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一塊白凈的手帕,一絲不苟的擦拭著手上的水漬。
「怎么樣?是不是很有藝術性?」沈嶼陽向秦墨走來,得意的揚起下巴,「我的傑作。」
癱坐在地上的幾個女生明顯嚇壞了,縮在一團小聲抽涕著。
秦墨掃了眼,音色頗涼,「還有一個。」
沈嶼陽微愣,語氣略顯遲疑,「別吧..」
講真,漂亮的女生他還是真舍不得下手。
秦墨極淡的看了他眼,什么話也沒說,卻勝似千言萬語。
沈嶼陽嘆了口氣,「帶進來。」
門一開,女生被狠狠推進來,沒站穩直接摔落在地上。
她柔柔的喚了聲疼,意志不堅定的沈嶼陽差點就上前扶一把了。
可秦墨的臉色實在太嚇人,他偏過頭,盡量讓自己不去看。
這會兒他要是憐香惜玉,怕是要跟著一起陪葬了。
身著純白色連衣裙的許雅,落地的第一件事,是拍落身上的塵土,整理裙邊。
等儀容整理好了,這才抬起頭。
瞧見不遠處的秦墨,她一臉欣喜的喚了聲,「學長。」
嬌羞的小臉染著紅暈,眼底波光粼粼。
沈嶼陽看一眼都受不了,他瞥見秦墨冰涼的眸。
不由的好奇,他究竟是怎么做到視而不見的。
圍在一團的女生,有一個往這邊挪了挪身子,帶著哭腔的嗓音喊她的名字。
「雅雅,雅雅。」
許雅回頭,定睛一看,一臉驚恐,眼前這個色斑斕的人,居然是小跟班。
可她這副凄慘的模樣,倒讓許雅有了幾分警覺,她徑直別過頭,沒有回她話。
如果說這幾個是被他們抓來的,那許雅是幸運的,她是被沈嶼陽請過來的。
他說秦墨要見她。
她還滿心歡喜的換了好幾套衣服才出門。
可進來後這沉寂的氣氛,秦墨陰冷的臉,還有身側狼狽不堪的幾人。
她這才意識到一絲危險。
因為,那天將林思婉堵在廁所里凌辱的,正是這幾個女生。
秦墨將林思婉抱走時,全校都轟動了。
校門口停了十幾輛車,看熱鬧的人圍了一圈又一圈。
小跟班還得意洋洋的在她耳邊炫耀,「不錯吧?我的傑作。」
許雅抿了抿唇,隨即彎了下嘴角,看著林思婉那副慘烈的模樣。
還真挺解氣的。
秦墨起身,邁著長腿朝這邊走,許雅一臉期許的看他。
他卻走到那群女生前,垂頭,居高臨下的看她們。
「誰的主意?」秦墨問。
沉默不過三秒,女生們統一指向小跟班。
身子還可以朝她離遠了些,深怕禍及到她們。
畢竟剛才廁所隔間里的那一幕幕,現在想來都心有余悸。
林思婉所受的折磨,她們至少經歷了雙倍的回贈。
心態已然崩塌到谷底。
小跟班先是一聲冷笑,隨即看向許雅,許雅極冷漠的躲開她的視線。
她回過頭,對上秦墨的眼。
「是我。」
是挑釁的語氣,像是在說。
是我,又怎樣?
秦墨冷冷的掃過她囂張的臉,接下身後人遞過來的文件,扔到她跟前。
她狐疑的看了他眼,用臟兮兮的手翻起文件。
翻了兩頁後,她眸子越瞪越大,最後直接將文件扔到一邊。
她沖秦墨怒目而視,「秦墨,你是不是瘋了?你有什么資格撤我爸的官?你憑什么?」
許雅驚訝片刻,撿起她扔到一邊的文件。
上面是一份撤職聲明。
許雅認得這個名字,小跟班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