漸漸從悠悠往事中回過神來的陸文夫乍聞此語,望著武沖一臉有趣的神色,他的疑惑逐漸變成了某種不安

連姨,現在怎么辦什么,這可行嗎折沖關的將士連陛下都敢設計暗算,又怎會聽命於真珠呢況且即便能夠奏效,恐怕現在也遲了,在真珠抵達折沖關的一個時辰前,我好象在關外驛道上看見有數萬軍馬往紫雨城的方向開拔而去了武沖有趣的神情尚未完全褪盡,頓化作一臉的僵古之色。

赫連大哥,你好

咳,想不到我們會這么快以兵戎相見,對了,靖兄弟可好

自上次承赫連大哥相救,之後你便那么毫無聲息的走了,阿雨他都不知多記掛著赫連大哥哩,阿雨他一直當大哥是著意想結交的好兄弟和頂天立地的英雄的。

咳,哦,真珠,小心背後,嘿,不想你的身手如此高明,不但從容避去了我難以收手的全力一擊,還在不經意間擊殺了施襲的佐木爾,他在我軍中可是以精擅刺殺而著名的。

哪里,都是赫連大哥讓情於真珠,呵呵,不過真珠可不敢居功

咳,你的說話怎么那么奇怪,我一句都沒聽明白,不過以佐木爾這么卑鄙的人,居然都會這么奮不顧身的為國捐軀,恩,戰後怎么也得給他追封個威武點子的頭銜,這也算是對他高昌父王最好的交代了

「皇兄,不若我們來打個商量」

「何礙說來聽聽」武沖淡淡的道,然後露出一絲高深莫測的笑意,仿佛勝券在握的是他而非對方般。

「但凡紫雨城在你們手中一天,獸人武裝保證我們的兵鋒都不會指向她;甚至必要時,我們獸人武裝在折沖關的駐軍還可予她一定的軍事援手。嘿,對於目下的你而言,這個可是個甜頭大至沒人能拒絕的好事啊。嘿,怎么樣,若我們是在對弈西域棋的話,我該對你說將軍了罷」

「那你即刻借我兩萬兵馬」武沖強忍因對方口中露出的嘲弄的語氣而生的怒意,冷靜的開出了目下對自己比較有利的或者對方亦能接受的條件。

「你是否想和談終止」陸文夫斷然的出口拒絕。

「你若是想你那所謂的精銳之師悉數仆街的話,那你便慢慢想罷」陸文夫見武沖久久不開聲,唯有嘆聲道,「唉,行軍真是苦差使,這些天來沒睡過一個安生覺,如果皇兄不介意的話,小弟這就去營帳去打個盹,又或者借你的御床,嘿,不定還可找個宮女解解悶呢。若皇兄待會要是對小弟的話有了結論的話,到時可著人知會小弟一聲就是」話落,他就作勢欲走。

武沖苦笑一聲,陸文夫這類高手,等閑十天半個月不睡覺,都不會困乏渴睡的,他怎會不知陸文夫分明在話趕話的脅迫於他,他雖然隱隱猜到是羽然真珠在這個關鍵時刻拯救了他,他本或可借此獲取更大的價碼,但一來此時陸文夫和他像是有默契似的只字也不提及她,再來他對羽然真珠這個侄女也是著意憐愛遠多於利用,從來如此。

「好,這局你贏了」

鳴金解兵的號角聲喧天而起。

咦,不對啊,無論是比對起他們所熟稔的又或起始的那聲號角好象要高出數個八度來,獸人武裝一眾將士憑聲凝目過去,居然是赫連鐵樹這獸人武裝的堂堂主帥

第二部 第二十一章 血月之嘆上

雲石城城主府。

擁美在懷的靖雨仇一邊享受著懷內少女柔媚動人的反應,邊自為想個什么可教對方信任他的辦法而傷神。

正微感無奈下,靖雨仇忽地心下一動,立時從少女的裙服里騰出一只手來,也不管對方能否讀懂,便在她手感極佳的香背上橫豎豎劃遞出,若你答應不呼叫出來,我便不吻你,若是懂我的說話,便眨兩下眼睛劃完後,靖雨仇便抱著試試的心態,斜起一只眼睛觀察少女的動靜,待他看到少女嬌羞的眨了兩下左眼時,靖雨仇驚喜之余,不禁暗懍起這個少女心思的玲瓏剔透。

