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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幾分鍾前,他遵循本能推開了這座酒吧的門,入眼的除了裝飾復古的吧台之外,還有幾個坐在窗邊沙發上閑聊的年輕人。那些人的神情不友好,目光里有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冰冷,仿佛在指控他不應該這麽突兀的出現。看著這樣的目光,他覺得羞惱和不悅,所以不理會那個站在吧台里側正擦拭著酒杯的男人溫和的詢問轉身便離開了。

但好吧,滿足了內心莫名其妙的傲氣,他活該在這里享受冷風吹拂的滋味。肚子好餓,揉著餓得生疼還在不斷發出抗議的胃,越前眼中浮起一抹沮喪,在門口的台階上坐了下來,蜷縮著身體抵御刺骨的寒冷。不離開,是因直覺他要找的人不在那群人里面,而且他也無處可去。

「什麽不進去?不冷嗎?」就在越前以自己快要被凍得睡過去的時候,一個溫潤悅耳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一抬頭正好看見一張帶著微笑的臉。亞麻色的發,赤褐色的瞳,眼前這個長相清俊、笑容和藹的男子依然不是他潛意識中要尋找的那一個,所以他再次垂下眼,像貓一樣把頭埋進了臂彎。

在自家門前備受冷遇,男子不氣餒也不惱怒,因他從這個有著一頭墨綠色發絲,一雙貓一樣的眼眸的少年身上感覺到了一種值得親近的氣息,就像遇到了同伴一樣。一手拉住越前纖瘦的胳膊,一手推開酒吧的大門,男子回頭望著他微蹙的眉眼笑道:「我叫十束多多良,不是壞人哦。不管怎麽樣先進來吧,今天好冷的。」

「怎麽又是你?這里可不是小孩子該來的,你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嗎?」看著被十束半強迫拽進來的少年,縮在沙發里的八田美皺了皺眉,眼神有點凶狠。見少年緊抿著嘴唇不說話,絲毫不怯弱的與自己對視,他微微一楞,移開目光望著十束道:「我說十束先生,你該不會是要把這家伙撿回來養吧,我們吠舞羅不小孩的。」

回頭看看越前倔強中帶著羞惱的面孔,十束抬手微微一壓,拉著他坐到角落里一張空著的沙發上,然後把外套脫下來罩住他單薄的肩膀,對一直沒說話卻始終關注著事情動向的酒吧老板草剃出雲笑道:「來杯熱水吧,老板,今天這麽冷,他一個人在外面凍壞了。」

深知十束多多良這個人看似溫和無害其實心性比誰都冷淡,如今卻對一個突然出現的陌生孩子如此上心,草剃微微眯了眯眼,一雙銳利的眼眸隔著紫色的鏡片在越前身上流連了片刻,然後轉身倒了杯熱水慢慢走過去,對著那張沒什麽表情的致面孔輕笑道:「剛才還叫了你的,可惜你沒聽見。」

草剃無可挑剔的友好態度讓越前有點不自在,輕輕說了聲「謝謝」,接過水杯捂著冰冷的手,低頭喝了一口,頓時覺得空空如也的胃餓得更疼了。雖說還能維持面無表情的樣子,可老實的胃卻不管這麽多,一陣抗議的咕咕聲讓他頓時漲紅了臉。

「餓了啊?正好我也有點餓,我去弄點東西一起吃吧。」抬手在越前肩膀上拍了拍,示意他不用那麽拘束,十束挽著袖子朝酒吧後面的廚房走去,一邊走還一邊不忘回頭叮囑眼神不善的八田等人:「不許欺負人家哦,馬上king就要回來了,小心惹他不高興。」

king?是他要等的那個人嗎?聽著十束的話,越前低垂的睫毛微微動了動,抬頭飛快的看了幾人一眼。到目前止,他依然不知道這是什麽地方,但剛才聽那個叫八田的人提到什麽吠舞羅,應該不僅僅是酒吧的名字那麽簡單吧?

將越前的反應都看在眼里,草剃想了想,干脆坐到他身邊的沙發扶手上,淡淡的解釋道:「吠舞羅是我們組織的名字,我們的首領就是第三王權者,赤王,周防尊。你看到的這些人包括我在內都是他的氏族成員。」

「草剃先生,干嘛跟一個小孩子講那麽清楚?我們不需要招納他吧,瞧那細胳膊細腿的,能干什麽?他又不是安娜。」似乎有些不滿草剃對越前和藹的態度,八田煩躁的抓了抓頭上的黑色針織帽,仍舊皺眉瞪著他,粗聲粗氣的打斷了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