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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有五個人。

寒意從腳底升起,江余抿唇,那另一個人是什么?

銳利的目光極快的從魏斌,陳一平,秦,邵則身上一一掠過,沒有片刻停留,江余面色陰沉的陷入深思。

當天夜里,江余身上的溫度出現不正常的升高,他清楚自己是在發燒,就起身摸著牆壁走,換了個稍微暖和點的角落吃下秦給的感冒葯,沒過多久就睡了。

朦朧中,江余感覺嘴唇被微微透著涼意的東西含。住,像飢渴的嬰兒一樣重重吸。吮,他燒的腦子昏沉,不舒服的皺起眉頭想反抗,卻使不上力氣,只能從喉嚨里發出斷斷續續的聲音。

就在他承受不住窒息的感覺快要昏死過去的時候,那種近似凶狠虐待的壓迫感消失,後來好像有人把他抱進了懷里,背上有一下下冰冷的觸感,仿佛是有只手在輕輕拍著。

江余再次醒來是在下午,外面陽光明媚,一樓大廳卻靜的有些滲人。

一串很輕的腳步聲慢慢靠近,江余綳緊神經,警惕的神色在看到來人時一松,他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有點疼。

腦子里一瞬間閃過什么,江余沒有捕捉到,他扯著沙啞的嗓子問,「有水嗎?」

邵則一言不發的轉身拿了水給他。

喝了幾口水,江余又掰開一點干面包吃了,他看著少年,似是隨意的開口,「你好像從來沒跟魏斌他們幾個說過話。」

不知道怎么回事,少年並沒有說半個字,臉上也沒有任何表情變化,但是江余詭異的確定他在生氣。

邵則突然在江余面前蹲下,平靜的目光停在他的唇上,聲音清冷,「破了。」

「是嗎?」壓下古怪的感覺,江余無所謂的笑笑,「難怪這么疼。」

剛開頭的話題就被對方打斷,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現在都不適合再繼續,江余捋起頭發使勁扒拉了幾下,發泄似的低罵了一句。

突然,一聲貓叫傳來。

江余腦子里扯緊的神經顫了一下,他用力捏捏鼻翼,根據貓叫聲看到陳一平的貓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就在桌子底下的陰影那里看著前方。

在幾天前就出現了這個舉動,好像有什么東西讓它執著。

江余站起身一步步走近,貓還是一動不動。

見貓完全無視他,江余有些好笑的扯了扯嘴皮子,他半蹲下來,歪頭順著貓的視線望過去,除了一片牆壁沒別的。

他剛要離開的腳步一停,不是牆壁,是牆角的櫃子,視角的細微偏差導致視覺上的誤導,很容易就錯開方向。

江余站在櫃子前,總共四層,放著亂七八糟的瓶瓶罐罐,全都鋪滿厚厚的灰塵。

扭頭望了一下貓,江余轉身伸手隨便拿起幾個看了看,生銹了都打不開,他拿起最里面的罐子敲了幾下,慢慢擰開了。

一只死老鼠塞在里面,肚子被解剖開,腥臭的腸肉饒在一起,像個藝術品。

江余青著臉後退一步,再回頭去看,那只貓已經不在了,只有少年站在那里,用一種他看不透的目光凝視著他。

隱約有擔心,也有憤怒。

天黑之前魏斌他們回來,江余找了機會問秦,「你知道陳一平是從事什么工作的嗎?」

秦回憶了一下,「好像是法醫助理。」

江余不動聲色的挑了挑眉,那個男人外表看起來膽小怕事,懦弱無能,看起來跟秦口中幾個技術含量高的字沒有一點聯系。

「法醫這個工作其實沒有表面那么神秘。」秦低頭翻著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