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響,也沒蹦出一個字。
等宋衍一走,小權子站在原地拍拍胸口,這么一會他衣衫都濕了,也不知道陛下是怎么扛過來的。
在涔太後那的江余不知道小權子根本禁不住盤問,那么快就暴露了,直到回去才清楚,翌日上朝,他都在刻意避開宋衍那張臉。
好在宋衍並沒有揪住不放,不然他又要想個轍脫身。
廷尉府對李垣的死因仔細查了一番,最後還是以仇殺結案。
江余按照流程表揚李垣一家,並且加以厚葬,賜其滿門忠良封號。
內鬼沒有進展,江余出於某些原因,將封毅城困在城內。
就在江余忙著跟大臣們演戲的時候,涔太後真摔了。
這一摔不得了,身邊的太監宮女個個受罰,江余也當起了孝子,一天問候三次。
支線任務提示音沒出現,江余心情抑郁,十七被他派到道北去了,他不能讓姬柏完好無損的回城。
這次是個試探,他希望對方不會令他失望。
臨行那晚,江余在書房里問十七,「能不能替朕辦到?」
十七回答,「能。」
「朕等你回來。」江余走到十七面前,將手中的信物遞給他,「朕准你在必要時候可自己做決定。」
「是。」十七單膝跪地,伸手接住。
江余負手而立,姬柏的黨羽比不上宋衍的一半,不難對付,現在最棘手的是兵權,就算把封毅城殺了,那些常年跟隨對方征戰的軍士恐怕都不會輕易服從他這個所謂的廢物皇帝。
怎么樹立威望?要軍士們臣服,總不能要他親自帶兵出征吧?
梧桐葉落,秋雨綿綿,整個皇城都籠罩在一片蕭瑟中。
江余去給涔太後祈福回來,宋衍打著傘走在他身旁,暗紫和黑色的衣袂一同隨風飄擺,偶爾輕輕糾。纏。觸。碰。
這一刻環繞著怪異的寧靜。
仿佛江余不是換了芯子的皇帝,宋衍不是世人眼中的佞臣。
直到……
江余一腳踩進水坑里,宋衍默默躲開濺起的泥水。
雨斜斜的撲到身上,江余打了個寒顫,又打了個噴嚏。
宋衍也沒說句「陛下到臣這邊來點」,江余眼睛一眯,側頭一個噴嚏打到他臉上。
「……」宋衍握住傘柄的手緊,骨節突起。
下一刻江余鼻翼微動,還沒張口,宋衍人已經閃遠了。
結果一把傘誰也沒挨著,都淋了一身雨水。
遠處馬車邊,小權子和一個青年站在傘下,見到迎面走來的江余和宋衍,他們都跑了過來。
小權子踮起腳尖把傘舉到江余頭頂,嘴里嘀咕著怪冷的。
江余目光巡視,認出青年是宋衍府里那個尤。物,比起那次,多了幾分消瘦。
「草民給陛下請安。」
「嗯。」
江余望著給宋衍打傘的青年,他的眉鋒漸漸皺了起來,上次沒留意,這次才發現對方眉眼的感覺好像在哪兒見過……
第69章卷六
『江余的目光從青年眉眼間移開,停在宋衍臉上,兜了一圈。
「這位是?」
青年垂眼答道,「草民邱煜。」
江余多看了兩眼,在心里咀嚼了那個名字幾遍,確定沒有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