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你把你的『草』掉了(111)-125(1 / 2)

右手抓著言少凱橫在自己腰上的手臂,尖利的指甲狠狠的刺進他的皮膚,劃出幾條紅色的抓痕,言少凱的吃痛的眯了眯眼,咬了咬被自己折騰的快要崩潰的周敏耳朵,舔了舔她敏感的耳垂,滿意的感覺到她不自覺縮的花徑,輕笑出聲!

臉色嬌艷的女人,身體早就被言少凱不節制的需索折騰的癱軟,若不是言少凱手臂力量的支撐,她只怕是早就爬在草堆上起不來了!

小嘴無意識的哼唧著被調弄的刺激,眼眸里激情的淚珠,讓她黑亮的眸子在淚水的光澤下,情欲的滋養下,迷離成兩潭醉人的春水池,溺死人的欲望慢慢沈積其中!

花穴內壁酥麻的快感一波接著一波,身後言少凱的撞擊一下接著一下,周敏混沌的腦子開始思索,言少凱難不成是受了假傷?就算有她的靈氣滋潤,可是沒有了嗜血蠱的干擾,他怎么還這么有力!這么下去,等他滿足了,她都要沒力氣做後續的事情了!

早知道,就不要給他這么快的止血,做解葯也不用如此凄慘吧!這是要生吃了她一樣!

花心里酸澀脹痛的感覺,豐乳上、小腹上半干的粘液提醒著周敏,自己是如何讓言少凱用了個徹底!

「言少凱……你是力是不是太好了……啊……嗯……」斷斷續續的埋怨著,周敏無力的承接著言少凱快速的沖刺,再一次攀上巔峰,讓他白濁的液體填滿了自己的花穴深處,抽搐的昏睡了過去!

低吼著釋放後的言少凱,抽出疲軟的肉棒,看著從周敏紅腫的私處流溢出的他的體液,摟著她翻身躺在草堆之上,手附在她的小腹上,笑的詭異而滿足。

這里,應該足夠有一個孩子了吧!種子該夠了吧!

摟著周敏沈入夢鄉,微揚的嘴角,貼著女人光滑的裸背,輕輕落下一吻。

當察覺言少凱睡著之後,484立馬叫醒了昏睡的周敏,有些茫然的睜開雙眼,看著腰上的手,周敏在言少凱懷里轉了一個身,剛面對面,就感覺腰上的手緊,將她摟的更緊密。

「宿主,言少凱已經熟睡了。」

「嗯。」周敏雙手挽上他的脖頸,手指在他頸子和後腦的幾個位置按了幾下,緊抱著她的言少凱雙手一松,周敏苦笑,「傻瓜,就這么對我不設防嗎?」

「宿主,開始嗎?」

「不行,還需要月見草。要等到晚上月上中空的時候,現在我要趁機會抓緊修煉補足流失的靈氣。」周敏看了看言少凱後,將丟在遠處的地上衣服撿了回來,拍了拍灰塵。

因為下雨,山洞里的凹陷石坑中有不少累積的雨水,看著算清澈干凈,顫抖著雙腿和腰勉強走過去,用衣服沾濕清理了身體後,將衣服套在身上,然後拿了一些幫言少凱清理,然後將大衣蓋在他身上後,坐在他身邊,開始打坐。

「484,等月上中空,陰氣最盛的時候,叫醒我。」周敏提醒484。

「好的,我知道了。」484點了點頭。

凝神靜氣,抱元歸一,四面八荒的靈氣向周敏的身體蜂擁而來,身體的酸疼感逐漸消失,為了言少凱流逝的靈氣快速的補充起來,時間也在這段時間里逐漸流逝。

月上枯枝,猶如倒掛的美掛飾,雨後的山谷空氣清新,帶著一絲寒氣和白霧。

風吹樹枝,枝丫作響,有些鬼魅,慘白的月光,如水銀傾瀉滿地銀霜,一抹纖瘦的身影在月見草點點星光的銀光中穿梭,風吹發絲飛舞,抬頭望月,撩弄發絲的玉白指尖,黑與白的對撞,被發絲半遮半掩的玉容,一切的一切,顯得靜美如畫。

「宿主,需要這么多月見草嗎?」

「嗯。這一次,只能成功不能失敗。」

當周敏抱著懷里一堆月見草走回山洞的時候,言少凱依舊因為周敏之前的舉動而昏迷著。

「現在怎么做?」484看著周敏將月見草擺放在言少凱四周,有點像胡亂的擺放又有點像在擺什么圖形。

「這是我在帝司墨那個世界時,在那個委托者的無數記憶中記起的一種嫁接陣法,可以將一個人身上的功力全部轉移到自己身體之中,為己所用,雖然我不是轉移功力,但是將嗜血蠱轉移到自己體內,這種陣法也有異曲同工的妙處。再加上有月見草為誘餌,我在以靈力催發,就可以將言少凱身體里的嗜血蠱轉移過來了。」

「宿主,不知道為什么,我覺得很不安。」

484也說不上是什么感覺,就是有些心慌,明明它沒有心,可是,它總覺得這件事有點讓人總的哪里不對,可它又說不上來哪里不對,所以有些焦慮。

「安啦,放心我的統!液已經集完成了,委托者的意願我也完成了,只要男主不死,這個世界不會崩塌,我就可以功成身退了。」周敏安慰道。

「是嗎?」484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對啦,對啦,時間到了,我要啟動陣法了。」周敏凝神靜氣,手法翻飛結印,地上圍繞言少凱擺放的月見草突然飛至半空,飛快旋轉,散發銀光異,周敏刺破之間,以靈氣逼出心頭血,飛擲到言少凱額間。

