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思沒有搭他的話,臉色依舊十分糟糕,擰緊的眉頭一直沒有松開過。晴思並不和他們在一處,不知道被帶到了哪里。值得慶幸的是,迄今為止,並沒有山匪察覺晴思才是三人中唯一的姑娘,她暫時是安全的。
「你給我說實話吧。」羽鴻意走到窗戶邊,觀察了一下外面的地形,然後問他,「如果要打出去,你有多大的把握?」
「如果我有把握,怎么可能束手就擒?」慎思自嘲反問。
「哪怕拼命也不行?」
慎思眉頭皺得越發緊了,「你為什么不拼命?」
羽鴻意打了個哈哈,繼續趴在窗戶邊看著外面。片刻之後,他道,「其實這是個機會。不管我們是要在山林里生存下去,還是要找到穿出去的路,和地頭蛇的接觸都是必要的。」
「但不是現在這樣。」慎思搖了搖頭,「如果一直被他們當做可以隨意揉捏的俘虜,我們不可能達成我們的目的。」
「是啊。最好的情況就是給他們一個下馬威,讓他們知道誰的拳頭更硬。可惜我們現在辦不到。」羽鴻意伸出食指,戳了戳自己的腦袋,「得想個其他的辦法。」
此時外面傳來了水聲,那些山匪們開始洗眼睛了。
洗著洗著,其中一人大概是越洗越覺得氣不過,一腳把正站在身旁的倒霉蛋給踹得翻了個跟頭,「你們的眼睛都是氣孔嗎!是男是女都看不出來!這就是你們說的兩個美妞?」
此人名叫張老三,是這個寨子里當家的。
被踹的人也不敢發怒,爬起身來委屈地道,「老大,我們這不也是太久沒見過妞了,一時心急嗎?」
張老三聽到這話不禁一噎,而後也覺得心中酸楚,悲從中來。說來也苦,自從逃進這林子里,他也足足有七八年沒見過女人了。好不容易瞧見兩個,樂得都快開出了花來,結果居然都是男的!一顆直男心碎得簡直都粘不回去了。
一時間他們都安靜下來,悲涼的氣氛在山寨中不斷吹拂。
片刻後,一個小弟忍不住建議道,「其實那兩個男的長得也還行,要不我們就……將就一下?」
話音剛落,張老三直接把這貨也踹了個跟頭,「老子寧願去找母豬將就!」
另一個小弟道,「老大,我剛才看了一眼,那兩個男的里面好像有一個是花族人?肩膀上有花瓣一樣的印記,我認得的。聽說花族人都細皮嫩肉,不少人都把他們當女人用,北邊的趙黑皮不就是嗎?」
張老三罵道,「那是趙黑皮他變態!」
但提到那趙黑皮,張老三的心思也活絡了起來,「你一說我想起來了,趙黑皮還真好這口,要不我們干脆把人給他送去?剛好我眼饞他那里的翻山獸很久了,你帶幾個人過去問問,看他願不願意用翻山獸換我們這邊的花男。」
安排完了這事,張老三又派了幾個人去處理那凶獸屍體。
然後張老三還是氣不順,一腳又踹開關著兩人的房間大門。
聽到門響,只有慎思抬頭看了這人一眼。羽鴻意依舊站在窗戶邊上,看外面那些山匪抽出大刀,試圖給那凶獸剝皮抽筋。
「你們這兩個混蛋!」張老三咬牙切齒,決定好好審審這兩個騙人感情的東西,「三更半夜,為什么會跑進林子里來!」
慎思將之前蒙騙關陽郡守衛的說辭又說了一遍。
張老三也沒計較真假,只痛心疾首地從牙縫里擠出來下一個問題,「為什么會穿成這樣!」
不能說實話,不能告訴他們是為了掩蓋身份,不能提醒他們去懷疑晴思的性別。
「是興趣。」慎思木著臉答道。
這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