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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他的勇氣。滾一邊去吧,老子現在連一眼都不帶看的。

於是在門被打開的時候,澤州還吃了一驚,過會兒才反應過來,罵了一句,我操,忘了門上次被那個小崽子搞壞了。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們的李總一進來就遮了一點光,浴室頓時暗了一個度。他看了一眼洗漱台上的兩把牙刷,眉頭皺下來,彎腰到櫃子里找新的。以前跟澤州在一起的時候,他知道男人總喜歡備幾把新的在抽屜里。找到牙刷,冷酷的男人又擠了點新的牙膏,一言不發地刷起了牙。

瘦得肋骨凸出的男人背對著澤州,突出的肩胛骨隨著動作上下起伏著。

澤州看著沉默卻倍感滄桑的男人的背,卻在某個時刻想起,以往都是兩個人一同站在鏡子前刷牙的。那時的他像個發光體,就連早起慵懶的睡眼也迷人萬分,他剃著胡子,性感得一塌糊塗。

此時澤州想的卻是,媽的,這要是賴在這里不走了怎么辦?

脫得只剩一條內褲的男人神情冷清站到他的身後,一雙大手在他身上打滑,淡淡地來回觸摸,「這里有手指印。」他一路向下,在大腿處摸著,「這里也有。」語氣里說不上來是悲涼還是傷心。

澤州冷哂,「對,我跟別人睡了,那又怎樣,你情我願,跟你一毛錢關系都沒有,輪不到你來操心。」

承弈閉了閉眼,他走過去,用腳踹了踹洗漱池,洗漱用品跟著晃了幾晃,然後又差點拆了浴池。那些痕跡,讓他心里好像扎了無數把尖銳的剪子,刺得難受。

澤州冷眼看著,跟看喜劇似的,別怪他冷漠,這個時候,他好像脫離了自己的軀體,站在上方俯視這場鬧劇。他仰頭細索近來的一切,細細地想,想自己哪里讓李總這么惦念了,到現在都撒不了手。

他只看見了自己身上的印子,卻沒看到那些為他拼命留下的丑陋疤痕。兩個人鬧到現在,在外人眼里早就是一場笑話了。他看不透承弈的想法,正如承弈也看不透他的想法一樣,對此,他只能說:「我倆不在一起,對誰都好。」

因為剛剛的暴走,承弈的拳頭,手腳都流了血,把地上的水染紅了一片,可他還是冷漠地,無動於衷地看著澤州,冷淡地說:「這次,我們好好過。」

看到承弈那理所當然的冷酷樣子,澤州咬著牙笑了,他擦干了身子,從櫃子里拿出一根煙抽。

養成了嗜煙的惡習,在哪里,他都備著煙。他不在乎這條命,就如同不在乎面前這個人的所有想法一樣。

他彈著煙灰,對承弈吐了哥煙圈,「你過來。」

承弈的腳一路帶著血走了過來,站在澤州前面,澤州把煙頭掐熄在他赤|裸的胸膛上,男人臉色變都沒變。

澤州覺得他可憐。因為他跳出來了,但是他還在原地。

澤州上樓的時候,男人也跟在身後,沒人給他處理他腿上的傷,他自己也不去搭理,任憑鮮紅的血稀稀拉拉地滴在家里的地板上。

澤州一看就煩,他媽的這李總又在做給誰看呢?在以前,這確實是他的軟肋,他見不得承弈受一丁點傷,但是現在,拿這個來試探,沒用!除了增加他的反感,這男人就不會再做高級一點的事情嗎?

一直拖到床上,澤州忍無可忍,胸腔似乎要爆炸,「叭」的一聲抽了承弈一巴掌,「要么滾出這個屋子,要么給我把地上拾干凈!」

也就是現在,澤州意識到,原來當初那點習慣性的心疼,現在也絲毫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