平躺的人,突然身體猛然一顫,周敏飛身而起,漂浮在他身體之上,一手結印,一手輕放在他心口的位置。

「以我之血,換你歸路,借法靈天,啟引嫁接,開!」一字落蒼穹,石洞震動,整個荒島都在一瞬間地動山搖如地震一般,異象突起,海浪滔天,言少凱額間血堙沒在身體之中的瞬間他的身體紅光乍現如光圈四射,然後突然回聚攏向周敏按壓的心口處匯聚,肉眼可見的一條條紅色絲線中密密麻麻纏縛的小蟲子被紅線拉近了周敏的掌心之中。

鑽心的疼,蝕骨的痛,讓周敏在一瞬間慘白了臉色,嘴角溢出鮮血,瞳孔之間看著如旋渦般扭轉著暗紅的血色,妖媚而詭異的森冷。

「宿主,你撐住啊!最後關頭了,最後的嗜血蠱王快要出來了,你要撐住了,不然就前功盡棄了!」484看著身體顫抖的快要不行的周敏急的不行。

前夫,你把你的『草』掉了(112)珍珠8400加更,

因為嫁接重新活躍起來的嗜血蠱在周敏體內翻天覆地的啃食著,幸好之前就用靈氣包裹著五臟六腑,否則本就不斷在衰弱的臟腑和心臟只怕早已被嗜血蠱啃食殆盡。

最後一擊,全力迸發,陣法之中的月見草結合靈氣匯聚的絲線將死死攀附在言少凱身體中不肯出現的最後蠱王緊緊拉了出來,看著它掙扎的身體,周敏眼中狠厲一閃,單手快色變化著法印禁錮它的動作,強硬的拽著它離開言少凱的身體。

當最後一只嗜血蠱成功的隱沒在自己掌心之中的時候,陣法中的月見草迅速枯萎成為齏粉飛散,而周敏的身體從半空跌落,重重的砸進言少凱懷里,徹底昏死過去,渾身冷熱輪轉,忽冷忽熱,極寒極熱交替讓她的臉色格外慘白。嘴角的鮮紅觸目驚心!

荒島地動山搖在陣法消失後也停了下來,這場異動來的突然,走的更是莫名,讓許蓉等人心驚膽戰又不知所措,面面相覷卻毫無頭緒。

「剛剛是怎么回事?」肖楚紅心有余悸的看著文皓遠等人。

「好像是地震,可是又有點不像。」高子傑也搞不清楚,拍了拍緊緊抱著自己的許蓉喃喃低語。

「不管是什么,我們先不要進山洞了,在這里點一個火堆暫時休息一下,看看還會不會出現異常。」文皓遠提議道,眾人也附和的點了點頭。

「不知道周敏他們怎么樣了!」文皓遠望著跳躍的大火低聲說道,坐得近的高子傑一邊哄著許蓉安睡一邊看了看文皓遠,「他們還沒事的。」

「哼,都說禍害遺千年,我們死了,她都不一定死的了。」肖楚紅靠在另一顆大樹陰陽怪氣的說到。

文皓遠和高子傑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後,就不再理會這個女人,而肖楚紅自知現在她並不招人待見也不再說什么,暗暗發誓,等著出去後,她一定要讓這群人好看。

天沒大亮的時候,言少凱感覺身上沉沉的重要讓自己有些緩不過氣來,警惕感讓他倏然睜開了雙眼,眼中光夾在冷漠一閃而過,在聞到熟悉的味道後,那緊綳的身體,冷漠的雙眼驟然柔和,低頭一看,就看見裝好衣服的周敏發絲遮面的躺在自己懷里,言少凱嘴角牽起一抹微笑,伸手環住她的瞬間,眼底掀起驚濤。

抱著她,在草堆上一個翻身,將周敏壓在身下,撩開她的發絲,慘白的臉色,鮮紅已經干涸的鮮血,無血色的唇色一切的一切都讓言少凱驚慌,「周敏,敏兒,敏兒」

沒有絲毫蘇醒的跡象,手伸到頸動脈,微弱的跳動讓言少凱提起的心雖然稍微放心但是接踵而來的卻是越來越不安的焦慮,將人抱緊,摟入懷中,身體的忽冷忽熱讓言少凱眼底泛起疼痛,「周敏,你到底又為我做了什么?!」聲音的嘶啞讓人心疼。

快速的拿起一旁的衣服,胡亂的套上,彎身抱起周敏向之前的山洞急速而去,他要回去,他一定要帶著周敏立刻回去,回言家,她的身體,雖然一直知道周敏的身體很古怪,可是此時,那種古怪讓言少凱第一次產生了慌亂。

這里什么也沒有,如果拖下去,他不知道,周敏會不會會不會不能,絕對不可以!

一路焦慮不安的心神,懷中毫無重量,忽冷忽熱的身軀儼然就是他的世界,疾馳的身影不斷的穿梭在山路之中,靠著大樹淺眠的眾人在發現的聲音後,立馬警惕的睜開雙眼,像發出動靜的一方看了過去。

言少凱的身影赫然出現在視線之中,讓眾人不由得響起兩天前那恐怖的一幕,嚇得快速站了起來,防備的看著他以及懷中靠著他的人!

周敏!!!

