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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機場不過才用了一個多小時。這是他所能做到的最快的速度,他相信哪怕就是承羿也沒這么快反應過來。他一向是個高效率的人,要是有心躲一個人,不至於這么容易被人找到。

當然,前提是,那個人沒有用心。

他剛到機場,時針正好不緊不慢地落在了三點鍾的位置,飛機准時到點,看來就連老天爺都在幫他。澤州終於揚起笑容,從容不迫地准備登機。他剛准備過安檢時,大廳里的廣播響了,溫柔的女聲說著:「請林澤州先生立即去候機室,您的朋友正在等候。」

澤州的眉毛在剎那間皺在了一塊,他腳步沒停,一種極端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果然還沒等跨進分隔欄,手臂被人緊緊抓住。回頭,對上了承羿怒極充血的眼睛。

「你敢跑?跑去哪里?嗯?」

第4章第4章

澤州冷冷地撇開他,頭也不回地大步朝前走。他料這里是公眾場所,縱然任性如承羿,應該也不能拿他怎么樣。

可顯然,澤州高估了他。

後領被人拽住,在眾目睽睽之下,澤州覺得自己被人狠狠摜在了地上,然後像條狗一樣被拖著走了。地面冰冷堅硬,他就這樣被承羿拖行數十米,他永遠都忘不了周圍群眾那些好奇探究的目光是怎么在他和承羿之間打轉的,他只知道他所有的冷靜自持在剎那全部崩盤。

他才知道,不被人愛有這么慘,連基本的自尊都無法保全。

被人甩進車里後,澤州用雙手蒙住了眼睛。消瘦的手背上青筋畢露,左手控制不了地緊捏成拳。

在多年前他已經是個成熟穩重的男人,自認為摸爬滾打什么苦都吃過,沒什么再能打擊到他,可今天,在承奕面前,他又徹徹底底地輸了。

轎車一沉,承羿隨後坐上來。男人帶著極為強勢的力道強硬掰開澤州的手臂,表情猙獰:「你給我說說,你到底是想跑到哪里去啊?花這么大的心思耍我好玩嗎?現在告訴我,玩夠了沒?」

澤州撇頭看他,只聽他繼續咬牙切齒地道:「你不就是想得到我的注意么?現在夠了沒有?我單獨為你放下一個幾億的單子,你是不是很有成就感?說啊!」

澤州聽得心臟幾乎爆裂,他在那一刻感覺到了無與倫比的悲哀。原來在他眼里,自己從頭到尾只是如同跳梁小丑一般可笑而無恥。這個男人永遠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只願意看到自己想看的,只願意聽到自己想聽的,他到頭來,竟落了個這么面目全非的下場。

可能傷心到極致,痛苦反而感覺不到了。澤州逐漸平靜下來,向後靠去,緩緩吐出一口氣,沉而慢地說:「承羿,我記得我跟你說過我想分手。如果你那天晚上沒聽到,那好,我再說一遍。我林澤州從今往後與你再無瓜葛。念在我為你出生入死過幾回的面子上,最後不要鬧得太難看。還有,你媽那里我會去交代,她救過我,我不會忘恩,如果有什么事,只要她有需要,我就會幫忙。」

聽完澤州的一段話,承羿的表情也逐漸冷下來。他充分打量著澤州,甚至想探究他說這話的真實目的是不是為了刺激自己。他靠過去,結果澤州條件反射地往後一縮。他呵的一笑,「說了這么多,搞得好像是我對你戀戀不舍似的。你有幾斤幾兩我還不清楚?別把自己看得太高!像你這樣的人,除了耐操一點,我也沒找到其余優點。」

承羿臉色陰翳到極點,冷冷地瞥了眼男人。雖然話開口說了這么幾句,但依然沒對澤州提出的「分手」發表任何意見。他笑,仿佛一切仍然盡在掌握:「既然你也知道我媽對你有恩,那她的生日宴會別忘了去。」

澤州不是沒有錢,相反,承羿給他的工資足夠他揮霍無度地過完下半生。他是從苦日子過過來的,懂得沒有錢的苦,為此花錢總是省了點。承羿曾經說他窮酸,他就一聲不吭地買了好幾件好衣服,為的就是跟承羿站起來相稱一點,不至於讓他丟了面子。

現在,這些好衣服終於派上了用場。到李家老宅時,澤州對著汽車後視鏡理了理頭發,又把長時間未穿的西裝拍拍平整,盡力維持住平日里從容不迫的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