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具具奇形怪狀的屍體被拖出汽車,在地上排成一排。
按照打掃戰場的習慣開始搜身,這幾分鍾後這群偷獵者的大概身份就弄明白了,不是姓誰名啥,而是哪幾個是頭:吉普車里的幾個就是頭,因為五個人里有四個戴著手表,兜里還有不少現金。
貨車車斗里的全是窮光蛋,別說手表,兜比臉還干凈。
所有值錢的東西都被搜集起來,兩種紙幣,南非蘭特和另一種花花綠綠的錢。
關興權指著那堆501001000面額的紙幣問:老漢斯,這是莫桑比克的錢
一聽關興權問話,臉色都有點發白的老漢斯連忙道:是的,關先生。這叫梅蒂卡爾,不值錢。
關興權搞不清楚南部非洲各國之間貨幣的匯率,但也聽說在撒哈拉以南也就南非蘭特值錢,這會和美元大概一比一
他不知道等過個20年,南非蘭特匯率也就是人民幣的一半零點。
還真不少,100面值的南非蘭特有整整一刀多,在吉普車里後座的一具屍體上搜出來的,可能這家伙是今早就把昨天盜獵的幾個犀牛角什么的給賣了。
兩三個犀牛角第一道手可能沒這么值錢,或許還有其它動物制品也不一定:盜賣價和獵場狩獵價可不能比。
一刀一萬,零頭也有八百多,看來蘭特在這附近還是硬通貨。
關興權直接把那一萬丟給林曼,道:分成十份,分了。
說完把余下的八百多給了老漢斯,這是你的,那些莫桑比克的錢要是有用你就收起來。我看你的獵槍也夠破的,去挑兩支新點的。
還有那些手表也歸你了。
老漢斯很高興,這分戰利品竟然給了他一樣的待遇,而且還有槍:這不僅僅是槍,要是成色不錯都還能換成錢。
手表也一樣,別看沒什么特別好的貨色,但在跳蚤市場那都是錢,還是以後吹牛的資本
那些莫桑比克現金也揣進兜里,這錢在南邊邊境集鎮那能用,夠吃幾頓好的。
關興權聽著笑笑,沒說話:他要拿回去就只能真當紀念品了,沒個毛用。
一萬蘭特說了分成十份,林曼立馬每人分了1000,關興權也有份。
還剩下4000也給了關興權:坡頂上兩個,營地里保護老板那兩位雖然沒有參加戰斗,但也是在執行任務,也得有份。
不是很多,但相當於每人分了一千美元,這也算小有收獲。
手表沒一塊好牌子,繳獲的三十來支長短搶更是除了口徑大,其它一無是處
當然也有口徑不大的:有支ak47,就二十來發子彈,護木都掉了,用布條捆著湊合,表面還銹蝕嚴重。
剛才金文博還看了看那槍的膛線,基本上已經禿了,槍齡至少20年以上。
老漢斯選了支有個七八成新的雙管8號獵槍,還有桿86毫米獵槍。
看他就選了槍,關興權加了句:把合用的子彈也拿走,那些刀子把犀牛角和象牙柄的挑出來,其它你隨便拿。
槍支自己這些人看不上,子彈更沒用,但那些刀具刀柄似乎還有不錯的。
盜獵份子身上少不了刀子和鋸子,甚至發現連斧頭都有,那是用來鋸犀角和砍大象腦袋取象牙的。
老漢斯把分給他的東西搬去坡角隱藏起來的吉普車里,他這還沒走回來呢,其他幾組人來了。
天色已經昏暗,汽車燈發出的燈光很遠就能看見。
從西北側來的,還沒等關興權問是誰,耳機里就傳來通話聲:東方組,我是中央組,距離你們大概兩公里,亮個燈指示一下。
是保羅克魯格的聲音:他可不想稀里糊塗捱子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