認出言少凱抱著的人是誰後,文皓遠和高子傑,許蓉對周敏的擔憂勝過了對言少凱的驚恐,紛紛快速上前,只有肖楚紅,不知道在想什么看著言少凱的眼神,眼波扭轉,似是在沉思著什么,一時間並沒有迎上去。

「言少凱,怎么回事?周敏不是說給你治病嗎?怎么會這樣?」文皓遠那質問的語氣讓言少凱多看了他一眼,冷漠包含殺意的眼神讓文皓遠背脊發寒,伸出的手一僵。

繞過文皓遠的身體,言少凱抱著周敏走進山洞,將她安置在原本屬於她,卻被後來肖楚紅過來後占據的位置上,「那點水來。」

言少凱聲音很冷的吩咐身後跟進來的高子傑,但眼神很溫柔,動作更是小心翼翼把奔跑中吹亂的發絲幫周敏捋到耳後。

高子傑看了看言少凱,本能的在聽到他的囑咐後身體自動的舉動,將水遞給言少凱,言少凱將周敏扶起來,坐在她身後,讓她舒適的靠在她懷疑,耐心又細致溫柔的小心喂她喝水。

看著干涸的嘴唇有了潤澤後,將她扶著躺好,然後在自己的行李箱中翻找,找出從方尋那里找到的電台後又在自己的行李箱中找到了一塊放在禮盒中的表盒,將里面的石英表拿了出來。

將電台,石英表以及和手表一起放置的一條鐵質有各種凹陷暗槽的項鏈拿了出來放在地上,然後三下五除二的開始拆零件以及從手表表帶中拿出一些不曾見過,但是絕對不屬於手表范疇的零件安裝在項鏈之中。

將電台砸爛,取出一根金線,然後纏繞在項鏈之上,然後就看見言少凱拿著項鏈在它背面哪一個地方一按,鐵質項鏈頭部插著透明如硅膠的東西突然亮起了紅燈,這樣的情景讓文皓遠和高子傑等人眼睛一亮!

「這,這是什么?」許蓉不可思議的看著這個項鏈。

肖楚紅突然擠進來,雙眼亮起光,似乎看見了希望一般。

很快,里面傳來的聲音讓肖楚紅等人渾身一顫,激動的顫抖,臉上喜色怎么也遮掩不住。

「言少,你們在哪里,家里已經急瘋了。」

前夫,你把你的『草』掉了(113)珍珠8500加更

「跟著坐標立刻過來,順便給秦恪發消息讓他在言家待命,你隨行安排好醫生。」

「言少,你受傷了?」

「是少奶奶。」

「少奶奶?!」里面的人明顯因為這個所謂的少奶奶有些困惑,但是言少凱並不打算和他解釋,周敏的身份除了言家本家的三個人知道外,因為當時他的要求,所以,並沒有對外公布過,就連言家很多家生子都不清楚,都何況一直在海上的這群言家佣兵團。

「我要在今天日落前看見你們。否則,你也沒必要繼續這個團長了。」

「是!」緊接著里面就是緊急集合的號令以及轉舵航行的號角聲,各種測算航線和坐標的電腦滴答之聲和之前那個男人的嚎叫聲,一切真實的不像樣,卻讓文皓遠等人對言家有了另一個恐怖的新印象。

沒有人敢問,既然這么快就能聯系上外面的人,為什么不早一點聯系外面的人,要等死了這么多人才出手,但是看著此時言少凱靜默看著周敏的模樣,誰也問不出口,因為他們都害怕,言少凱會對他們見死不救。

畢竟,他們知道得太多了。

幾次的欲言又止讓文皓遠和肖楚紅等人覺得這一天是他們一個多月以來過得最久的一天。

周敏轉醒是被身體撕扯的疼痛活生生痛醒的,「唔阿凱」

雙眼還未睜開,但已經下意識的叫出了最擔心的人,言少凱一直注視著周敏的一舉一動,她一動,言少凱就發現了,自然沒有錯過她口中的囈語,彎身靠近她,「敏兒,我在。」

熟悉的聲音帶著熟悉的溫柔,周敏忍者渾身的巨疼睜開雙眼就看見近在眼前的人。

「阿凱」周敏叫著他的時候,一只手去伸向了他的手腕,熟悉的把脈,自然的舉動,一切都讓言少凱的心口塞得又滿又痛。

「阿凱,我治好了你。以後,你再也不願被嗜血蠱折磨了」周敏很疼,卻還是執拗的看著他,想要對他笑。

可這樣的笑容在言少凱的眼中,卻是生生的剜心之痛,將人一把撈入懷中,緊緊抱著,「周敏,告訴我,你做了什么?嗜血蠱你付出了什么!」

沉重帶著嘶啞的聲音,言少凱壓抑的心痛和悲傷,身體隱隱顫抖,當抱著周敏回來的時候,當靜靜坐在她身邊的時候,言少凱才察覺到身體的不對,那種渾然輕松的感覺,再也沒有沉珂呼吸總是被壓制的感覺,都沒有了,只有輕松的異樣,讓言少凱不敢去想,可客觀的一切卻讓他不得不去想。

「沒有付出什么我說過,我會治好你的,我是不是很厲害嗯~阿凱。」撒嬌的話配上蒼白無血色的容顏,脆弱的仿佛稍微用點力就會破碎一般,讓人心驚而害怕。

言少凱緊緊抱著周敏,將臉埋在她的脖頸之中,悶聲點頭,「我的敏兒,是最厲害的。」

周敏能感覺此時言少凱的悲傷和以及散發的不安,可是她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能回抱著他,靠在他肩頭,輕笑,「嗯,我喜歡看我的阿凱笑,喜歡阿凱健健康康,喜歡阿凱無病無災,喜歡阿凱長命百歲,喜歡」

