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捉到他話里的一絲嫌棄和無奈,江余滿臉黑線的干杵在那,雷包完一個見他還沒走,大概是覺得自己剛才的話說的中了,眼睛里閃過一絲慌張。
他去迅速捏了幾個小面團丟簸箕里,手指不停揉搓,「看,看我弄。」
江余扯了一下眉毛,轉身就走,雷一急就抓住他的手給拉回來,「不跑。」
於是一整個下午江余都在圍觀雷包湯圓,外觀跟他在超市買的一樣,味道要更好一些,包了快半簸箕,兩頓就給吃完了。
鋪被子那會江余發現雷不對勁,站在他背後一聲不吭,呼吸絮亂,他抓抓頭發,「有話就說。」
「我,我,」雷深邃的目光緊盯著江余,「我能不能親,親你?」
「嗯?」江余挑起眉毛,「為什么?」
「就是想。」雷說出內心傳遞給他的答案。
「你不覺得男人親男人是不正常的行為?」江余調笑。
「我,我只是……」雷嘴里的聲音被一個濕。潤的唇堵。住,他看著眼前那雙勾。著過分明亮笑意的眼睛,禁不住按住對方的後腦勺磨了一下。
「你慢慢回味。」江余合上眼皮歪頭睡了。
雷還真在慢慢回味,許久以後他抬起胳膊把打著咕嚕的江余往自己身邊帶帶,薄唇抿出一個細微的弧度,他低沉著聲音,「就想,親你。」
江余在這里住的這段時間,他還是頭一次目睹怎么做山芋粉和米面,也嘗到了地地道道的美食。
他那張削尖的臉在雷的照顧下圓了起來,眉眼間更顯出那種與村里人格格不入的東西,一看就是有錢人家被糖罐子養出來的。
自從天冷以後,雷就和江余睡一個被窩,江余習慣把冰涼的腳塞到他的腿間,手揣進他的胳肢窩下面捂著。
兩人的相處模式被雷老太看在眼里,她想自己八成是老了,無法理解兒子對一個買回來的人為什么要那么好。
說是兄弟,又不像,朋友更不可能。
雷老太泛著疑惑,雷已經對著江余把「我能不能親你」演變到「我可不可以親久一點」,整個過程他用了將近三天。
江余隱隱察覺雷那人在某些事上出奇的鑽研,比如親他。
「你不會把我當你媳婦兒在養吧?」江余一臉怪異。
雷那點謹慎掩藏的心思被逮個正著,他忽然不知道該怎么處理,低頭摩。挲著虎口的繭,那一刻在他臉上涌出的是靦腆和緊張。
「我當不成你媳婦兒,我要回家的。」江余平靜的跟他解釋。
雷唇角狠狠一壓,他寬厚的肩膀垮了下去,臉上的失落讓人想哭,背影有些說不出來的寂寞。
沒有等到想要的一句話,江余也沒有多少詫異,雷是他接觸過最耿直的一個,心里肯定有一個天平,放著最在乎的兩樣東西。
他有他的權衡和原則,誰也不能左右。
這場談話在江余和雷中間劃出了一道痕。跡,並不深,但是卻暫時彌補不了,睡覺的時候兩人都沒像以前那樣挨在一起。
不過江余並不知道在他睡著後,雷還是一成不變的把他摟進懷里,再偷偷給他一個晚安吻。
像是一道已經編好的程序,又像是成為他的生活習慣,類似吃飯睡覺。
臘八那天,陽光不錯。
雷老太搬了個小板凳坐在在院子里,抬出一個大紅澡盆拿著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