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好,卡里米放心了:他是行動隊員,對那些亂七八糟的間諜用手段也就是一知半解,培訓的時候惡補了一下而已。
倉庫里這一片比較黑,就亮著一盞6o瓦的白熾燈,附近排著兩大排各式床鋪,彈簧床和老舊的行軍床都有,前段時間從跳蚤市場和普通商場里分批買的。
一堆核彈就在邊上放著,用蓋格測試儀測過,在這睡上兩個月也得不了白血病。
卡里米整理好裝備,往自己的床上一坐,「他們人呢?」
柯西金的床鋪就在他邊上,這會已經半躺在那里閉目休息。
常干特別事的人,這隨遇而安、隨時躺下就能休息的能耐也不一樣。
柯西金知道卡里米問的是誰,就道:「在那間小地下室,還要輪番審一審,等這人的精神徹底崩潰了之後才能真正確定說的是不是實話、有沒有隱瞞。」
至於那兩人最後的命運他沒說,反正這里誰都知道那兩個人不能留下活口,等搞明白所有「活彈」的啟動方式後就要處理掉,還得防著那兩人拉上包括自己這些人在內的成千上萬、甚至幾十萬人陪葬!
柯西金這說著說著睜開眼,指了下邊上不遠處的那堆箱子,「一個五百噸的馬上就能用,就口頭靠柱子那個。
要是真出事那我們也算賺了,估計整個塞瓦斯托波爾都會給我們陪葬。
那樣倒也干凈,咱們這些人渣都不會剩下,干干凈凈,家里人接下去這幾十年也舒坦。
嗨,福斯,你說是不是?」
他這最後問的是一個剛好從身邊走過去的3o余歲壯漢,這位剛才也躺在附近,聽到了兩人的談話。
「別問我,我現在就想著接下去要在這里看點什么書好,或者可以寫本雇佣兵小說啥的。
該死的!
夏米力說我們要在這里待上至少個把月,我討厭那些罐頭!」
說著罵罵咧咧就往前走,目標應該是廚房那邊,大概是想去給自己弄點吃的。
柯西金聽完壯漢的抱怨,也不打趣罵人,知道接下去這些天會不好過,幾乎和坐牢一個樣。
坐牢還能吃點套餐,但在這里,每餐最多分少量的新鮮食物,那些堆成山的罐頭會是大家很長時間的一段噩夢。
只亮一盞燈,因為有個玩意叫電表,一個人住和二三十個人住的用電量是不一樣的。
什么因為用電量暴增,結果導致據點暴露這種事只會在小說和電影里出現,搞這個的不是傻蛋!
有電表那就還會有水表,好消息是倉庫有院子,圍牆還足夠高,里頭還以簡陋的浴室可以洗澡,更重要的是院子里有水壓井,水質還不錯,不然要節約用水更慘!
當然,最大的好消息是如今是夏天,要是這會是冬天,就算這里是在相對溫暖的黑海沿岸,要在這空空盪盪的倉庫里常住也絕對夠煎熬。
至於現在嘛,二十四五六度,氣候適宜,適合休息養膘,就是這邊上的一堆核彈看著實在有些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