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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制作火葯需要的磷粉什么的告訴了他們。

他們雖然不解周敏為什么要這么多的磷粉硝石之類的東西,但還是有條不絮的領命並退了出去。

而在他們統統出了營帳的時候,清秋端著清水走了進來,「公主,元將軍說,你的傷口裂開了,讓我來為你重新包扎。」

周敏這時候才發現自己里面的衣服已經被鮮血侵染,想來是剛剛站在她身邊的元將軍聞到了血腥味,畢竟已經成為將軍的人對於血腥味還是異常敏感的。點了點頭,「你們什么時候到的這里?」

「奴婢們是戌時(晚上7點)到的。」

「現在什么時候了?」周敏點了點頭,看了看營帳外的天空問道。

「回公主,現在已經亥時三刻(晚上11點45分)!」

「已經這么晚了嗎?」周敏看著帳外的夜深瀾靜,不由得想起了在叢林里和上官祁獨處的每一個夜晚。

那時候,因為叢林夜晚寒冷,所以,她都是靠著上官祁睡的,尤其是他們關系緩和後的每一天,她都是睡在他懷里。

現在,在這個寂靜的夜晚,她突然很想他!

周敏明顯的感覺到,在知道一些前世忽略的真相後,共情中那執拗的情緒,似乎在發生某種轉變,這種轉變就好比糾結,愛和不愛,想要和不能要兩者的拔河。

那是前世周國公主的意願和她留在共情里面對於上官祁愛戀的糾結,似乎從知道上官祁和她周氏皇朝之間發生的事情後,她的心,不由得痛著,為自己,也為上官祁。

夜涼如水,萬籟俱寂,一彎上弦月掛在黑色的天幕上,稀稀落落的點綴著幾顆繁星。

包扎後,周敏就讓清秋離開,她想一個人待會,昏暗的帳內,光影迷離,一張方形的小桌上燃著一只紅燭,幽幽跳動著一團火光。

周敏坐在營帳中的矮塌上,拿著書,卻一個字都沒有看進去,腦子里想著的全是如何完成這個任務,因為她明顯的感覺到,這個故事比起她原本知道的還要復雜。

忽然桌上燭火突然飄忽閃爍的一下,周敏被燭光照耀在營帳上的影子也被這光影拉扯一下,風,吹起了臉頰邊的一絲零散的發絲,讓周敏瞬間抬起頭,卻在營帳中看見了一個不應該出現在這里的人。

「……上官,祁……」周敏手中的書,剎那間掉落,寂靜的營帳中,她與他安靜的對視著,糾纏,膠著,綿綿無限。

一樣的容貌,同樣的神情,白衣偏偏,黑發半豎,頭頂玉冠,面若冰霜,玉芝蘭樹,但眸光卻再也不見曾經的涼薄只剩狂熱。

上官祁的視線直直落在矮塌上坐著的那個一身紅衣的周敏身上,一眼萬年!

他找了她快要一月的時間,從知道她將最後活著的機會獨留給他的時候,他的心就再也無法平靜,每天都在不安痛苦之中,害怕屬下們說,找到了她的屍體,因為他不接受她可能會死去的可能,因為一想到就覺得五臟六腑都絞在一起,痛的每夜每夜睡不著。

可又期待著,能找到她的蹤跡,哪怕真的只剩下屍體,他也想找到。

舍不得,讓她一個人,獨自留在那冰冷的河水中,舍不得,讓她一個人,獨自留在叢林里……舍不得,那一次就是今生最後的見面,他,想她!

發了瘋似的想,明明每天都會將與她相處的畫面來來回回想數次,但越是回憶,越是瘋狂的想念,他,好想見她,哪怕只是屍體。

周敏站起身,單指掃過臉頰邊的發絲,然後莞爾一笑,「上官祁,你的傷,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