「不要說了!敏兒,阿凱最喜歡的是你。所以,答應我,一定要好起來,一定要好好地陪著我,不要離開。」

周敏沒有說話,但抱著言少凱的手卻不斷的緊,但卻不敢承諾只能轉移話題,「阿凱,我想看海邊的日落。」

「你的身體」言少凱不想讓周敏在受風寒,畢竟已經初冬,而且這里的氣候比起南方的天氣似乎更加冷一點,周敏的身體,他怕受不住。

「我想看,聽出和最愛的人看過海邊日落,在日月相交的那一刻許願,願望就能成真。」周敏祈求道。

「聽誰說的?」言少凱困惑的在周敏的耳邊問道。

「陪我去吧,我也想許願,我也想和你一起看。」周敏撒著嬌低聲說道,軟軟糯糯的聲音讓言少凱無法拒絕。

言少凱看著周敏的雙眼,低聲笑道,「好,我陪你去。但是你要多穿一點,海邊的風很大!」

「好。」周敏笑著點了點頭。

言少凱拿上項鏈,掛在周敏脖子上,然後將周敏扶起來,將地上那件齊腳踝的羽絨服拿了起來,披在她的身後,在她面前彎身,回頭,「上來,到海邊還有一段山路要下去,我背你下山。」

周敏點了點頭,知道自己的身體靠自己走下去簡直不可能,也不矯情的趴在他身上,在他肩膀上蹭了蹭,笑了,「阿凱,我很重的!你別走到一半把我丟了。」

「不會丟的,這一輩子都不會丟的。」言少凱背起身上毫無重量的周敏,但心卻感覺背負了整個世界一般沉重卻甜蜜珍貴。

當言少凱背著周敏走出山洞的時候,礙於言少凱的低氣壓出來的文皓遠等人立刻就注意到了,紛紛上前。

「你醒了?好些了嗎?」文皓遠問道。

周敏看了看文皓遠的手,又看了看高子傑和許蓉擔憂的眼神,搖搖頭,「我沒事,我想去海邊看日出。」

「什么看日出,你們是打算自己一個人離開,把我們丟掉對嗎?周敏,你的心怎么這么惡毒!」肖楚紅擔心言少凱記得山上她刺中他的事情一直坐立不安,一直小心的注視著言少凱的一舉一動,可是他回來後,除了剛開始弄那個神奇的對講機一般的聯絡器之外,他一直呆坐在周敏身邊,大半天了,愣是一句話沒有,一個眼神都沒有給過他們。

讓肖楚紅想要試探都找不到機會,現在看見快要臨近晚上的時候,言少凱居然背著周敏離開去海邊如何不讓她多想,那種害怕被拋向,在這里生活的恐懼每一分鍾都會把她逼瘋。

肖楚紅的話讓所有人震驚,不由得看向了她,連同言少凱,冰冷的視線讓肖楚紅一是發熱的大腦瞬間清醒,雙眼用上淚花,上前想要攀上言少凱的胳膊,卻被言少凱閃身躲開,伸在半空的手尷尬的不知如何是好,看著言少凱的眼神似委屈又似情深,「少凱,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我只是害怕,我真的好怕,對不起少凱,你不要生氣好不好。我道歉還不行嗎?」

前夫,你把你的『草』掉了(114)珍珠8600加更

肖楚紅上前一步,言少凱背著周敏後退三步,似乎肖楚紅是什么瘟疫一般。

「什么離開?」周敏皺眉疑惑。

許蓉本想解釋,但是言少凱率先輕聲說道,「我聯系上了言家在海上的佣兵團,最晚今夜我們就能坐船離開這里了。」

周敏有些詫異,記憶中言少凱離開這里不是還有幾個月的時間嗎?是什么蝴蝶翅膀煽動的將日期提早了那么久?

文皓遠雖然是在問言少凱,但雙眼卻看向了周敏,「你的臉色很不好,真的不要緊嗎?」

「我沒事。」周敏搖了搖頭,看了看好幾次欲言又止但又害怕言少凱的許蓉等人,「是在海邊登船嗎?」

雖然周敏沒有直接說,但是言少凱何等聰明,又怎么會不理解她的言下之意,點了點頭,看了文皓遠等人一眼,最後視線在肖楚紅身上多停留了一秒後,轉了回來,「帶上一些水,然後一起下山,不要打擾我們。」

說完率先背著周敏先走一步,肖楚紅急急忙忙的跑進山洞拿了一瓶水,手忙腳亂的跟在言少凱身後遠處,聽不到他們說什么,但卻能看見他們的身影,眼神狠毒陰沉的似要把周敏刺個透心涼。

「沒有什么要問我的嗎?」言少凱背著周敏一步一個腳印的往山下海邊的方向前行,他的背很暖很厚也很結實,被他背在身後沒有一絲顛簸的感覺,讓人心安,也讓周敏有些昏昏欲睡。

「沒有。」周敏在言少凱背上蹭了蹭,小聲說道。

「我找到行李箱的時候,發現里面鏈接小型導電線的金線因為在海水里泡的太久而不能再用,所以我一直在找另一條可以替換的金線,再知道方尋手里的有電台的時候,我就知道,金線找到了。只不過」

「只不過,那時候你還想找找肖楚紅是否也在荒島上,所以沒有第一時間將項鏈上的通訊器組裝上。」言少凱的欲言又止讓周敏幫他說了出來。

言少凱停下腳步,轉頭看向周敏,「你怪我嗎?」

「不怪。肖楚紅在你心里應該是特殊的,所以,你想先找到她,並沒有錯。」周敏趴在言少凱背上笑了,只是這個笑有多少悲傷只有當事人知道。

「特殊嗎?」言少凱也有些茫然的開口,「從我懂事起,我的夢里總會出現一個紅衣女子,我抱著她,哭的很傷心,那種痛,就算夢醒,也會不自主的淚流滿面,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一身紅衣站在聚光燈下,像極了我夢中的那個看不清容貌卻讓我痛徹心扉的人。」

「夢?!」周敏沒想到言少凱會突然說這么一件事情,有些詫異的轉頭看向他。

「是不是覺得有點傻?」言少凱也轉頭看向了周敏,笑的有些勉強,「這十年來,每一次在我想要在靠近她一點的時候,她就會後退,雖然知道那是她的欲情故縱,但是每一次看見她一身紅衣站在我面前的時候,我就會縱容她的小心思,但在她主動想要靠近我的時候,我又總是無法真的對她放下防備。所以,十年來,我和肖楚紅一直就是她退我進,她進我就退的模式,一直耗著。可是要真的放手,我又覺得害怕,夢里抱著那個模糊女人的心痛讓我害怕,所以也就由著這種詭異的相處模式一直持續下去。在那次頒獎典禮上,我終於決定給自己和她一個機會,一個真正放下防備的機會,將肖楚紅抓緊,可卻突然發生了海難!」

周敏靜靜的聽著言少凱的講述,只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因為夢里的一個女人!因為一件衣服?!

