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他從後面緊緊包裹住,逃不開,躲不了,被咬噬的後頸,只能仰著頭被迫承受,從頭到腳,從里到外。
「干得你爽不爽?」
冉傑眼睛被水意蒙住了視線,看不清窗外的夜景,只能恍惚中捕捉到點點燈芒,他無意識的喘息著,緩下欲潮翻涌過的余韻,從鼻腔中哼出一聲笑,喊啞的嗓子只能用氣聲出音:「王清倫,說你禽獸一點都不算抬舉。」
高潮後的王清倫緩慢的動著,由咬變舔,嘗著他頸後滲出的細密汗水,「你這樣總誇我,我會驕傲的。」
「明天我就要走了。」酒意隨汗水蒸發出來,事後的冉傑懶洋洋的,枕著他的手臂。兩個人身體相貼處汗津津的,那個禽獸卻不肯放他去洗澡。
「我送送你?」餮足的王清倫,指腹摩挲著他的側臉,體貼地問。
「不用了。」冉傑合著眼睛眯了會兒,「出去。」
「嗯?」
「我不想含著你那玩意兒睡覺。」
「洗個澡。」王清倫放開他走下床,把盛滿液的套套隨手扔進垃圾桶,從衣櫃里拿了件睡袍披上。
「腿軟,不想動。」冉傑趴在床上,昏昏欲睡。
「不行。」王清倫一條腿跪在床上,探身過去把冉傑抱起來,往浴室走。
冉傑犯著困被扔進浴缸里洗涮了一番,等再出來時已經完全清醒了。
「王清倫。」冉傑咬牙切齒的喊他。
「怎么了?」王清倫靠在浴室門框上,明知故問道。他看著眼前正在照鏡子的冉傑,這個人的身上布滿了屬於他的痕跡。從脖子到胸口都點綴著鮮紅吻痕,舒展的肩胛後背以及渾圓白皙的屁股都是皮帶抽出的紅痕,腰上他掐出的青紫還未消退,只有筆直的兩條腿還尚算完整,但大腿內側也被他咬的紅一塊青一塊。
「你這是真不打算讓我回去了是吧?」冉傑看著鏡子里慘不忍睹的自己,悲催地思考著這些痕跡要多久才能消退,或者用什么方法才能遮掩住。
「還記得我操你之前說過什么嗎?」王清倫兩步走過去,從後面抱住冉傑,手指享受著懷里人細滑的皮膚觸感,「我說了,我要讓你,一個月都不敢上那個男人的床。」
冉傑看著鏡子里那個抱著自己的男人,譏諷了掀了下唇角,嗤笑:「王清倫你在想什么?」
「你這里不是挺清楚的么。」王清倫毫不在意他的諷刺,手指在他心臟的位置打著圈,淡定的回答。
「機票我已經買好了,睡吧。」冉傑推開他,從自己放貼身衣物的塑封袋里拿出條內褲穿上,坐到床邊喝了口水,鑽進被窩里准備睡覺。
王清倫笑了聲,分不清悲喜,過去躺到他旁邊,用遙控關了燈。
「晚安。」
夜寂靜,沒有拉窗簾的窗子外是車水馬龍,萬家燈火。月光透過窗欞落下余輝,在灰白的被子上形成一個又方又斜的光斑,歪歪扭扭。
「冉傑。」
「嗯?」
「冉傑。」
「說。」
「冉傑。」
「有話說,有屁放。」
「我喜歡你。」
「……」
「我認輸。」
「……」
「我玩不過你。」
冉傑扭過頭,看到月光凝成一個水滴,順著他曾吻過的那個鬢角落下來。
「我知道了。」
「……」
「明天不用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