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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結束時越前的唇已紅如血,微微腫起。輕輕舔著有些生疼的嘴唇,越前皺著眉,低聲嚅囁著抱怨道:「就知道咬人,像狗一樣。」

喉間溢出低低的笑,周防雙手不便,用前額蹭了蹭越前的臉,一臉輕松的把頭放在他腿上,仰躺下來。而盯著這張與平時一般無二的臉,越前完全看不出他是否真處於力量失控的邊緣,有些困惑了。細細的看了周防許久,他開口道:「宗像先生說你的威斯曼偏差值已接近極限了,是怕暴走才主動進來的,是這樣嗎?」

「他跟你說的?」赤紅的瞳微微一眯,周防既不承認也不否定,突然抬起手在越前額頭上狠狠戳了一下,皺眉道:「你傻啊,他跟你說什麽你就信什麽?」

「哎?」被周防狠戳了一下,越前楞了楞,揉著被戳到的地方低頭嘟噥道:「那你什麽願意被他抓了,還被關在這里?越獄你不懂嗎?住在這里有家里舒服嗎?」

「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居然在別人的地盤慫恿我越獄?」好笑又無奈的望著正琢磨算計的貓眼,周防輕嘆了口氣,坐起身把越前攏在懷里,湊到他耳畔低聲道:「無色之王的目的不是十束而是我,我不露面他一定會有所動作,我在等他上鉤。」

聽周防一句話就解釋了全部,越前疑惑的看了看他,道:「就這麽簡單?」

「沒你想那麽復雜就是了。」淡淡的應了一句,周防在小巧致的耳垂上磨了磨牙,發出一聲不悅的輕哼:「知道了就乖乖回去,別一天到晚和宗像那家伙混在一起,小心被人賣了還替別人數錢。」

轉臉默默望著周防,見他一副不想再談了樣子,越前張了張嘴但什麽也沒說。彎腰從帶來的背包里拿出一罐啤酒打開,塞到周防手里,他沉默一會兒輕聲道:「既然你是要調查無色之王,那麽我也要參加,你不准阻止我。」

喝了口酒,周防想了想沒有拒絕,因他清楚拒絕了也沒用,這倔強的小孩仍會一意孤行。「那就跟著草剃,小心一點。好了,回去吧。」

「嗯,我回去了。」慢慢站起身,越前仍盯著慵懶的赤瞳,眼底帶著一絲不舍。突然伸出手捧住周防的臉,湊過去用力咬了一口薄抿的嘴唇,啞聲道:「別騙我,尊。你說過的,我們要一起替十束先生報仇。」

目送越前在說完這一句之後頭也不回的離去,周防眼中那一抹慵懶頓時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難言的復雜。這個感覺出奇敏銳的孩子,是察覺到什麽了嗎?

而越前在快步離開牢房之後又朝前跑了一小段,才像力氣盡失般的靠緩緩坐了下來,死死咬著嘴唇。因有宗像的提醒,他剛才仔仔細細感受了一下那個人的力量,果然是不同於以往的狂暴。那個人的紅,一向是耀目而溫暖的;可如今這依然奪目的紅,卻有了一絲敗毀滅的氣息。不說,是怕刺激到了那個人,所以配合著他演了一場戲。

宗像沒有真正離開,而是等候在地下監獄的入口處,聽到越前的腳步聲之後,他緩緩走了過來,垂頭望著悲傷又強行克制的琥珀眼眸。沒有出言安慰,他只是伸出一只手,淡淡的道:「走吧。」

沒有握住這只手,越前自己站了起來,轉身低著頭道:「我答應過你的,不會食言,但你答應我的,也請做到。」

雖然對方沒有說得很直白,但他明白是什麽意思,只是有點不解什麽這位連面都不曾多見幾次的青王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不過,這已經是最好的局面了,他沒有什麽可以拿得出手的東西,唯一能出賣的,只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