「不過,我很慶幸有這次海難。」言少凱看著周敏笑了,周敏看著言少凱對著自己的笑容突然覺得有些羞勉,無法直視他的雙眼。

「這一次的意外,讓我認清了你,和你在一起的時間很短,但是從未間斷過的夢再也沒有出現,而和你相處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讓我心驚,因為對你,我居然防備不起來,你眼底壓抑想要隱藏的深情,都讓我無法忽視更加好奇,等我想要轉身的時候,發現早已深陷。可是對於肖楚紅,在營地上,她刺入我心口的那一棍,我以為我會痛,但沒有,只有怒!看著她害怕恐懼的眼神,我以為我會害怕,可是沒有,只有滿不在乎。可是,當我將你和肖楚紅位置對調時,我竟然發現,對於你,我沒有我想的那么大度!一想到你可能會那么看我,會毫不猶豫想要殺我的情景,我的心,痛的發瘋,我會在你想要逃離的時候,先一步將你打斷腿,禁錮在我身邊。」

言少凱說道周敏的時候,聲音有些發抖的偏激,讓周敏噗嗤笑了出來,「不說,我會傷害你的假設不成立,就單論我會不會害怕恐懼你這一點,就更不可能出現。在我眼中,當我第一次抱著你的時候,當你第一次牽起我的時候,在我眼里,什么模樣的你,都只是言少凱,那個笑著叫我學會堅強的大哥哥!我會傷害所有人,唯獨不會傷害一個叫言少凱的男人!他是我的全部。」

言少凱因為周敏的最後一句話微微一愣,嘴角牽起一抹溫柔的笑意,「可能也就是你這種天經地義的篤定,讓我對你沒有防備,讓我在你一次又一次抱住我,拉著我的時候,深陷其中不可自拔!在我分清楚對你和肖楚紅,或者應該說是現實和夢境更准確。在分清楚現實和夢境之後,我發現」

言少凱看著周敏,笑了,「曾以為放開夢中人很難,那種害怕的心痛,在看著你的時候,居然這么簡單,簡單到,整個世界在我眼中,除了你,再也沒有了其余的顏色。」

言少凱眼中的神情讓周敏的心咯噔一下,不安如藤蔓瘋狂蔓延,緊緊纏繞著她的心臟,「統子,我,我有種不祥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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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主,這種預感我在你施展嫁接陣法的時候就已經有了!!!」484哭音顫抖的想抓狂!

「那個,統啊~你說,我死了,男主會怎么樣,這個世界應該還好吧!老天親兒子不會又暴走吧!」周敏咽了咽口水的在腦子里瘋狂吐槽。

「宿主,你,你還是想想辦法吧!如果,真的暴走了!我會受到處罰的!我一個小小為老天爺打工的仔,得罪不起背後有人的主啊!而且還是上司親兒子!!!」484都想哭了。

「這個,那個不是說,時間是良葯嗎?良葯苦口他,這個感情嗯我tm也很抓狂好吧!不是只有一個多月嗎?!整的跟偷偷暗戀的人是他一般,我才是暗戀的人好吧!」如果可以,周敏都想揪頭發。

「宿主,共情開啟後,你所說所做皆是委托者的真心,而男主感受到的是委托者願意付出整個靈魂來愛他的那一份真情,所以,如此厚重的真情對於男主來說,太濃稠也太純粹,一個月你的所作所為,比起旁人一生付出都要慘烈啊!想想吧,你說的,你做的,哪一點不是直擊男主的心臟!有對比就有優劣啊!宿主,你,你還是想想後面的情況怎么善後吧!我,我也去懺悔!」

「嗯,那個,有沒有什么東西」

「沒有。」周敏剛要問484商成系統有沒有可以延續生命的東西,它就直接將她的幻想一巴掌拍死在沙灘上。

「泥煤,我把這具身體已經搞得七零八落,黃土都埋到脖子了,你tm告訴我,男主搞不好黑化暴走,世界位面可能會崩潰,這讓我怎么辦,我也很無奈好不好」周敏裝死的趴在言少凱的背上有氣無力的想哭。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周敏雙眼一亮,「或許,只是我們自己把自己看的太重了呢?或許其實男主並沒有想要暴走呢,我們會不會杞人憂天啊!嗯,越想越覺得是呢!可能就是我們想太多」

自我安慰初見成效的周敏頓時覺得將一切亂七八糟的想法先拋之腦後,但是484在系統頁面看著男主喜歡程度已經破表的指數無語問天,自家宿主心太大,怎么辦啊!

「宿主,我覺得,你還是」因為周敏權限問題,有涉及一些不能說的情況,484無法向周敏展開男主頁面,這是它成為正式員工後,得到的一個員工基本能力,可是這個只限系統知道。系統不能告知宿主,這是員工守則。

「安啦!我在觀看觀看,或許只是我們多想了,畢竟只有一個多月而已啊!誰一個月會愛另一個人山崩地裂啊!沒事,我們不要杯弓蛇影,自己嚇自己。」周敏反過來安慰484,可是身體卻因為嗜血蠱的原因極度疲憊,不知不覺,趴在言少凱背上睡了過去,或者說昏睡過去更合適。

484還想說什么,但看著昏睡後的周敏,又看了看員工守則,有點想哭,它覺得,它需要靜靜,不要問它靜靜是誰,因為它現在很暴躁啊!

