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淮生坐在她對面，問：「聊什么？」

「今天，我看到你女朋友了」

「嗯」

「她有沒有誤會我們？」

他沒說話，徐瑤又說：「你有沒有跟她解釋？」

「解釋什么？我們有什么？」

她垂下眼，表情有點受傷：「女人都會介意另一半的ex」

「你到底想說什么？」

「我想跟你在一起」她直視他的眼睛，說得又慢又輕，有些忐忑，卻又那么堅定。

他沉默，避開她的眼睛，他覺得太陽穴突突地疼。他想起三年前分手的時候，徐瑤淡定又誠懇地祝他前途似錦，兩人分道揚鑣，形同陌路，走到今天這一步，是她推動的。在她心里，事業，朋友，好像都比他重要，每一個關乎二人感情的分合問題都是她在做決定，當初他說要么回國要么分手，不過也是氣頭上的話，他希望她能服軟，但是她沒有，她甚至不做挽留，直接選擇了分手。

很久，他才開口：「你忘了，我已經有女朋友」

「可是你不愛她，我看得出來」

他笑，覺得悲哀，他對庄敏，確實談不上愛，他覺得庄敏人溫柔，省心，會是一個好妻子，他願意嘗試接納她，所以在他媽的催促下，他答應了庄敏的示好，打算試試。

可徐瑤這女人，一語中的，又想恃寵而驕。

他們之間存在的問題太多，比如在男女世界里，徐瑤是一個拎不清的人，她不懂得和異性保持距離，這是他最介意的一點，他自認為自己約束力極強，他有欣賞的異性朋友，但會跟她們保持適當的距離。可是徐瑤不會，她會恃靚行凶，徐瑤曾說過他占有欲太強烈，這點林淮生承認，性格使然，徐瑤是他第一個女人，也是他唯一一個女人，他希望他們兩人的世界只有彼此，有錯嗎？

「她適合我」他點了支煙，抽了一口，隔著煙霧，他說

「不，是你怕了，我們兩個，你一直在付出，現在你累了，你不想付出了，所以你是在逃避」她一口氣說完，眼眶有點濕潤，深呼了一口氣，她又說：「以前，我有不對的地方，這三年，我也想了很多，我可以改」

他有句話想問，他想問這三年，你交過幾個男朋友？可是他不敢問，他不想聽到答案，也不想聽到她騙她。

「我是累了，徐瑤」他把煙灰彈了彈，看著她，說：「以前你問我，是不是無論你在哪里，我都會去找你。其實，去年聖誕節我去了一趟美國，我在公寓樓下等了你一夜，你沒回來，隔天我看到有一個男人送你回家，還記得那個韓國妞嗎？你很討厭的那個，她跟我說，你現在有男朋友了，他很帥，是你會喜歡的類型」

徐瑤張張嘴，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她和kevin從沒有踩過最後那道防線，去年聖誕節他們在他的餐廳慶祝，一群人一起，玩得太high，在餐廳睡了一夜，她不知道林淮生找過她，如果她知道

他把煙掐了，望著她，情緒已經悄無聲息處理好，他的眼神平靜，聲音疲倦：「就這樣吧，徐瑤，誰也別招惹誰，行嗎？」

「我可以解釋」她覺得難受，好像有東西堵在喉嚨里，不上不下，很難受

「沒必要了」他的頭往後仰，靠在沙發上，手揉了揉眉心。

那晚徐瑤睡在他的床上，整個房間沾滿他的氣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