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先生,明天是三少爺生日。」
江余頭也不抬,「哦。」
仲伯,「……」
這就完了?仲伯摸摸鼻子,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覺得明天三少爺可能要可憐了。
晚上張釋回來,江余一個字都沒提,兩人安靜的吃飯,把仲伯急的臉都綠了。
兩人吃完飯後在花園里散步,走著走著,張釋就握住了江余的手。
那股力道越來越緊,勒的手指關節疼,江余斜眼,見男人的側臉在昏暗的光線下異常冷硬,透著危險,他動了動手腕沒抽開。
「聽到什么聲音了嗎?」
張釋看他,一臉不明所以。
江余抬起被他緊握的那只手,冷笑,「骨頭碎裂的聲音。」
半響,張釋開口,「緊點好。」
聽他沒絲毫覺悟,還一副害怕家養的寵物跑了的意思,江余嗤笑,「你要不要買個項圈套我脖子上?」
張釋蹙眉,似乎是真的在考慮這個提議的可行性,把江余滲出一身汗。
夜里江余被耳邊急促的呼吸弄醒,他打開床頭燈就看到陷入沉睡的男人臉上覆著一層細汗,眉頭緊蹙,嘴唇張合,在焦急的呢喃著什么。
江余湊近去聽,隱約好像是別走。
就在他江余打算再近一點的時候,男人驚醒了,眼底有短暫的迷茫,他挑眉,「做噩夢了?」
張釋垂著眼瞼粗聲喘氣,唇抿成一條直線,汗濕的發絲貼著額頭,輪廓襯的更深。
「把葯吃了。」江余拿起櫃子上的水遞給他,「一會不關燈。」
張釋吃完葯,把被汗水浸。濕的睡袍脫了,又去沖了個澡回來把江余抱在懷里,嗅著他身上的味道,綳亂的神經才放松下來。
「你不會離開我吧?」
久久沒有得到回應,張釋撐著身子去看,原來懷里的人已不知何時睡著了。
張釋在江余的發頂親了一下,手臂緊。
第二天江余起來的時候張釋已經去公司了,他拿起脖子上的戒指把玩了一會,突然覺得無趣,這戒指戴在誰身上也比戴在他身上好。
江余把雙臂放在腦後枕著,半眯著眼睛思慮起了什么。
神病院探視間
靠近角落的一個窗口是個帶著鴨舌帽的青年,清秀的臉上有幾條淺色的疤,坐在那里,肩膀微,顯得有些落寞。
里面有兩名男護士拖著一個昏睡的男人出來,把他按在椅子上,粗魯的用拇指翻起他緊閉的眼皮,「835號,有人來看你了。」
青年微笑,「哥,我來看你了。」
男人身體微胖,眼皮被大力向上翻,露出一塊眼白,臉部輪廓也找不出以前的冷峻,有的只是憨傻。
安逸抿了抿唇,他知道這個男人一定能在這里順利度過晚年,因為張釋希望對方活的越久越好。
「哥,我要走了。」
安逸突然抓住張為的手,在上面用力咬出一塊血印,從牙縫里擠出三個字,「我恨你。」
見張為手背滲出一圈深淺不一的血絲,可他一點反應都沒有,還是那副渾渾噩噩的樣子,安逸忍不住哈哈大笑,眼角有點濕,卻在瞬間被抹去。
「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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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余起來就發現家里氣氛不對,大家都把眼珠子按在他身上,連花園里的那條阿拉斯加都被這種氣氛弄的四處跑來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