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則在客廳沒等到人,出去就看到樓梯下面躺著的人,他有短暫的怔然。
而後腳步急亂的跑下去,手捂住男人出血的額頭,蒼白的嘴唇微張,輕聲喚,「江余?」
昏迷的人給不出回應。
「沒事的。」邵則把江余抱起來,嘴里不斷呢喃,「沒事的。」
邵則找到江余的手機給秦之涵發短信,他跟著醫生護士進手術室,站在旁邊看見那些人要在那個男人身上亂動。
他胸口疼的難受,像是有把火堵在那里,指甲在手心摳出許多血痕,黑沉沉的眼睛里涌出陰寒之色,終究還是無法接受自己的私有物被他人觸碰,背著手術台上的男人離開。
手術還沒開始,人不見了,秦之涵和醫院的人都震驚錯亂。
監控錄像更讓他們恐慌,大活人憑空消失了。
秦之涵跑去別墅不停按門鈴,他連續幾天來回奔跑,最後把公司事務拋下,去了外地找傳說中的隱市高人。
從醫院離開,邵則就哪也沒去,一刻不離房間,他抓著男人的胳膊放在自己的腦後,緩緩湊過去蜷縮著身體窩在對方懷里。
江余醒來是在夜里,他嘶啞著聲音「我還能活多久?」
邵則漆黑無波的眼睛凝視著他,「會好起來。」
接下來誰也沒有再說話。
邵則伸手摸摸江余額頭的紗布,又摸摸他的胸口,在確認心跳是不是平穩的。
「去給我倒水。」江余偏頭。
邵則端過來杯子,拿棉球沾水貼著江余的嘴唇,他去醫院看了,都是這么做的,應該沒錯。
江余在床上躺了一個多星期,記不起那天發生了什么,但他知道這只是一個開始。
之後邵則經常不見身影,縈繞的死氣比以前更加濃郁,他眼底的焦慮快要遮掩不住,似乎在忙著什么。
江余昏倒的次數越來越多,他看著鏡子里那張蒼白如鬼魂,凹陷下去的臉,估計自己的壽命所剩無幾了。
早知道會這么結束,當初就應該選擇在其中一個世界待下去,什么任務都是放屁。
邵則不放手,江余擺脫不了。
這是一個不可避的死局。
第92章卷八
『秦之涵風塵仆仆的從外地趕回來,連自個的家都沒回,一路腳不沾地的去了別墅,他看到蹲在花圃里澆水的男人,一時瞪大了那雙勾了不知道多少女人的丹鳳眼。
「你沒事?」
「我能有什么事?」江余反問,他提著水壺在那一大木盆多肉上面來回噴灑,也不知道邵則為什么會喜歡這種小玩意兒,還一買買一大堆。
秦之涵噎住,盯著他透著青白的臉好一會,倒吸一口氣,「你信不信只要你往大街上一走,准會被當成病入膏肓的重患。」
江余挑眉,「我前些天生了場病。」
「我知道。」秦之涵依舊盯著他,「還是我送你去的醫院。」
然後呢?人沒了。
「兄弟,江總,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是怎么在昏迷不醒的情況下從醫院走出去的?」秦之涵把利落的短發往後一抓,「好,就當你是後來醒了,那你可以說一下是怎么從攝像頭下面消失的嗎?」
「別告訴我,你會法術?」秦之涵面上不帶笑意。
江余慢條斯理的澆完最後一盆太陽花,把水壺放小桌上,從口袋摸出半包煙和打火機,叮的一聲金屬響聲發出,一簇橘黃的火苗在煙頭上竄起。
他吸了口煙,緩緩吐出一個煙圈,「之涵,你信命嗎?」
「不信。」秦之涵口是心非,實際他大概已經信到一個走火入魔的境界,命這東西也就八筆,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