待他確信這個少女是真的讀懂了自己手刻的契形文字而非是巧合的眨了兩次眼睛時,他終於有些不舍的放開了對少女的侵犯。

「你是否每次看到美麗的女人都習慣用這種方式去問候哩」得到自由的少女先是橫了靖雨仇無限嬌嗔的一眼,才蹙起黛眉輕聲道。

「咳,你太低估自己了,除了如姑娘般的天人外,誰能令在下失態呢哦,對了,你的小姐是否一個姓岳的女將軍呢她現在哪里」聽到少女似是不經意的嗔責之語卻又勝似風情萬種的調侃,以靖雨仇的臉皮之厚,也不禁微感窘迫,惟有干咳一聲,勉強應付了數語,話語才落,他忽地一拍額頭,裝作想起什么似的立時換過話題。

「恩,小姐前腳去了澡房,公子後腳便來了。」

「你為何如此信任我呢你不怕我對你小姐有不軌之心嗎」少女溫柔可人的反應令靖雨仇有些不解,想到今天下午岳紅塵對他投懷送抱時說他使妖法一事,再比對起刻下的情景,難道自己的男性魅力居然可大至可與妖法比肩的地步

「澡房在底樓左側的廂房,要不要奴婢為公子引路呢」

少女略顯嬌羞的低了低眉,言語間的膽大直接卻更見其引人的風情。

「這是奴婢第三次見到公子哩」正當靖雨仇聽到一愕之時,少女再度開聲道。

「什么居然有三次之多,我怎么絲毫想不起以前在哪里見過你」靖雨仇登時聽到楞在當場。

「奴婢只是一介丫鬟,又怎能與公子相比,公子記不得奴婢,自是很自然的事。」少女見到靖雨仇現出的一臉傻相,禁不住抿了抿小嘴,那欲笑還休的動人風情再次挑戰起靖雨仇的耐力來。

「第一次是在數天前你初訪城主府的時候,那時的你,恩怎么形容呢,像足一個愛惹是生非傲慢十足的江湖惡霸;第二次便是今天下午,下午的你與前次又有不同,奴婢感到公子隨便一個姿勢,都仿佛散發著大度而從容的宗師氣度;第三次便是今次了,簡直太無賴了,竟然不理人家是初吻,居然那般用強。」直到此時,靖雨仇才發現少女殷紅的唇瓣已然微顯腫脹。

靖雨仇乍從這個少女的口中聽到「傲慢」這一詞眼,不禁苦笑了聲,「傲慢」這詞雖聽去還不算太囂張,甚至還略沾帶些貴族氣,但從她口中傳出的微妙的語氣在靖雨仇聽去,卻實與「目中無人」又或者「狂妄之徒」沒有分辨。因為這確實說出了他當時的一些微妙心態,由於神功初合胎息心法大成等諸多元素,加之又有羽然真珠這個身手絕高的大美人在側,別說是府內的丫鬟府衛,連阮公度等人都沒放在眼下。

到少女一語終罷,靖雨仇幾乎完全聽到愕在當場,想不到一個小小丫鬟居然有如此識見和眼力,而更讓他訝異的是,眼前這個少女的六識之高已然遠超出他所想。

要知靖雨仇脫胎於水經集這一武學聖經,再輔之以多種經典武學元素而終自成一格的胎息心法,最擅潛蹤隱匿,要發現他是談何容易,當他蓄意避人耳目時,除了四大宗師諸絕頂高手外,誰能如此輕易發現他的蹤影

細想當時,他雖對阮公山恨之切切,但由於真珠的柔語勸解,他亦非是那么明火執仗,卻不想自己竟然被人發現行藏還茫然不知。

若說被阮公渡這個級數的人物發現到還解氣;但讓他有些氣結的是,發現他塹木尤喚鍪且桓鱸詬謚匆鄣難訣擼

「公子,你都不用找小姐的嗎」看到他傻在當場的模樣,少女終忍不住的「噗哧」一聲笑了出來,這不經意的一笑現出的媚姿讓靖雨仇三魂七魄所剩無幾,差點連此行的目的都要拋諸腦後。

「呵呵,你乖乖待在這里,我一會才來找你。」靖雨仇把她拉入懷里,托起她的小下巴,又輕輕捏了捏少女嫩滑的臉蛋,才迅即沒入通往底樓的樓梯口。

才下到底樓,靖雨仇立時功聚雙耳,「潑刺」水聲傳至。靖雨仇這色鬼想到澡房中岳紅塵赤裸的嬌軀,這單調的節奏聲頓時變得豐富動人起來,尤其是不時由岳紅塵口中傳出的細若蕭管的微吟聲,更引人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