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森輕輕一勾手指，纏繞著布魯斯的鎖鏈重新變回了各種神秘的符號，然後在光影的中心凝聚出了清晰的畫面。

兩個球體懸浮在那里，如果仔細往其中看，能夠看出來這兩個球體內就像是宇宙一樣，有著無數的星系的存在。

「你可以把這兩個當成你們的宇宙和我們的宇宙，可以將其當成是兩座房子。」托尼撇頭似笑非笑的看了伊森一眼，不過伊森決定無視他：「我可以使用魔法打破這兩個宇宙之間的壁壘，就像是在兩棟住宅之間修了一道門。」

這個比喻淺顯易懂，加上有圖像配合，智商正常的人都能弄明白怎么回事。

布魯斯韋恩智商可不僅僅是正常，他的智力遠超大部分人，立刻問了個問題。

「你的魔法是只能夠來往固定的幾個世界，還是可以前往任何一個你想去的世界」

伊森想了想，其實他也不是很肯定，不過目前來說還沒有他進不去的世界。

「目前來看，我可以去到任何我想去的地方。」

「你們之前說我的命運，你們去過幾個有我存在的世界」

托尼多看了布魯斯幾眼，這個家伙反應倒是挺快的。

「這里是第二個。」

「是嘛所以，你們才說那是我的命運。」

布魯斯還從伊森的話意識到，這兩個人之前去的那個世界，應該和自己這里有著很大不同，否則對方沒有必要特意再來找自己。

「平行宇宙啊。」

布魯斯韋恩有一種詢問其它世界的自己都做了什么，並且又取得了什么樣的結果的沖動，還有哥譚未來會變成什么樣可是想了想之後他把這個沖動給壓了下去。

既然是平行宇宙，這些事情對自己來說就沒有任何意義，甚至還可能干擾他的判斷。

從這兩個人之前去過另一個有布魯斯韋恩存在的世界，結果又來到這里就可以得知，即便是同一個人也有著很大的不同，想要憑借另一個世界的情況來確定這個世界的未來，根本不可行。

布魯斯韋恩低頭思索著什么，托尼和伊森都沒有打擾他，反倒是阿爾弗雷德有了更多的問題詢問。

伊森撤回了自己的魔法，順便也回答了一些問題。

對於這位忠心的老管家，其實沒有什么需要隱瞞的，阿爾弗雷德一直都是蝙蝠俠最堅實的後援和助手。

「所以韋恩少爺會變成一位穿著古怪服裝的義警，在後半生每天都過著雙重生活」

「你總結的很到位。」

雖然簡單直白，但這的確就是布魯斯韋恩未來的生活。

始終沉默不說話的布魯斯，一直在關注著兩人對話的內容，在聽到伊森描述的服裝之後，他突然覺得這個設計果然是自己的選擇。

「蝙蝠嗎」

自己直面最恐懼的東西，然後將這種恐懼送給那些罪犯，這不就是自己一直想要做到的嗎

如果說之前還有一些懷疑的話，布魯斯現在開始漸漸相信了伊森他們的話，看來這兩個人真的是從其它世界來的，並且提前了解過自己，否則實在沒法解釋這些存在於自己內心深處的東西，是怎么被對方得知的。

「我真希望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阿爾弗雷德用很認真嚴肅的表情看著布魯斯韋恩，他好不容易找到了韋恩家族最後的成員，他只希望布魯斯韋恩回家拿回韋恩家本就擁有的一切，好好的經營韋恩企業和韋恩家族。

如果布魯斯有心的話，可以憑借韋恩企業這個大集團，為哥譚做點什么，造福一下哥譚的居民。

在此期間娶個好妻子，生上幾個孩子，讓韋恩家族重新繁榮起來。

在阿爾弗雷德的想法里，穿著奇裝異服行走在黑暗當中打擊犯罪，絕對不應該出現在布魯斯韋恩的未來當中。

當他得知這個情況的時候，最想做的就是讓布魯斯韋恩放棄這樣的想法。

可是布魯斯已經肯定了自己內心的想法，決定在回到哥譚之後，一邊觀察哥譚目前的情況，一邊打造自己的戰衣和各種裝備，就算其中有很多裝備很昂貴稀有，但是以韋恩企業做掩護，他不相信有什么東西是自己弄不到的。

做出了決定的布魯斯韋恩重新抬起頭，看著滿臉擔心的老管家，舉起了自己面前的酒杯，做著與先前伊森擺出的相同的姿勢。

「就像這兩位剛才說的那樣，阿爾弗雷德，這是我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