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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哭音問:「你什麽時候中的槍?」

「應該是帶你上車之後吧,盧卡斯不甘心放了幾槍。」其實手冢自己都不知道到底中了幾槍,那時候急於帶著越前離去,他只覺得肩膀痛得抬都抬不起來了,但具體是什麽情況根本不曾查看過。用毛巾捂住還在流血的胸口,強忍下喉間甜腥灼熱的液體,他喘了口氣,道:「去把窗簾拉起來,把燈光調暗些,得被人發現了。」他很慶幸今晚是滿月,月光很明亮,否則根本連燈都不敢點,就怕不死心的盧卡斯會追上來。

快步走到窗邊,把滿是灰塵的窗簾嚴嚴實實的拉起來,越前嗆得咳嗽了幾聲,回過頭望著手冢,小聲道:「我幫你把子彈取出來吧,我不知道怎麽做,你教我。」

「好。」雖然身體素質強悍,但終究是血肉之軀,手冢難以承受幾顆子彈卡在肩胛骨里所帶來的劇痛,也就不勉強自己去推脫了。更何況,盧卡斯所用的子彈到底是不是塔針對反叛的哨兵特制的,帶有毒性,他真的一點把握都沒有,還是盡早取出來比較好。他不怕死,但他害怕自己死了越前會無人保護。

拿著鑷子和酒棉,越前認真聆聽完手冢的叮囑,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顫抖著手腕伸向第一顆子彈。一顆,兩顆,三顆……每用盡全力從模糊的血肉中取出一顆子彈,手冢的身體都會不由自主的顫抖,但卻依然安安靜靜的坐著,不發出一點聲音讓越前分心。而在他身後,當越前把五顆子彈全部取出來時,致蒼白的面孔上已滿是水漬,分不清到底是汗水還是淚水。

緊咬著牙關替手冢縫合了傷口,再上好葯用紗布緊緊包住被鮮血染紅的肩膀,越前像再也支撐不住一般,搖搖晃晃的朝後退了幾步,背靠著斑駁的壁大口大口的喘息。他就這麽望著手冢,看著對方接過針線低頭處理肋下那條極深極薄的傷口,等手冢做完了才用力抹了抹臉上再度布滿的水漬,扭頭沙啞著聲音道:「我去洗手間看看有沒有水,燒點給你擦身體。」

不等手冢答話,越前轉身走進與房間內帶的洗手間,才一走進去就蹲下了身體,把臉埋在臂彎里,雙肩劇烈抖動。

其實直到現在,他都還是不太明白哨兵和向導之間到底是怎樣一種關系,不明白什麽手冢可以了自己去送命。不過,今天看到出現的那些人,還有那個凶悍的哨兵說的話,他又直覺手冢的能力不完整,而且主要原因來自於自己。什麽手冢沒有神向導?身向導的自己,又該對方做點什麽?

在洗手間里蹲了好一會兒,越前的情緒漸漸穩定了,站起來去打開水龍頭。還有水,水質也算清澈,他拿了煮快餐用的鍋一點一點的用無煙爐加熱,然後用毛巾沾著給手冢擦洗身體上的血跡。等一切做完了,又胡亂啃了幾口干糧,他已經累得完全不想動彈,趴在另一張臟兮兮的床上。

手冢處理完傷口又吃了點東西,神也好些了,看越前滿臉疲憊,忍不住輕聲道:「我和你換張床吧。」

掀起沉重的眼皮看看沒什麽血色的俊臉,越前搖搖頭,道:「不行,你身上都是傷,萬一感染了就不好了。」

「那,你過來跟我一起睡吧,那張床太臟了。」艱難的挪動身體朝旁邊讓了讓,對越前伸出手,手冢道:「你必須好好休息,今天神力透支了,明天還要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