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因什么而離開他的原因,她從來沒有親口說出來,只是因她成為植物人而那樣順理成章了……
橫在他們中間的,還有那個男人,一直沒解決。
蔣東原。
他跟了上去,康洛已徑直坐上了車,她沉默著望著窗外,他掃了她一眼,啟動了車子。一路上他不時留意著她的神色,他想開口,幾次話到嘴邊又縮了回去。
他發現自己變得膽小了。
他那么期待她的「歸來」,可她真的回來了,那兩年前扎在心口的那根刺開始發揮它的威力了。
「你想說什么?」她終是察覺到他的欲言又止,盯著他問。
「沒什么。中午你想吃什么?」他沒有勇氣問出來,臉上溫柔一笑。
她低頭,「隨便。你知道我從來不挑食的。」
***
「芝蘭,中秋節快到了,記得回家吃個飯。」郭芝蘭的父親是個矮胖的男人,風浪花心卻位高權重。自從女兒與蔣家的兒子聯姻後,他與親家蔣政北也抱團在一起,沒兩年時間里在市里結黨營私好不風光。
眼下誰都知道蔣郭兩家不是好惹的主,槍打出頭鳥,自是少不得敵人等著機會拉他們下馬。
不管蔣東原私生活多么混帳,郭孝全都十分喜歡這個女婿。這女婿啊很對他胃口,會所里來了新妞兒第一時間拿來孝敬他。
為此女兒曾找他鬧過要離婚,他也是一面倒的幫女婿而喝斥女兒。
「爸,我也不知道他會不會過來……」郭芝蘭從小就害怕自己的父親,餐桌上回答得小心翼翼。去年這個時候聽說蔣東原去了外地,只讓人送了禮上門。
「最近我不是聽說他老實很多了嗎?回家的時間也長了,沒時間和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攪合在一起,今年中秋放假,他怎么會沒時間過來?!」郭孝全一個虎眼瞪過去。
「我們會過來的……」郭芝蘭嚇得大氣也不敢喘。
郭孝全見女兒畏畏縮縮的模樣,便是氣不到一處來。扭頭便朝身邊的發妻怒道:「你這女兒就跟你一個德行,永遠扶不起的阿斗!幸好沒讓你給我生兒子,否則性格這樣我郭孝全早把他逐出家門了!」
好好用著早飯也會被波及無辜,被辱罵慣了的郭母只能埋頭喃咕:「也沒見你外面的女人有給你生一個兒子出來……」想當年她只生了個女兒便不能再育,這理由成了丈夫外出尋花問柳的借口。
結果郭孝全連生了三個,愣是沒生出兒子。
「你討打是吧?!」郭孝全怒。
「你打啊,反正我少活幾年你就可以光明正大把你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領回家了吧!」郭母怒摔飯碗起身走人。
「你!哼!」郭孝全把怒氣轉到女兒身上:「你個不爭氣的東西,好好守著你男人,蔣東原那家伙老子看了,是個狠心的主,以後有的是機會爬得比老子高!你可不要讓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奪了你兒子的地位!」
郭芝蘭只敢埋頭苦吃。
***
蔣家。
蔣母的神病自去年犯了後,就住進了療養院。這個家里就蔣政北了和媳婦還有孫子。近來蔣東原天天按時回家,蔣政北便抽了個空問他:「怎么回家了?」
「我回家很奇怪嗎?」蔣東原笑。
蔣政北只抬頭瞟了他一眼,蔣東原便斂起吊兒郎當,正色道:「我也三十歲了,玩也玩夠了,是該心了。」
蔣政北倒是不信,略有深意的一眼:「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