當言少凱在半晚夕陽西下的時候終於背著周敏來到了海邊,看著橘紅色的晚霞和逐漸沉沒在海平線的夕陽,突然想起了和周敏第一次來到荒島時一起看過的日出。

藍色耀眼的海水,拍打著金色的沙灘,遠處的海洋因為夕陽余落成了一片血紅色,美得綺麗多姿又有種哀嘆的妖艷。

轉頭看向熟睡的周敏,言少凱背著她走到了一出巨大的岩石邊,一手托著她一邊手腳敏捷的爬了上去,小心的將人放在岩石上後,坐到她身後。

從背後環抱著周敏,讓她靠在自己懷里,言少凱在她耳邊輕聲叫了幾聲,但是周敏依舊沒有轉醒的跡象,他也就沒有在叫她,而是抱著她,看著遠處夕陽西落的美麗,余暉將言少凱和周敏包裹其中,塗上了一層萌暖的色調,有些朦朧的詩情畫意。

文皓遠和許蓉等人走下來的時候就是看見這樣一幅畫面,美得靜好,和諧再難插足。

言少凱側顏的冷漠在低頭凝視周敏美睡顏的時候,溫柔似水的仿佛整個世界只剩下了她一個人一般的專注讓人震撼。

岩石上,言少凱舒服的抱著懷里的周敏,席地而坐,不時輕柔的攏了攏她的羽絨服,以及被海風吹亂的發絲,然後靠在她脖頸處,微笑著眯著雙眼,吹著涼涼的海風,聞著空氣中屬於周敏的味道,等待著懷中的人醒來。

直至斜陽最終跌落海平線,橘紅的天空變得暗沉,日月交匯完成,星空中第一課星星亮起,海難上,篝火點燃,火星在風中劈啦作響,懷里的人也沒有蘇醒的跡象。

言少凱無奈的看著懷里,到現在還沒醒的周敏,幽幽的嘆了口氣,沿著她的眉眼描繪,似要將她映入靈魂深處……

「你是有多能睡啊!說好的要許願呢?說好的看夕陽呢?這次的願望我幫你許了,下一次,你要自己許!不要睡了,在不醒我可就把你給扔海里去」言少凱故意說著威脅的,想讓熟睡中的周敏醒來。

或許那威脅的話語起了作用,又或許體內靈氣補充了一點,壓制了嗜血蠱的躁動,只見周敏眉頭一皺,緊接著睜開了那水潤眼眸。

有點迷糊的看著近在咫尺的臉,言少凱。

周敏伸著小手揉了揉眼睛,還沒揉兩下,便被言少凱抓住了。

「別揉了,對眼睛不好」言少凱溫柔的語氣,一雙黑眸此刻溫柔的滴水的注視著周敏。

「天黑了?!我睡了很久?」周敏狐疑的看了看對面漆黑如墨的大海以及對面不遠處圍著篝火而坐的文皓遠等人。

「是呀,說是要許願,說是看夕陽,可沒想到這么能睡!」言少凱看著懷里一臉失望之色的周敏,突然吻上她的雙眼,「別不開心,我們下次再看就好了,這一次,我幫你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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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瞼上微癢,微涼的觸感讓周敏嘴角牽起一抹甜笑,但聽到言少凱的話,不由得驚訝抬頭,「你幫我許了?許了什么?」

「說出來就不靈驗了。」言少凱笑的神秘而好看,讓周敏一瞬間失神。

回神後,周敏努了努嘴,「曾經,你不是從不信鬼神之說的嗎?對於許願更是不屑一顧的啊,總是一副,有所求就會自己去實現的模樣啊!」

「原來,你這么關注我的動態嗎?」言少凱好笑的看著周敏,將懷里的人緊了緊,「可是,現在不一樣了,突然感覺,這世界真的有神明一般,讓我有一點惶恐害怕。」

「阿凱」周敏輕輕的叫著他的名字,卻不知要說什么。

不就是有神明嘛,老天爺,天道不就是嘛!否則哪有委托者的逆襲,哪有他這個天道的親兒子!如果這個世界真有神明,那么男主絕對是人間里最受神明眷顧的那一類!

「周敏,突然很害怕,我不怕所有人,可我害怕搶不過命運!如果命運將我們早已注定,可是如果有一天它又將從我手里奪走你,我該怎么辦?」這種慌亂的感覺並不是第一次,從周敏這一次幫他治療後,那種患得患失的感覺,無時無刻不在糾纏他,尤其是看著她詭異的身體狀態後,那種不安,越來越強烈。

「我」

「嗚」

周敏正要說什么,卻突然從海上傳來一陣陣船靠岸的號角之聲,讓周敏忽然向聲音來源之處看去,而肖楚紅在聽到有船靠近的瞬間立馬向那方向跑了過去。

言少凱也看向了黑色海面上逐漸亮起的信號閃爍燈,那是言家佣兵團再向他打招呼,言少凱拿起掛在周敏脖子上的項鏈,將項鏈放在周敏掌心,「你是言家以後的主母,對於言家所以名下,上得了台面的以及暗中的人馬,你都要知道我們言家獨有的聯絡信號,這是言家海上的佣兵團,在世界各地都有,屬於言家暗中自己的一只隊伍,剛剛那海上亮起的指示燈是」

