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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甘的原配(二十四)

天,不知何時再一次黑盡了,如無窮無盡之深淵,帶起一切罪惡的開始,床上的兩人,此時相擁,四肢纏繞,欲望微微消停了,兩個絕色的人,微微酣睡,淺淺的呼吸,身上紅綢輕搭,仙界的燭火不知為何全是紅色,此時燭火垂淚,橘紅忽閃。

不知是巧合還是怎樣,這樣的情景,讓人不由聯想到,周敏和帝司墨的第一次人間新婚洞房,只不過不同的是,此時,沒有大紅喜字,沒有龍鳳呈祥,更沒有桂圓花生的吉祥寓意,再加上那時的帝司墨是個虛影,那時候的洞房花燭是由周敏一個人演繹的獨角戲,可是此時,沒有了一切繁瑣的,外在的東西,到是終於成就了交頸鴛鴦,同塌而眠。

可是,那床上的致女人,卻綉眉微蹙,整個人似乎陷入了異常的狀態。

「主,何為天地三界總言『八苦』?」灰衣小女童臂間挎一只碩大空竹籃,一邊走得晃悠悠地險象環生,一邊抬起那張花貓兒一般的小臉脆生生地向前方白衣男子發問。

男子背對小童,一身白衣玉袍,雙手負立,站在天地一色的懸崖之邊,腰間紫色鈴鐺被清風吹拂,發生清脆的鈴聲,長發及腰,墨黑如夜。

聞言,抬頭,看向天空雲卷雲舒,嘴角牽起一抹淡漠的淺笑,道「生,老,病,死,愛別離,怨長久,求不得,放不下。」

小童不過三四歲光景,但依稀可見來日的傾城之色,口舌更是甚為伶俐,「這生、老、病、死具是人之本能,我曉得,可何為愛別離,怨長久?又為何求不得,放不下……哎呦!」凈顧著發問忘了看腳下之路,結果被樹根絆了腳,結結實實跌了個馬趴。

男子雖聽到身後之聲,但也不轉身扶她,依舊悍然不動的站在原地,道「天之道:『萬法由緣生,隨緣即是福。』」

女童子皺眉,『世間多孽緣,如何能渡?』

天道有所點,『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間萬物皆是化相,心不變萬物皆不變,心不動萬物皆不動。』

女童子噘嘴,『此非易事。』

白衣男子喃喃,「愛別離,怨憎會,撒手西歸,證道始終,全無是類,不過是滿眼空花,一片虛幻。」

跌了一跤,那女童也不似尋常孩童哭鬧著討憐,只是微微憋著一雙細嫩的眉手腳並用地從地上爬起來,連身上黏的泥葉也不理,只趕忙抓起掉到一旁的竹籃然後倒騰著小腿兒走到了白衣男子身邊,抬頭,看著那個高大淡漠如虛幻的白衣男子,似問似喃「一片虛幻……?」

男子也不回,「一片虛幻。」

聞言,女童子眉頭皺的更緊,一雙水靈大眼滿是疑惑不解,卻不再發問,而白衣男子此時輕揮衣袖,轉身悠閑的往來時的路回去,而小女童機械地跟在白衣男子身後走著,似是陷入沉思。

突然,那小女童抬起頭來,雙眼晶亮,剛張嘴欲言,卻表情大變,「呀!」一聲丟了竹籃,抓住白衣男子的衣腳,盯著左前方雙眼滿是恐懼「主……」

「淡定。」不怎么認真地拍拍小女童腦袋,然後依舊速度不改,只將方向一轉,閑散地向那令女童大驚失色的事物走去。

「此為欲,隨天生,隨天滅,一切皆是自然。」白衣男子指著那一團灰白的氣流。

「那它為何被封在此處?」女童有些好奇的靠近,卻被白衣男子一把將其拉回。

「因為,欲能干擾理智,蒙蔽公正。對於執掌天地,手握主權來說,欲望,是罪惡的開始。重情,重欲,三界秩序難以公正,天道無法久存。」

「執拗的將本身之物割除這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