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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難自抑 汀魚 1240 字 2021-02-23

,冰涼的雙手緊緊地抓著外套愣是不肯撒手。程釋明無奈的搖搖頭,只得一根一根掰開陸以的手指,才勉強將外套脫了下來。

瘦小地陸以縮成了一團,整個人從外套中被剝離,仿佛讓他失去了一層保護的屏障一般,陸以重又恢復了那種瑟瑟縮縮的狀態。程釋明耐心地哄著,也不知道對方聽不聽得見,終於將對方騙進了被窩里。

陸以的雙頰泛著不自然的紅,程釋明摸了摸他的額頭,掌心傳來滾燙的熱度,陸以發燒了。外頭的雨絲毫沒有變小的趨勢,雨水大力地拍擊著地面,襯得室內安靜無比,只有陸以略顯急促的呼吸聲。程釋明嘆了口氣,找來了退燒葯,又哄著對方吞了下去。

退燒葯中有安神的成分,不一會兒,陸以的呼吸便勻長了不少。大病初愈,又上趕著淋了場雨,程釋明心頭又是一陣緊緊地疼,他撫了撫陸以地開頭,喃喃道:「下雨了,你為什么不走呢。」

睡夢中的陸以像是聽見了一般,皺了皺眉頭,斷斷續續地說道:「因為……我的……我的項圈……還……還在這里……我能去……能去哪里呢……」強撐著把話說完之後,陸以的頭往旁邊稍稍一歪,陷入了沉睡。程釋明輕柔地為陸以掖好被角,放輕了腳步走到窗邊。

那棵系著項圈的樹就在樓下,不知道是有心還是無意,程釋明偏偏選了正對著房間陽台的這一棵。他悄無聲息地點燃了一根煙,走進了陽台。雨勢絲毫沒有減小,冰涼的雨水直接拍進了陽台。程釋明無法想象,陸以是如何僅憑著單薄的一件外套,在王訴家的陽台捱過了那一晚。他素來鄙夷在這樣的游戲里夾帶上真感情,但卻最終敗在了那個不停追逐他的身影上。他掐滅了煙,轉頭又進了房間。

陸以其實睡得並不安穩,夢中似乎仍有無休止的可怖夢魘,他總是無意識地低喃著些什么。程釋明悄悄俯下身,努力辨別著那些無意義地詞句,拼湊起來無非簡簡單單兩個字:主人。

程釋明早早熄了燈,上床休息了。這一晚他睡得並不安穩,他總是擔心著身旁的陸以。燒退了又燒,反反復復折騰了他一夜。下半夜,陸以竟是在睡夢中微微抽泣了起來,嘟囔著想找自己的項圈。程釋明慌了手腳,在屋內反反復復轉了幾圈才想起,項圈還在樓下系著。他輕手輕腳地下了樓,又帶著一身的水汽,回到了房間,將那枚破舊的項圈極為珍重地塞回陸以手里。

說來也奇怪,反反復復燒了一夜的燒竟然真的就這樣退去了。程釋明醒來的時候,陸以安安穩穩地睡著,許是在外流浪了太久,竟是睡得格外的沉。他的手中仍緊緊攥著那枚破舊的項圈,任憑誰也無法將他奪走。程釋明再度躡手躡腳地出了房間。

陸以覺得自己像是做了一個漫長的夢,夢里有光怪陸離地夢魘,但似乎也有主人溫柔的呼喚,一時間他竟然不知道是該醒過來,還是伴著主人的呼喚那么沉睡下去。他睜開眼的時候,仍然十分的迷茫。

屋內這熟悉的擺設,除了那飄飛的窗簾變了模樣,一切似乎都未改變。這里是……主人的房間?身下柔軟的觸感提醒著他,他此時此刻正躺在程釋明的床上。

不,不……怎么可以躺在主人的床上?陸以掙扎著下床,頭腦里一片昏沉,他赤著腳踩在地上,找到屬於自己的那塊地方,悄悄地蜷縮起來。離開溫暖的大床,陸以悄悄打了個寒戰,他看了看手里握著的項圈,挺想把他戴回去,但又不太敢。

他害怕程釋明生氣,他害怕他很快又要離開這塊地方……陸以抱著自己的身體,又靜靜蜷縮起來。

另一頭的方嚴,也度過了一個極為難忘的夜晚。

回家的路上兩個人均是沉默無言。方謬專心開著車,根本就沒有要打理方嚴的意思。方嚴想開口,卻也不知道該和對方說些什么。照例,方謬去停車,方嚴先一步進入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