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感覺能從大師兄嘴里問出點什么的也就只有陛下一人了。」十一眨眨眼睛。
江余似笑非笑,「哦?是嗎?」
十一暗自咂咂嘴,陛下真的跟從前大不相同了,如果不是他這雙眼睛多次確定沒有經過易容,他還以為是假冒的。
過了幾日,江余突然想起來,就隨口問了,十七眼中寫著困惑。
「聽十一說你有喜歡的姑娘了?」江余的視線在他身上來回掃視,不知道把那半張面具拿掉是什么樣子,恐怕整個輪廓上能找到先帝的影子吧。
「並無。」十七口氣冷硬的出奇,透著拒人千里的排斥。
江余的臉冷了下去,「看來是朕多管閑事了。」
十七緊綳著棱角,「屬下告退。」
年後十七主動請求調離皇宮,那一刻江余停頓了許久,他在猶豫,最後答應派往邊關。
這一別就是兩年。
兩年後,天還是那個天,大豐的皇帝還是曄帝。
讓大臣們難以置信的是江余非但沒從龍椅上滾下來,還把那椅子給坐熱坐穩了。
江余在一年前給姬柏封爵賜地,名升實貶,目送他離開皇城,解決了一個隱患,姬柏黨羽雖有不甘和一些小動作,都被壓了下來,仿佛無形中有只大手在操控著一切。
江余知道那只大手就是宋衍,對方不提,他更不可能主動提起,有人替他砍掉擋路的荊棘,求之不得的好事。
宋衍仍然是做他的輔佐大臣,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最讓那些門客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他們看不透對方所想了。
雖然以前也看不透,但是多少能從邊邊角角琢磨到一點,現在根本不可能。
朝堂上議論最多的就是後宮,看著姬已經十歲,出落的越發秀挺,處處都很優秀,擔心有變故的涔太後渴望有孫子,越多越好,她在背地里召了幾個位重的老臣商議。
那些人聯合起來,帶給江余的壓力可想而知。
上面的江余被幾張嘴飛出的大道大德吵的太陽穴漲疼,他捏捏鼻梁,下意識望向站在最前面的那個人。
宋衍似是有所察覺,他的眼簾動了動,眯了一下,緩聲道,「微臣覺得時候尚早,陛下應當首先治理國事,兒女私情可等日後。」
立刻就有大臣附和,「老臣以為丞相所說在理。」
其他大臣都在點頭,站在中間位置的文序皺眉,冒了一句,「陛下雖是一國之君,但也是為人子,理應孝為先。」
江余腦門蹦出一根青筋,盯著他一手提拔起來的榆木疙瘩,冷冷的說,「文愛卿,你說什么?朕沒聽見。」
文序抿唇,沉聲重復,「陛下雖是一國之君……」
周遭氣壓一低,大臣們紛紛拿余光偷瞄殿上的江余,又不約而同的去瞄前面的那個身影,暗搓搓的看起了戲。
按道理陛下是該立後納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