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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說!」仕晨撞開雲飛,恨得牙癢癢地說,「他買光了秦郡所有的酒,全部倒進了聽雨閣的池塘。你可知他有多混賬,他在里面洗澡!還有……撒尿!」

麒兒皺了下眉,「酒池?」難怪今日府中四處彌漫著濃烈的酒味,連樹上的蟬也給醉暈不嚷了。「他何時改了興致,不玩那些雀鳥了?罷了,也不算要緊的事,由他去……」

「這還不要緊?!」四主子邊叫邊跺腳,眼眶也紅了,「十日,我已經整整十日滴酒未沾!他簡直欺人太甚!」

仕晨算不上嗜酒之人,平日里也只愛喝喝桃花釀一類的清淡酒。但人就是這樣,越不讓喝越沒的喝就越是想著念著。秦正不僅把秦府的所有酒搜刮得一滴不剩,還讓整個秦郡無酒可買。盯著滿池塘的酒,想著罷了,不就是一點泥沙,湊合喝點兒。可不等他把酒舀起來,秦正那混蛋居然一頭扎進去,脫了衣服就開始洗澡。還說什么有酒池也要有肉林,拉著他就往池里拽,說要和他一起玩兒鴛鴦戲水!最令人發指的是,他把那混蛋扔出池塘後,混蛋居然往里面撒尿,徹底斷了他的念想。

「你教訓他一下便好了。」麒兒淡道。

仕晨恨道,「哪里沒教訓,我已打斷他的腿還要怎樣?」

打斷腿有何用,哪個東西惹禍就打斷哪兒才對,大主子心說。

「行了,你那雞毛蒜皮的事就別說了。」雲飛沖到麒兒跟前,邊說手舞足蹈比劃著,「這些酒花了三十萬兩銀子,好,我可以不計較。」只要是用來拾司徒仕晨的,多少錢都不算浪,「他竟然花了七十萬兩去買鳥!」

麒兒嘖嘖了兩聲,「我還以為他換了興致……」

「非但沒換還變本加厲!」雲飛掰著手指開始算賬,「江南來的一籠赤頸斑鳩,別人十兩能買來做一桌菜,我就不知他是如何能花兩萬兩的!西域人帶來的兩只禿鷲,那毛都掉光了,他用八萬兩去買。還有四只什么科爾沁的白鸛,十萬兩。南疆的孔雀,白、綠、藍三色他全買齊了,又是十萬兩!」

麒兒點點頭,「東西南北的都湊齊了。」動動手指算了算,「不是只花了三十萬?」

「我還沒說完!」雲飛攥緊的拳頭直哆嗦,「人家秦老爺把中原的禽獸買夠了,手已經伸到幾萬里之外。聽到從海上回來的人說西域往西再往西的地方有一種叫什么鴕……對,駱駝鳥,比牛大比馬高,他聽到眼睛都發綠了,當即扔給人家四十萬兩讓給運一只回來。方才那些還能見著東西,等哪天窮死了還能宰了上桌,可這個駱駝鳥,我看等他下輩子兒子都生出來了也見不著!」

麒兒冷冷地瞟了眼三主子,「你又知道他下輩子能生兒子?」

仕晨也道,「是啊,老爺下輩子就一定是女人嗎?」

此刻麒兒和仕晨的心聲其實是,是男人也甭想有兒子。

雲飛怒道,「添什么亂!我的意思是……」

「你這算什么,走開,聽我說。」仕晨擠開雲飛,又開始說自己這邊的事,「酒的事兒我就不說了,他把秦郡的教坊、酒樓、瓦肆的歌舞女伎全換成了男童小官,這是何意?我先不說他想干什么,我只說他當我司徒仕晨是什么人!」

鑒於四主子昔年的風流品行,秦正這是防患於未然。

「什么?!」雲飛眼前一黑,然後一把抓住仕晨的衣襟,「我是說賬房怎么還有七八十萬兩的數目對不上,原來他把勾欄院全買下了!」

「除了銅臭味你還能不能惦記點別的?」仕晨懶得和他吵,繼續控訴血淚,「最殘忍、最無情的是,他居然讓老六給我開了一堆清火的葯,叫我清心寡欲!他怎么不直說我司徒仕晨是淫盪之人!」說起來仕晨又是一把淚。不錯,沒遇到魏無雙以前他的確是成日流連煙花地,但他早就發誓賭咒說過不會再踏進那地方一步,居然還這么對他!

「嘶……」正說著,仕晨的肚子又傳來一陣絞痛,「大主子,我求求你讓老爺消停消停行不行!我這幾日吃得還沒拉得多,再這樣下去,我怕過兩日就沒命了!」

那些所謂清火的葯其實是排毒之葯,上一回仕晨在萬惡谷中毒,前幾日小林發現尚有余毒未清便開了個方子。小林說那方子只服兩日即可,但秦老爺過於擔心,話沒聽清楚,硬逼著他的四夫人吃了五六日還不停。

「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