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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艇言站立在她面前,紳士的伸出手,鄭重其事的邀請她,「思婉,我有這個榮幸做你的舞伴嗎?」
她低眸,盯著他修長白皙的掌心發愣,思緒早已飛到天邊。
楊雪見她一臉呆滯,急的在她身後一個勁的掐她腰間的嫩肉。
宋艇言也不急,溫柔的垂眸看她,唇角彎成柔和的幅度。
「疼。」林思婉推她下了狠勁的手,有些無奈,抬頭看他,妥協道:「好了,我答應就是了。」
楊雪「呼」的長舒了一口氣。
「別擔心。」宋艇言親昵的摸她的頭,笑著說:「我會照顧好你的。」
林思婉回到家時,周嬸早已做好她喜歡吃的飯菜。
可她胃口乏乏,吃了幾口就咽不下去了。
周嬸以為自己做的不合胃口,忙說給她做點其它的。
她擺擺頭,只說是自己吃不下,讓周嬸寬心。
回身上樓時,眼神無意識的瞥了眼沙發,兩天前的畫面不自覺地浮現在眼前。
秦墨被她的冷言冷語激紅了眼,俯身而下時卻被小姑娘在肩胛處狠咬了口。
她牙尖,又下了重口,不過幾秒時間,血腥的氣息便在口腔內彌散開來。
他吃痛松開她的瞬間,她果斷脫離他的懷抱,頭也不回的往樓上逃。
可跑到樓梯處,她還是忍不住回身看了眼。
他並沒有追上來,隔著幾米遠的距離,他幽黑的眸子緊盯著她,深沉又復雜。
胸腔內的那顆心猛地一顫。
直到跑回房間,反鎖了房門,她的心跳頻率依舊快的嚇人。
莫名的,有些困惑。
她不明白,他為什么會用那種眼神看自己?
就像是,他才是那個被人拋棄的可憐人。
而自己,卻成了冷血凶殘的劊子手。
她躺在床上,小臉皺成團,怎么都理不清頭緒。
後來索性不想了,被子蒙過頭頂,強迫自己睡覺。
可一閉眼,他就赫然出現在眼前,用那個眼神看著她,深邃的仿佛要滲透進她的血液里。
她覺得自己快被他磨死了,明明痛苦的死去活來的是她,明明報復的小分子已然蠢蠢欲動。
可他一個輕飄飄的眼神,她就立刻心亂如麻。
她嘆息著,他像是她生命中的劫難,似乎怎么躲,都躲不掉。
林思婉渾渾噩噩的聽了一整天的課,魂魄像在四處游盪,楊雪喚了她好一會,她才回過神。
「想什么了?這么入神。」楊雪問。
她木然的搖頭,揉了揉眼睛,神情有些倦怠,「怎么了?」
「禮服我給你挑好了。」楊雪得意的沖她挑眉,「保證能讓你驚艷全場。」
林思婉沒什么情緒,淡淡的「嗯」了聲,嘟囔著:「其實穿平時的衣服就好了啊。」
「你確定?」楊雪的聲音低下去,有不甘心的意味,咬牙切齒的說:「我可是聽說,學長確定會出席這次校慶晚會。」
音調高漲幾分,「並且,他會自帶舞伴。」
楊雪一臉嫌棄的在她的小熊毛衣上來回掃射,極認真的問:「你還堅持穿這身去嗎?」
林思婉一怔,瞳孔煥散的光芒聚焦成團,意識也被一點點往回拉。
待她混濁的思緒消化完楊雪說的話,眉間落著冰涼的霜花,凍的腦子都僵硬了。
自帶舞伴嗎?
眼前散開的場景,是沙發上那個嬌媚的女人,一個優雅的起身,長腿筆直纖細,盈盈一握的腰,舉止間的動作盡顯魅惑氣息。
她低頭撇了眼自己幼稚的毛衣,側身看向楊雪。
憤恨,不甘,懇求的情緒都融在這句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