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多想，說：「還是上二樓包廂吧，我請你」

林淮生笑笑：「不用，還是我請你吧」

「不行，你都花時間幫我補習了，要不你給我算補習吧，我不能白白占用你的時間」

他走在樓梯前面，聽她這么說，他轉過頭，有些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似笑非笑地說：「給你補習，也算是一項挑戰」

徐瑤伸手打了一下他，也笑：「我也不想這么笨的，化學和生物都還好，就是物理不行，我還想學理呢，不能讓物理拖後腿」

林淮生挑眉，「你要學理？」

「是啊」

包廂干凈整潔，一張2米的長木桌，四張木凳，一排綠植，大大的落地窗，徐瑤拉開窗簾，還能看到夕陽。

頭頂上橘黃色的燈照著，傍晚涼風習習，很是舒適。

徐瑤打開書包，拿出練習冊，林淮生在她的對面坐下，也拿出練習冊，不過他的是奧賽題，他過兩個月有一場競賽。

徐瑤攤開練習冊，神怎么也集中不了。

「林師兄」她輕聲叫他

林淮生抬頭看她，停下筆：「哪里不會？」

她指了一道題

林淮生給她講，但因為長桌挺寬，兩人距離太遠，徐瑤覺得有點別扭，於是拍拍身邊的座位，跟他說：「你坐過來吧」

林淮生繞過桌子，在她旁邊坐下，他給她講題的時候很細致很有耐心，他的發音咬字很標准，講到重點處，他會抬眼看她，重復兩三遍，確保她聽懂。

徐瑤努力集中神，慢慢消化知識點。

「聽懂了么？」他問

「還行」

「還有哪里不懂？」

「這兒」她指一道計算題

「你先想想，用我剛剛給你講的知識點」

她的頭抵著練習冊，嘴咬著筆帽，林淮生發現她的小動作其實很多，她喜歡舔嘴唇，每次伸出舌頭舔完，唇上會變得亮晶晶，他不敢在她的唇上停留太久，覺得不自在。她還喜歡摸右耳的耳垂，喜歡咬筆帽，喜歡發出嗯哼的聲音。

十六七歲，荷爾蒙旺盛，力無處釋放的年紀，多看一眼女生都覺得要噴火，更何況是這樣漂亮的女生，林淮生頭一回覺得自己的定力差。

他給她講題的時候會靠得很近，兩人也就一個拳頭的距離，她的頭發很香，脖頸很美，她翹翹的睫毛都能讓他走神。

徐瑤認真在解題，沒有注意到身邊人的不自在，大概過了二十分鍾，終於把答案寫好。

她表情興奮，馬尾甩啊甩：「快幫我看一下，答案對不對？」

林淮生拿過，雖然解題步驟復雜了點，但是思路和答案都是對的，他點頭：「對的」

徐瑤覺得自己很開心，很有成就感，她甚至覺得她很快就能把物理成績提起來，考個80分，給班上那些對她不屑的女生看。

「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