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余意味深長的笑了起來,「快成功了。」
他不知道自己突然的笑聲把在場的人都滲到了。
雖然每次吃葯的時候檢查都特別嚴格,必須確定咽下去,但並不代表就沒有人成功蒙混過關,因為總有一些人在某些方面有著異於常人的聰明。
江余就不止一次的見過有個病人能通過護士的檢查後又偷偷把葯從嘴里摳出來。
他能准的掌握從葯滑下喉嚨到離開護士視線所需要的時間差。
江余找到那個病人的時候對方正躲在角落里抱著小瓶子玩,臉上掛著狡猾又輕蔑的笑容,像小孩子偷到了糖一樣得意。
看了看四周,江余走上前蹲下來問,「能不能把瓶子里的東西給我一個?」
「我為什么要給你?」那人立刻戒備的把瓶子藏在背後。
江余眉毛一揚,「不如我們來釣魚吧,要是我釣到的魚比你的大,你就把這個給我。」
那人眼睛一亮,「好!」
於是陽光明媚,兩個成年男人在空魚缸里釣魚。
剛把玩具魚鉤放進去,那人就開心的大叫,「我釣到了一條鯽魚!」
「……好快」江余默默的吐血,象征性的抬抬塑料魚竿,「我釣到的是黑魚。」
「哼!」那人不屑的說,「黑魚算什么,看我的。」
不等江余有個心理准備,他就聽到耳邊充滿欣喜的聲音,「你讓開一點,金魚上鉤了!」
金魚?江余只堅持了兩秒就放棄治療,他牽起兩邊的嘴角,雙手抓住魚竿一扯,很吃力的說,「我釣到了鯊魚!」
「啊,鯊魚都被你釣到了,我上回為了它都把鉤子弄斷了。」那人垮下臉,「唉,你贏了。」
贏的非常曲折,江余安慰的拍拍他的肩膀,拿了葯走人。
回到房間,江余像往常一樣盤腿坐在床上閉眼打坐,耐心的在等機會,直到安逸嘟嘴嚷嚷著倒水喝。
趁他轉身的瞬間,江余快速把葯放進他喝水的杯子里,拿起來晃動了幾下讓葯融解開。
看到安逸毫無知覺的把水喝下去,江余吐了口氣,抬手擦掉額頭的細汗。
「叮,恭喜江先生完成支線任務。」
接下來就剩下最大的難題了。
每次保安室的保安不會全部離開,下午兩點半左右劉海會帶著一名保安出去巡邏,剩下的保安都在里面聊天打牌吞雲吐霧。
江余從草叢里揪出張釋,隨手一指,「看到地上的螞蟻了沒?抓十只給我。」
「你要螞蟻干什么?又不好吃。」張釋頑劣的斜斜嘴角,「等我抓到十只螞蟻,你必須要給我打飛機!」
回想上次打飛機被噴的一身水的畫面,江余臉色發黑,「好,你別亂跑,只能在這里找,不然以後扯指望了。」
半威脅半誘哄的再三交代,江余就差跟孫大聖學在地上畫個圈了,他擔心張釋突然受刺激跟其他病人發生打斗破壞計劃。
解決完張釋,江余有些疲憊的按了按額角,邊走邊打量四周的病人,片刻後他的目光鎖定玩貓捉老鼠的兩個病人。
江余走過去拿出王琪前幾天給的幾顆水果糖,「你們想不想要這個?」
那兩個病人眼睛直直的盯著糖果,吞了吞口水。
「那我們來玩一個游戲好不好?」江余晃了晃手里的糖果。
四只眼睛跟著糖果動,兩個病人不停的點頭。
兩點四十五
大廳里有兩個病人在砸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