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她康洛還是鄒小雞,都沒個男人來真心待她們。苦苦掙扎著活下去吧,還要遭人白眼。
情緒這么低落起來,少了秦金主的陪伴,她總有些無打采的。
最後,她歸納到自己是太缺乏男人了。
手機鈴響的時候,一首時尚流行的英文歌,是琳珍打來的,說回去了。
康洛起身往回走,遇上了蔣東原大少爺雙手叉兜里站在角落欣賞斑竹林。這斑竹還有個特好聽的別名:湘妃竹。
發覺有人在看他,蔣東原稍稍地扭過頭來,見到是康洛也沒有吃驚。
康洛就感嘆,這人啊,但凡是熟人,真是走哪兒都遇得見。擺出職業性地微笑打招呼:「大少爺,真巧。」
「別笑那么虛假,我現在不想看到。」結果蔣大少來了一句,直接讓康洛僵了臉色。
虛假,確實虛假,但以往不都是這種笑容么?
康洛在心里嘲諷,面上倒是聽話地斂了笑容說:「大少爺今天心情不好,那我就不打擾了。」
她話完就邁開腳步往前一跨,剛走到他背後就被一只手拽住那條帶項鏈的左手。康洛抬頭,蔣東原臉上沒有掛什么表情說:「比起以前,你現在很少會發脾氣了。真是長大了,還是已經完全學習了妓女的待客髓?」
康洛沒搭話,蔣東原也似乎並不想得到答案,又說:「走吧,陪我去喝杯酒。」
他今天心情的確是不好。
康洛被強勢地拉了過去,也沒掙扎,只說:「我先打電話和朋友說一聲。」
他沒反應,她當他默認了,打了電話就乖乖地跟了上去。
蔣東原走在前頭,順著這條花園一直走通,她就一聲不吭地跟在後面。兩人離得有一米遠,這距離足夠她發現這個男人背影的憂郁。
是吧,憂郁。
其實這個詞語所代表的具體形態她不太了解,但這個時候的蔣東原應該很適合這個詞語。
她胡思亂想著就尾隨他走出了花園,來到她們最初泡溫泉的地段。蔣東原熟門熟路地跨進房里,領她去開了一間包廂。
包廂里一應俱全,酒什么的,點心什么的,咖啡磨好只需現煮。
蔣東原進了包廂後就脫了西裝外套,甭說這些官二代穿西裝都好看。秦仲霖是,蔣東原也是。天生的貴氣在那。
隨手扔到沙發上說:「去拿瓶酒來,泡溫泉吧。」
脫了外套又脫襯衣,露出光滑的上半身時,康洛遲疑了下。她和金主以外的男人泡溫泉是曖昧的,按理說應該拒絕的……
他見她愣著,眼一眯沉聲道:「不想陪我?」
在他們這些男人眼中,女人是天生就該溫順的。康洛的心思不會被照顧到,她只需要乖乖聽話。於是她說:「等我一下。」
然後轉身去了浴室。
他見她矯情么?總之眼底有點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