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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毒入心 木一了 1247 字 2021-02-23

了門。

一直到深夜容華才回來,他依然是沒有太多的話,回來便是把辛沐給抱上床。

此後的許多天,都是這樣,白天辛沐都看書,或者同至真待在一塊兒,夜里便等著容華回來。他每日都會回來,但時間不確定,辛沐就每天都等著。他們鮮少有交流,可在床笫之間卻異常契合。辛沐感覺容華對自己相當溫柔,但他的一切溫柔都與愛無關。

這一切並不是辛沐想要的,可他想要什么,連自己都不清楚。

就在這般總是籠罩著淡淡愁緒的心情中,辛沐在越國公府已經待了兩個月,而且一次沒有離開過拂柳殿。

已是秋末。

容征的病情在這兩個月內也有過好轉,可就在冬至那一日的夜里,容征背上的毒疽突然復發,膿瘡和血水共同往外流,仿佛鐵鑄的越國公在極短的時間內便面露死色,成了一堆銹鐵。

半夜,承志殿中的侍女發出一陣尖叫,徹底打破了越國公府的寧靜,越州城中所有有名望的大夫都在深夜被接到越國公府,守在容征的床前診治。容華正在政事廳處理公文,聽到人傳信,立刻朝著承志殿中飛奔而去。

辛沐在拂柳殿中,遙遠的承志殿的吵鬧聲傳過來已經很是細微,但他還是被驚擾了,便披著外衣走到了門口,只瞧見至真匆匆朝他跑來,著急地說:「方才承志殿中來了消息,說是國公爺舊傷復發,怕是要不行了,我們……我們……」

「我們趕緊過去。」辛沐一急,拉著至真便去。

此時若是不見,說不定此生都再沒有機會再見。

承志殿中燈火通明,所有人各自忙著各自的事情,沒人顧上突然冒出來的辛沐和至真。在這一團亂之中,唯有容華尚且算清醒,盡管心中很慌,但他依然穩定住了大局,一面交代下人配合大夫為容征診治,一面鎮定地讓人緊急預備壽衣,做好了兩手准備,容華才進入內室去看容征。

容征趴在床上露出後背,七八個人摁住他,老大夫正在用小刀挑開他背上如拳頭大的毒疽,一點點把黑色的膿血和腐肉給刮下來。

盡管用了麻沸散,但那疼痛豈是葯物可以控制的?容征面色慘白如紙,冷汗將頭發全部打濕,但他仍舊咬著牙,並未呼喊一聲。

映玉跪在床邊,淚眼汪汪地看著他,也是不發一言。

容華快步走上去,眼睜睜地看著大夫把容征背上的腐肉割下來,那血腥可怖的場景,任誰看了都覺得心驚肉跳。

在生死面前,那些怨那些糾葛,都顯得不那么重要了,容華顧不上許多,立刻跪在床前,一把握住了容征的手,容征便緊緊地抓住他。

大夫示意脖葯童擦掉他脖子上的汗水,顫聲道:「國公爺千萬停住啊!」

容征咬牙頷首,所有人都不敢多言,那大夫便繼續手上的動作,屋里安靜得只聽見刀割肉的聲音,約莫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容征背上的腐肉和膿血基本都被清除干凈了,他的背徹底被剜出一個大洞,露出森森然的白骨,人也僅剩一息尚存。

第25章

大夫拿著一碗葯,雙手不停地顫,那葯都灑了他一手,他慌張地看著容征,道:「國公爺,喝了這碗葯,您的意識會逐漸模糊,但您千萬記得,一定要撐住,一定要醒來,國公爺,我大朝廷的門戶都在您的肩上,您萬萬不可出事啊!」

容征盯著那老大夫,虛弱地說:「我有些話……同我二弟說,這葯稍後……稍後再喝。」

容華心如擂鼓,感覺自己的手已被容征給握的全是汗,他面目有些扭曲,張口道:「大哥你說,我都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