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少了子的聖誕老人會令小孩子失望的。」

「這可沒有小孩子。」阿健受不了回道。拜，店門外還寫著未成年不能內進呢！

「所以，阿東你突然來這兒就是了扮聖誕老人？」阿健問。

「真失禮，我可是『模擬夢境』的開發和造者，來看看機器的情況很正常吧。」

「……」

「我知道你們聖誕夜還要工作，所以專程帶了點禮物給你們，銘和ray呢？」

「莫經理半小時前離開了要晚點才回來，ray今晚要在酒吧工作。」露兒說。

「你們繼續聊吧，我先進控制室看看。」昨天阿健休息，上班還未確定機器的運作令東便來了。

「剛好，我們一起進去分禮物吧！」令東一手搭上阿健的肩膀，一手拉著露兒便向職員通道前進。

「咦？但沒人守在接待處不行啊！」露兒道，說來真有點可悲，就是有一班不甘節日寂寞的客人上門，他們才要上班的。雖然她的情人也剛好在店內忙就是了。

「客人上門時再出來便行了。看門的話……」令東從背後的白色大布袋中取出一個泰迪熊放在接待處，然後脫掉頭上的聖誕帽露出一頭過肩的黑發，隨手泰迪熊帶上說：「珍尼，你先幫忙吧。」

露兒進去前清楚的看上泰迪熊身上黏著一張卡片寫著：給親愛的莫莫。

進去控制室，令東便迫不及待的把布袋的東西一一取出，大多是零食糖果。

「這個是露兒的，提神飲料是給lily，其他喜歡什隨便拿去，lily呢？」

「lily姐在工作室，我待會拿給她好了。」露兒眸子掃過桌面，拿起一支按摩油說：「我要這個。」

「沒問題，阿健，這份是你的……阿健？」令東回頭向控制台方向看過去，只見他子的背影在發抖著。

「昨夜是誰負責控制室的？」阿健的嗓音比平時來得低沈，這是他發怒的預兆。

「ray啦！」露兒回答，其實不用她說，光看貼在機械面小字條上的熟識字，阿健已經知道是誰了，看著機器的燈異常的閃動，就像聖誕樹上的裝飾閃亮，再加上字條上的：『抱歉，弄壞了。』時，他覺得腦中的某條神經斷了。

將一切看在眼內的露兒轉過頭決定不淌那片混水，反正ray沒即時找人解決而留到第二天等阿健處理的話便應該不是什大問題才對。露兒看著還鼓脹的布袋，好奇的問道：「東東，面的是什東西？」

「是裝飾品。」令東從袋中抽出一條螢光桃紅的裝飾花帶，「我想莫的房間一定一點聖誕氣氛也沒有，所以決定幫他置一下，既然他外出了剛好給他一個驚喜。」說著，令東便把布袋甩到背後，唱著古怪的兒歌往經理的房間走去。露兒覺得她可以想像到莫經理回來時『驚喜』的樣子。

＊＊＊

ray窩在家的沙發中，看著電影台不知重播了多少次的舊電影。

「阿濰還不過來幫忙！jon快要來了！」一直在廚房忙過不停的ray姐小茹說。

「安啦，jon剛來電說公司有事忙要晚一點才來。」

ray的家只有他和姐二人，父母很早已不在了，每逢節日他們的表哥jon總會找他們吃飯團聚，這天便約好飯後一起到小茹開的酒吧過聖誕。

ray手指胡亂按動電視仍懶洋洋的躺在沙發上不動，隨即被小茹一拳打在頭上。

「那你就不能幫老姐一下嗎？待會的聖誕派對還不夠你玩？」小茹俯視著ray說。

天啊，大姐和jon一個是老一個是客人當然可以狂歡，而他只是一個小小的酒保，待會一定忙得團團轉，他還不抓緊時間休息待何時？

就在ray揉著發痛的頭欲反駁時，手機的音樂鈴聲響起。

大概是jon撥來的，ray沒看手機螢幕便接聽道：「merrychristmas！」

『ray！你昨夜到底做了什好事！！！！！！』

「呃……阿健……！？」

＊＊＊

著『請勿打擾』牌子的門扉被推開，隨即傳來『卡格卡格』的鍵盤聲響。露兒悄悄走到坐在電腦桌前的人背後，取走那副反映著電腦螢幕的眼鏡，說：「lily姐，聖誕快樂！」

一直專心工作的lily嚇了一跳，回首看到露兒後笑道：「聖誕快樂，你不是要待在接待處嗎？」

「我叫了阿健代我看一小時。」露兒說，不過剛才阿健正在對著手機狂罵，不知有沒有聽進去就是了。「東東來了，我替他把禮物送來。」

「麻煩你了，待會幫我向他道謝。」

「沒問題。」

lily接過露兒遞來的提飲料正想扭開瓶蓋時卻被露兒阻止了。

「？」

「這次的工作最後期限是何時？」露兒問。

「兩星期後。」lily回道。

「果然。」露兒不滿的說：「時間很足夠啊，你就別趕得那辛苦了。」雖說工作室中有床和浴室，但也不能一整天都困自己在房中啊！

「習慣了，靈感來時不一口氣完成便寫不下去。」lily苦笑道，「這大概是作家的毛病吧。」

「盡管這樣，在聖誕夜也該好好放一下才對。」露兒雙手放在lily兩邊的肩膀按摩。

「說的也是。」lily放身體任由露兒按壓著，只要按著按著，纖細的手開始不規矩起來，不斷往身體的敏感處撫去，而且開始解開衣服上的鈕扣。

「露……露兒……！？」

「聖誕節也是情人的節日，你說對嗎？lily。」露兒勾起招牌的小惡魔笑容，同時拿起剛剛從令東那得來的按摩油。

＊＊＊

一間郊區醫院的加護病房，莫銘把帶來的鮮花插進窗口旁的花瓶。看著窗外的園林和點點聖誕的裝飾，喃喃的說：「又過一年了。」

在他身旁的不是醫院的病床，而是像daydream每間客房都會出現的睡繭。莫銘撫上睡繭上的透明罩子，看著內安睡的人，說：「merrychristmas．」

番外-各人的聖誕(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