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一條生路,凡是多留一點余地,也不能總是被輕易傷害到。
還好,他想通了,也不再固執地執著了,反正不管怎樣,生活都是自己過的,沒必要為了別人活得太累。
他一個人去了雲南度假,跑了大理、麗江,好好游玩了一番後又去了湖南湘西,跟少數民族一起生火做飯,體驗了一把農家生活。打電話給鵬飛的時候,那小子在電話那頭簡直要跳起來,直罵他無情,一聲不吭就走了。澤州難得好脾氣地聽他罵,一邊喝著傣族女子給他沏的茶水,一邊悠閑自在地看山看水,承諾一定給他帶最貴的紀念品。
看得多了,人也淡了,也就無所謂執著一些不必要的東西了。倏忽之間,他發現曾經被他刻進生命深處的那些情愛,其實也算不得什么。他早該出來看看這個被他錯過世界,才不至於被困在那狹小的方寸之地。
雖然不可能忘得那么快,但他現在至少想起承羿時不再心如刀割,如果一直這樣保持下去,澤州相信,自己會很快釋然。未來或是再次見到承羿,他想他應該能保持風度,能笑著對他說,好久不見。
林澤洲從外面玩夠了一圈回來,剛見面,藺鵬飛就冷冷地甩給他一張單子,命令道:「簽了。」
澤州拿起來一看,是就業合同。他綳不住笑了,剛想站起來又被鵬飛按下去,男人臉色陰郁地再次命令:「快簽,我沒那么多時間陪你磨嘰。」
「讓我當你助理?你覺得我能嗎?你不怕我把你這小公司給弄倒閉?」
藺鵬飛橫了他一眼,澤州立刻乖乖閉嘴,毫不猶豫地簽了。男人剛從會議室發完火出來,這個時候,就連林澤洲也是不敢惹他的。
公司剛起步,上上下下都需要藺鵬飛打理,年紀輕輕的,男人眼皮底子下全是黑眼圈。
「忙?」澤州放下筆,瞄了藺鵬飛一眼。
藺鵬飛無聲地點了下頭,他這幾天忙著投標的事,大概好幾夜沒睡了,就連吃飯都顧不上。
此刻,他還有心思問澤州,「你沒事了?」
「你看我像有事的樣子嗎?」
鵬飛點頭,憑他與澤州的交情,他不至於看不出來是真的沒事還是假的沒事。澤州看他這副徹底放心的模樣,忍不住笑了,「你看你,別把我想得跟林黛玉似的。」
「你自己能拎清就行。」鵬飛點頭,也不再跟他多廢話。有些事兩個人都懂,沒必要時時刻刻拿出來說。
「行了,忙去吧,我先熟悉下工作。」澤州聳肩,「我看你這里是挺缺人的。」
「嗯。累了就玩這個。」鵬飛給他遞了個平板電腦,頓了幾秒,才回道。
澤州花了好幾天才熟悉完公司所有的業務,好歹他大學也是學的金融,學起來並不力。當初學金融也是為了承羿,哪成想人家沒用上,他這兜兜轉轉,也算是干回老本行了。都說工作是分散注意力的好辦法,當澤州真正上了軌道時,哪里還有什么閑工夫去想什么情不情、愛不愛。他看他以前就是太閑了,才有那么多的功夫想東想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