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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吃好自個的那碗飯,當好聾子瞎子,都別把自個當回事,宮里最不缺的就是孤魂野鬼,多你一個不多。」

眾人都把頭低下來,「是是。」

這頭江余來到剛才分開的地方,那里只有幾個宮女在拾,他又四處搜尋,人呢?還指望能偷聽到宋家姐弟倆的一點事。

冷不丁的從背後冒出一個聲音,「陛下在找微臣?」

江余背部一僵,他轉身臉不紅心不跳的否認,「不是,是朕那只頑皮的斑點狗不見了。」

宋衍的嘴里噙著笑,「那臣陪陛下一起找。」

「那就有勞宋相了。」

「是臣的本分。」

「陛下,那里是湖,再往前走就該下水了。」

「朕只是看看湖水。」

君臣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相互演戲,他們都沒注意到湖對面的小孩。

舅舅說有公務要回去處理,不能陪他,卻在跟那個人說笑,姬手中的樹枝啪的斷開。

他身旁的貼身小太監驚呼,「二皇子,你的手流血了!」

姬一腳踹到小太監身上,又用力踢了十幾下,「狗奴才。」

「廢物就是廢物,你有什么資格?」姬眼中生出妒忌的光芒,他想快點長大。

也不知道那句話究竟是罵的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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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幾日時間,十七那邊終於有了眉目,他在李垣的密室找到幾塊墨。

江余讓小權子過來確認,小權子挨個看看,指著其中三塊,「這都是陛下一直用的墨。」

江余拿起三塊墨放到鼻前,除了墨本身的氣味好像沒其他的。

記得當初原主出事,太醫院所有太醫都查不出來病根,但是有一個太醫在不久後就突然死了,會不會這里面有什么關聯?

江余的手指在墨上摩挲,他突然想起了某種可能,立刻吩咐小權子去查墨有沒有問題。

小權子在宮里長大,見多了那些丑陋的陰謀,他沒有愚蠢的直接去太醫院,而是想辦法找的他一個熟人,兒時玩伴。

江余沒有等多久就等來結果,那三塊墨里面都摻了一種慢性毒。

隨著姬曄每次用墨的時候會一點點揮發進空氣里,久而久之就滲入體內。

李垣被召進宮,他在看到桌上的那三塊墨的一瞬間,臉色劇變,有驚懼,難以置信,慌亂,最後定格的是一種釋然。

江余坐在桌子後面慢悠悠的抿茶,「太傅,朕等你的解釋。」

李垣沒有試圖狡辯,也沒有裝傻,他哈哈大笑,覆蓋層層溝壑的臉上盡是解脫,還有一絲為人師的驕傲。

「老臣真是老眼昏花了,這些年竟然都沒有識清陛下的英明。」

江余放下茶盞,將桌上的另一物扔到地上,居高臨下的冷笑,「太傅可還有什么話要說?

李垣低頭看著四年前的那起案子卷宗,他嘆了口氣,「老臣自知有愧先帝的重托和信任,無話可說。」

他為了能隱瞞兒子的罪行,不讓家族蒙上污點,接受了那人的幫助,不得不把對方給的那些墨帶在身邊。

但是他根本不知道墨里有毒,更沒有想過會加害陛下的生命。

後來陛下死而復生,他有太多機會可以把事情全抖漏出來,去懺悔,可是他不敢說。

一生都在用滿嘴的仁義道德教育他人,催眠自己,其實他也只是個凡人,在乎名譽,懼怕死亡。

李垣重新打量他從小看到大的孩子,「以陛下的才智和隱忍,遲早會控制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