言少凱耐心而仔細的解釋,握著周敏冷熱交替的手,帶著她按下了項鏈上的聯絡信號,三長一停兩短,中間間隔五秒後,言少凱又按了幾下才停,只不過後面不是聯絡信號,而是言少凱傳給那人的命令,不過,這並非一朝一夕言少凱能講明白的,所以周敏雖然疑惑,但言少凱只是摸了摸她的頭,小聲告訴她後面在教她之外就將她再次摟緊,坐在岩石上,等候船只的靠近。

周敏不知道,這些東西,只有言家掌權人知道,也就是說,除了言爺爺知道外,連言父和言母都不知道。因為言爺爺早已決定,言家下一任的掌權人,不是言父,而是言少凱。

言父自己也清楚,但卻並不反對,因為言少凱從小到大展現出的天賦太過妖孽,所以讓他這個做父親的也無法抗衡。而言爺爺從小屬意的人選就只有言少凱,不過言少凱對言家很冷淡,如果當初不是為了救肖楚紅,他也不會答應接手言家,也不會娶周敏。

現在看來,言少凱覺得,似乎當初覺得強迫不甘的非自願,並非如此,最起碼,周敏,在現在看來,是他最想要的人。

言少凱抱著周敏,靠在她脖頸處眯著雙眼,握著她交叉在腰間的手時,遠處不斷盤旋的船只緩緩靠岸,當船一靠岸,上面一群強健壯碩,面容粗狂凶狠的男人們穿著統一的衣服和皮靴,井然有序的下了船。

肖楚紅一看見放下來的甲板,就要跑上去,卻被率先下來的人一腳踹了下去,「媽的,哪來的臭娘們,沒有命令不可登船不知道嗎?給我押著她!」橫眉怒眼,雙目圓睜,長得一副凶狠暴戾的樣子嚇得肖楚紅和許蓉渾身一顫,不用猜,就能感覺到那人身上滿是煞氣的血腥味。

「我,我是少凱,少凱的女人你,你不能這么對我,放開我。」在海上拼殺的佣兵可不是憐香惜玉的主,對於肖楚紅可沒有憐惜的心理,可是她大膽的直呼少主的名字以及她話里的意思,到是讓把玩軍刀,最先下來的那個男人微微一愣,聯想到之前言少凱通訊器里所提到的少奶奶,不由得向壓著她的兩個大漢遞了一個眼神。

雖然他怎么看都不覺到自家少主會看上這么嬌嬌弱弱,滿眼皆是算計和心機的女人,可是想到少主懲罰人的手段,陰晴不定的冷漠性子,不由得多了一個心眼,雖然讓手底下的人放松了一些力道,但並沒有放開她。

畢竟少主傳令給他,他未到之前,不准任何人上船!

看著其余的幾人,陌生的面孔,為首明顯是老大的男人蹙眉,環顧四周,就看見一直坐在遠處岩石上不為這邊人事物所動的男人。

熟悉的背影,熟悉的強大氣場,男人瞬間揮手留下兩人,看著肖楚紅以及不准人上船之後,就帶著另外的二十余人向言少凱的地方前行。

站在岩石下,低頭恭敬的叫喚,「少爺。」

言少凱並未看向那人,而是看了看被自己整個圈進懷里橫躺的周敏,看著她似乎又要昏昏欲睡的模樣,不安的皺緊了眉頭,「又想睡了?你今天一天都沒吃東西,吃點東西再睡好嗎?」

溫柔的呢喃和寵溺,言少凱自己沒覺得有問題,文皓遠等人聽習慣了也沒覺得有問題,只有那群佣兵渾身一顫,頭皮發麻,有種遇見了假少爺的趕腳,好奇的想要偷偷瞄一眼,自家少爺在跟誰說話,那小聲溫柔的讓人雞皮疙瘩滿身的既視感是什么意思。

嗜血蠱的暴動和身體里的靈氣相互制衡拉扯讓周敏只能用沉睡來減輕那撕裂般的疼痛,在沉睡中讓靈氣保護她自己,所以,她無力的搖了搖頭,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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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緩閉上眼睛,身體一時冷的如冰,一時燙的似火,讓言少凱看著周敏昏睡之後滿臉的溫柔和柔情瞬間變的冷漠和乖戾,那種不安籠罩的感覺,讓他想要殺人!更想肆掠的破壞來發泄他的害怕,可是在周敏面前,他不敢表現,所以,周敏睡著之後,在場的人,成了他發泄的渠道。

偷瞄言少凱是不是假的得老大正好對上言少凱冷如鬼厲的眼神後,渾身背脊一寒,內心瘋狂吐槽,這樣強大的氣場,這樣攝人冷漠的眼神,他是假的,言少凱都不可能假的了!

「很久沒訓練了吧!來的這么晚,這幾年都過得很逍遙啊!上船後,通通給我滾到武房之中,不將木樁給我練斷一百個,都不許出來。」

「一百個?!」老大想到武房中十個人才能保住的人偶木樁,心在淌血,他們是得罪誰了,少爺明顯心情不佳啊!而且,他們並沒有超出少爺規定的時間啊!真的天降橫禍啊!

還不練斷一百個不准出來,那不是要關他們禁閉的意思嗎?!沒有十天半個月,怎么可能練斷一百個!他們又不是老大,一天就能橫劈一百二十個木樁,那就不是人好吧!

在佣兵團所有人欲哭無淚的時候,言少凱小心翼翼的抱著周敏從岩石上跳了下來,期間,溫柔小心的護著懷里的人,生怕她有個什么閃失的模樣,讓佣兵頭目差點插瞎雙目!

那模樣,是將懷里的人當豆腐了不成,還是一戳就爛的嫩豆腐啊!要不要這么小心翼翼啊!

