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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在他走後,那顆糖周圍的火焰全都不見了。

江余晚上沒有回家,在酒吧坐了一夜,連續四天之後,他被秦之涵從酒吧拖到對方家里。

大概是有個人在身邊,那股恐懼似乎少了一點,江余眼中的浮躁沉淀了下去,開始跟秦之涵同吃同住,每天一起上下班,對方出去放松,他也跟著。

日子又平淡起來,系統也不出現,江余已經自我安慰那個所謂的故障被修復好了。

沒有人知道,比起那鬼東西,他寧願去完成剩下的三個任務。

這樣的想法越來越強烈,幾乎就快要說服自己,直到江余在抽屜里看到那顆本來應該被他燒了的糖。

在那一瞬間,江余呼吸停住,頭皮整個發麻。

一股森寒之意纏。上腳踝,一路往上席卷,淹沒了所有,江余打了個哆嗦,渾身上下像是被丟進冰窖里,瞬間爬滿了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

「給我出來!」江余把房門關上,壓低的聲音里是他快要崩潰的理智,從咬。緊的牙縫里擠出兩個字,生疏又熟悉,「邵則。」

江余閉了閉眼,他站在原地,用一種發狂的姿態迎接那個說過要來找他的少年。

一只森白的手從背後繞到前面,不輕不重的環住江余的腰,以一種親。密的姿勢將江余整個人擁在懷里,冰冷的氣息吐在他的耳邊。

「我來找你了。」

第89章卷八

床上的手機發出震動,屏幕亮起來又暗下去。

這是江余第二次和一個鬼待在一起,都是同一個,上次是他闖進了對方的世界,這次他的世界被打亂。

小鬼也沒什么可怕的,江余忽略掉剛才被抱住的那股陰冷,大口大口抽煙,在尼古丁的氣味下讓自己冷靜。

他覺得自己快疑神疑鬼了,明明已經回來,為什么有種還在任務中的錯覺……

「你應該去投胎。」江余彈掉煙灰,他看著面前的少年,除了沒有跳動的心臟和一身死氣,跟每一個出入大學的學生沒什么區別。

「我也想啊。」邵則細長的眼輕挑,「地府那小鬼說我有執念末了。」

牙齒在過濾嘴上咬重,江余一怔,執念?

邵則擰起了眉頭,長長的黑睫垂落,遮住黑沉的眼眸,像是在問江余,又像是在自言自語,「可我的執念究竟是什么呢……」

他已經忘了自己死了多久,只記得是在夏天,他正在寫作業,被賭輸回來的繼父揪住頭發往牆上撞,記不清撞了多少下。

他討厭粘稠的血,卻在看著繼父躺在血泊里掙扎的時候,暢快的笑了很長時間。

後來呢?漫長的飄盪讓他懂了什么是寂寞,直到因一次巧合遇見這個男人,阻止了他的離開,幾次護著他,從小到大從未體會過的感覺,所以他來了。

邵則靜靜的望著江余,清冷的聲音透著簡單的困惑,「你知道我的執念嗎?」

「我怎么會知道。」江余要是知道自己被邵則盯上的原因就出在那幾塊糖上面,估計會咳血身亡。

邵則湊近,蒼白的唇微翹,「為了找到你,我花了不少時間。」

他的語氣藏著滿足和愉悅的顫意,在囂張的宣布,你無處可逃了。

江余把煙掐滅,在心里問,「000,怎么才能把他送走?」

「叮,這個問題我們也很困擾。」

「所以?」江余嘲諷。

「叮,所以我們正在修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