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整張臉都似乎亮了一亮,「真的,他動了!」
他喜悅地迎上了羽鴻意的視線,卻發現羽鴻意正默默地看著他的手掌。
慎思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手一直摸在哪兒,連忙將那手掌移開,跳著站起身,臉頰赤紅。
肚皮上還留有掌心的熱度。
羽鴻意將自己的手掌蓋了上去,感到那個孩子又動了幾下。但他的目光一直看著慎思,「你很高興嗎?」
「是啊。」慎思站在那兒緩了好半晌,臉頰的熱度總算褪去了。
他低著頭笑了笑,「這個孩子……也算是我看著他一直長成這樣的了。有很長一段時間,我覺得他大概是保不住了,結果現在居然還能摸到他動,我真的特別高興。」
見羽鴻意仍舊看著他,慎思羞赧地告了辭,臨走只勸羽鴻意要更多注意休息。
羽鴻意看著關上的門扉,忽然覺得古怪。
這個孩子,無論是從理論上還是從實際上,都應該和慎思毫無關系。當然,其實和羽鴻意自己也沒什么關系,這只是原主的孩子。
但畢竟已經在肚子里面揣了這么久,到底已經養出了感情。羽鴻意無法不因為這微小的動靜而高興……可慎思又是因為什么?
羽鴻意躺在床上,不算太認真地想著這個問題。很快手臂的疲憊就席卷到全身,睡意翻涌而上。
將睡未睡之時,外面忽然有小兵敲了門,「老大!忽然冒出了一群人,正堵在府邸外頭,說是要找你!」
羽鴻意打了個哈欠,「什么人?」
「領頭的那人說……」那小兵道,「他是西澤那邊的關陽侯。」
羽鴻意一個激靈,睡意頓時少了一截。還真是巧了,這么快,真正和這個孩子有關系的家伙就來了。
但羽鴻意也僅僅只振奮了一瞬間,很快又打了個哈欠,「預約了嗎?」
門外小兵一愣,「預約?」
「沒預約就趕回去,我時間很緊。」羽鴻意重新縮進被子,「我現在很累,什么時候休息好了,再看什么時候有空去見他。」
小兵愣愣地站了半晌,然後摸了摸腦袋,終於乖乖回去傳話。他是羽家軍的新兵。如果換了第八旅那些人,怕是還不用羽鴻意開口,就已經把關陽侯給直接打出去了。
羽鴻意這一覺直接睡了大幾個時辰,直到天色擦黑才醒。而後他梳洗一番,穿好衣物走了出去,並沒有見到關陽侯。
仔細想想,關陽侯居然當真從西澤跑到這兒來了?這一路也算是千里迢迢,頗不容易,斷然沒有就這么放棄的道理。
只怕是被羽鴻意送了個閉門羹,有些氣惱吧。
羽鴻意將這件事在腦子里轉了轉,並沒有太過在意。他按照原定的計劃去見了之前投降的俘虜,看了搜刮下來的武器。然後就像他之前所說的那樣,想走的放走,想留下的打散了編入各個軍隊里。
一連又忙碌了好半晌,等羽鴻意得到空閑時,天色早就全黑了。
這時他滿腦子都堆了軍隊的事,已經又一次完全想不起來關陽侯是誰。
羽鴻意從軍營出來,一路皺著眉頭思考一路往府里走。
走到半路,忽然有個小孩子從街邊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