而且,看著言少凱將周敏整個人包裹起來不讓人看的占有模樣,佣兵團的所有人都直覺自家少爺魔怔了,一副看一眼掉一塊肉的護崽護食模樣也沒誰了。

不過,這也讓他們知道,言少凱懷里的人,才是他們的少奶奶,言少凱應該愛慘了這個女人!

抱著周敏,言少凱大步流星的上了船,而在路過被人押著跪在沙灘上的肖楚紅身邊時,肖楚紅掙扎著想要靠近言少凱,但是很明顯,言少凱並不想理會這個女人。

直接抱著周敏上了船,許蓉文皓遠和高子傑想要說什么,但是看著他身邊這群凶神惡煞的老爺們時,都不由得禁了聲。

背對他們站在甲板上,言少凱看了看懷里被自己包裹的嚴絲無縫的周敏,微微一嘆,示意那名大漢過來。

大漢過來時,言少凱視線掃過文皓遠三人,「讓他們三個人上船,留下那個女人!」

言少凱冷漠的聲音讓眾人有人高興有人驚駭,高興地自然是文皓遠,許蓉和高子傑,但驚駭的卻是肖楚紅!

大漢揮手,攔著文皓遠的人放了行,文皓遠和高子傑對視一眼後,看了看地上掙扎的沒有了絲毫優雅可言的肖楚紅,拉著呆滯的許蓉上了船。

甲板船上人逐漸起的時候,押著肖楚紅的兩名佣兵松開肖楚紅,幾個彈跳,單手撐著半空已經縮回一半的甲板一個翻越,身手矯捷的半跪在了甲板上,一路小跑跳上船。

落在船上的甲板,回歸隊伍,所有人開始自行其是,准備開船走人,而被丟下的肖楚紅快瘋了,內心的恐懼和被人拋棄的憤怒讓她不管不顧的跑到數十米高的船側,瘋狂的拍打銅牆鐵壁般的船身,「放我上去,讓我上去!言少凱,為什么,為什么這么對我!為什么?!」

哭的狼狽,神情驚恐,張牙舞爪的肖楚紅,滿眼都是癲狂和扭曲的不解。

言少凱抱著周敏站在船頭,居高臨下的看著下面的女人,神情冷漠猶如宣判的死神,「我可以容忍你殺我時的毫不猶豫,也可以容忍你對言家的小心思,你的虛榮和現實以及自私,我都能容忍。但是我絕不能將一個會傷害周敏的隱患帶回去!」

「少少凱你,你什么意思?」從言少凱回來他一直沒有提到營地上的事情,讓肖楚紅以為,他並沒有記憶,而且她一直以為她對於言家的渴望已經藏得很好了,可是沒想到,她自以為演的好的演技在他眼中居然是拙劣的小丑,是他刻意的放縱。

這樣的想法,讓肖楚紅渾身都在發顫,那種冷比站在冰冷的海水之中都要寒冷。

言少凱什么也沒再說,但這比說了什么更讓肖楚紅膽顫,臉色青白交錯,「不要不要,言少凱你不能這么對我!我什么都沒做,你不能把我扔在這里!你不能,我沒有傷害周敏,我」

「你不是沒做,而是還做不了。肖楚紅,你是怎么下山的?你下山前,周敏給了你什么,你以為你藏了起來,我就不知道?你看周敏的眼神,雖然隱晦,但是里面的殺意,你以為,殺人如麻的我,會看不出來嗎?你這是在騙我,還是在騙你自己?」言少凱冷冷一笑,不在看她,轉身就要離開。

肖楚紅很明白,言少凱已經下了決定,他不會帶她走,這個真相幾乎壓倒了肖楚紅最後一根稻草!

「言少凱,你會有報應的,你殺人如麻,滿身罪孽,如果世界上真有神明,有報應,我詛咒你,所有的報應都會應在你最深愛的人身上,你會永遠痛苦!你會一生一世活在地獄里!我會在天上看著你的報應,看著你最愛的周敏因為你而生不如死!你們不會有好結果的!我詛咒你我」

「給我把她抓起來,剪了她的舌頭,割開她的手腕,綁在船尾!不是要跟我們走嗎?我就帶你走!我要讓她被魚分食!死無葬身之地!」言少凱本想放肖楚紅自生自滅,如果運氣好被搜救的人找到或是被路過的船只救下那是她的造化也是她的命不該絕。如果運氣不好,也只能聽天由命!

從她想要他死,有了想要周敏死的念頭後,他對她的最後一點情分也消磨干凈,所以,她早就不在他的保護范圍之列,可是聽著她的詛咒,想到懷里人的生死難測,他恨極了她的咒罵,他的不安和驚俱在那一刻,在肖楚紅的詛咒里,愈發明顯,也愈發控制不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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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楚紅看著言少凱轉過色陰冷看著自己的眼神,聽著他話語中的命令,看著兩個人拿著鐵鏈和刀從船上跳下來的時候,嚇得癱坐在海里,渾身被海水泡濕不說,更是膽戰心驚,不斷的往後挪,「你,你們要干什么?你們,你,殺人是犯法的!你們不能這樣,你們不可以這樣!」

「啊」肖楚紅手腳並用的逃跑並沒有什么用,最後輕易的被身後的大漢抓住,大力捏住她的臉側,將刀放入她口中,一刀下去,慘叫聲在幽暗冰冷的黑色大海上,令人毛骨悚然。

許蓉嚇得轉身躲進高子傑懷中,瑟瑟發抖,高子傑和文皓遠也被這凄厲的慘叫聲驚得心尖一顫。

但都沒有說什么,不管出於哪一方便,他們都沒有開口說什么,如果最後不是肖楚紅自己作,說了讓言少凱憤怒的話,他們回去後,一定會將這里的情況告知,讓搜救隊更容易找到這個小島,這樣肖楚紅也不過比他們晚一段時間而已,想來,言少凱也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