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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給他圍好圍巾就拉開兩人距離,低頭輕聲道,「陶敬,這次我們好好談談。」

「談什么?」陶敬手垂在身側,落在手背上的雪被體溫融化,攫取了上面僅剩的一點溫暖後化成水滴,順著手指落下,像一滴不甘心的眼淚。

冉傑深吸一口氣,張了張嘴,分手的話卻依舊沒有說不出口。他果然是個懦弱的逃兵,心中演練過無數次這樣的場景,可一面對「分手」這個現實的利刃,就落荒而逃。

「我幫你說吧。」陶敬見他半天說不出話來,突然道,「你想跟我說分手,是嗎?」

破了洞的心臟一點一點被捅著傷口撕裂,和著血的肉沫淋漓地滴落。

「嗯。」冉傑說不出更多的話來,他一直不似陶敬那樣灑脫,他拿不起放不下。

以前兩人吵架時,冉傑站在宿舍的陽台,在電話這頭氣得哽咽,跟他說那就分手一周好了,彼此都冷靜冷靜,而那頭的陶敬沒有半分猶豫就同意了。第二天冉傑先撐不住找陶敬認了輸,事後問陶敬,如果自己沒有先找他,他打算怎么辦?陶敬篤定地說,我就知道你一天都撐不住,會過來找我。

他總是這么肯定的以為自己是離不開他的,冉傑抬頭看向陶敬,那副面容和五年前已有了一番變化,頭發剪短了,再沒有留長,下巴有一圈胡茬,比五年多成熟了很多。冉傑自嘲,即便不是當初的離不開,走不了,如今也一樣是放不下。

「你想分手,理由是什么?」陶敬轉回了頭,看著他,冷靜的有點可怕。

「……你知道。」冉傑像是吞了失聲的葯,每說一句話,都覺得喉嚨和心一起發疼。

「我不知道,你告訴我。」陶敬眼睛盯著冉傑,臉色淡漠如刀,刺得冉傑愈加的疼。

冉傑雙手絞在一起,指節死白,他咬著牙:「過不下去了,好聚好散。」

陶敬慢慢解開冉傑剛才為他系好的圍巾,平靜問道:「我說過,你可以負我,但我不會負你。想跟我分手,總得有個理由。過不下去了算什么理由?」

冉傑被逼到了死角,身體中的那根一直被綳緊的弦勒地他痛不欲生,割裂著血肉,撕扯著神經,眼淚從發熱的眼眶中滾落,一顆,接著一顆。

「就是……厭了,煩了……」冉傑的聲音哽咽,他努力壓抑著自己顫抖的聲線,想要保留一點自尊,不讓他聽到自己的哭腔:「是我負了你。」

「你是哪里負了我?」陶敬盯住他,圍巾徹底解下,放在手里拎著。

冉傑紅著眼睛,被淚水漫過的嗓子發不出聲音。

陶敬拿出鑰匙,拽過冉傑的胳膊,用門卡刷開樓道門,電梯就在一樓,兩人安靜地等完如同窒息的一分鍾,到了十樓,陶敬開門鎖門,將冉傑扔到卧室的床上,把湊過來搗亂的糖包關在卧室門外。

「你嫌棄我的什么?」陶敬眼睛中泛起了紅血絲,他聲音的不穩把他竭力維持的冷靜撕開一道裂縫。

「是我不好,與你無關。」冉傑想從床上下來,被陶敬硬生生壓了回去。

「是我不能滿足你?」陶敬抓著冉傑的手,壓著他的腿,逼他正視自己,「你說,你是怎么負了我?」

冉傑被他逼瘋,一用力甩開他鉗制著自己的手,回看向他,帶著幾分哭腔與決絕的聲音刺向他:「對,你就是不能滿足我。你每次都只顧著自己爽,從來不考慮我的感受。咱倆第一次我就有陰影了。我拉下臉找你談了那么多次,你聽過嗎?你覺得我是性冷淡,那你怎么不找找自己的原因呢?再後來我找你操我你都不操了,飛機杯就那么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