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楠走過去,對著眼前這對夫婦道:「事情我都知道了,丹尼的命應該保得住,不要有心理負擔,他會受到最好的治療和照顧。
你們過會最好去休息一下,一個受傷,另一個…」
指了下自己的心臟位置,又道:「這事公司管了,會給你們一個公道,不要多想。」
醫生說九成救得活,意思就是死不了!
說到這,略微轉身道:「上校,手術大概還要多久?」
「一到兩個小時。」
「嗯。麻煩了,你們去忙吧。」
說著就在一邊的椅子上坐下,有段時間沒這樣等在手術室門口,坐會。
來醫院是一種態度,對公司內的態度,也是給外人看的態度。
照理來過,再慰問一下傷員和家屬之後就可以離開,當領導的都是這樣。但聽這手術一兩個小時內就會結束,干脆等一等。
就算不等,這會能去哪里?
抓捕那個亞歷山大-巴爾卡紹夫的人已經出,但先得通過莫斯科jing察局內的人搞到那人的住址。
單有住址還不行,誰能保證他這會一定在家?
天曉得那個雜碎有沒有出去喝酒、聚餐、開大會,這都需要查。
老板一句話,下邊人跑斷腿,說的就是這這個。
還有那些個光頭黨,到現在為止,莫斯科的正宗光頭黨沒有一萬也能有個五千,平時還是各住各家,有些還有自己的工作,不像之前端幾乎住一塊的外來戶華夏劫匪老窩那樣能來個定點一鍋端。
幾個,甚至打上幾十個光頭黨骨干、領導層的家沒問題,但闖進5ooo個莫斯科家庭抓人?
人手夠不夠先不論,張楠還沒那么蠢,也沒那么自大。
這事只能通過俄國jing察的幫助才能辦成,之前對付劫匪的事上大家合作愉快,這趟阿歷克賽國際貿易公司的人已經聯系上一幫jing方大佬,希望對方配合,掃盪全城的光頭黨。
反正那些光頭黨劣跡斑斑,jing方手里的檔案不少,讓他們這趟找個幾百、上千個當典型,搞個殺雞儆猴就行了。
骨干嘛,阿歷克賽國際貿易公司管了,死亡和殘廢會是那些雜碎的歸路,而不再是簡單的人間蒸。
面對暴力,只能用更鐵血的暴力去鎮壓、敞開了讓人看!
至於剩下那些街面上常看到的三、五成群的光頭黨混混,阿歷克賽國際貿易公司的方式是滿大街巡查上一段時間,看到了就打個半死!
人手不夠沒問題,雇人,就雇軍隊里那幫閑得要死,同樣窮得要死的當兵的。
雇當兵的打架,這事在俄羅斯不要太平常,給軍官錢,再給打手們點小錢,那幫人保證干得起勁,下手黑著呢。
對付真正的zhèngfu、軍隊大佬他們不敢,對付光頭黨這樣的,打死人都不怕!
張楠坐著,那其他人也找位置坐下,沒一會,對面薩沙的傷算處理好了,護士幫著他換上件病號服,點滴完的血漿袋換成了消炎的葯水。
夜晚的急診室總是忙忙碌碌,喝醉酒的、交通事故的、打架受傷的都往這送。
還好,手術區就來了個騎摩托撞斷腿的,一般的外傷傷員在處置室就能搞定。
大約不聲不響坐了有十來分鍾,閉目養神的張楠想到點事,問對面的掛點滴這位道:「薩沙,你們干倒了幾個?」
「大概十多個,有幾個讓我們開了瓢,不知道會不會死。」
他沒解釋自己和丹尼是突遭襲擊,空手對上一幫持械的瘋子。
干倒十多個對方才散,人渣里算是很有戰斗力的。
聽這回答,張楠道:「別多想,你把他們全殺了都沒事,一切有公司在。」
這時一邊的安德烈道:「老板,那些雜碎沒到這就醫,不過應該很快就會有消息來,正好可以一鍋端。」
「嗯。」
光頭黨受傷,那一定會有更多的光頭黨去救治的醫院聚集,看望兄弟的會有,送錢的也少不了,還可能有個別大佬出面。
黑幫也是這樣。
網已經撒出去,今晚那些襲擊薩沙他們的光頭黨跑不了。
果然,兩人正說著話,消息來了。
安德烈接了個電話,「人找到了,就在幾公里外的一家醫院。
我們的人暫時沒動那些在手術的,已經抓了十來個出院和到醫院的探望的雜碎,估計還會有更多的自投羅網。」
張楠一聽,道:「就沒幾個來這找人?」
找誰?
找薩沙和丹尼唄,都傷了十多個,那些雜碎會善罷甘休?
安德烈笑笑,「不會來了,基本上已經一鍋端。」
「麻煩。」
張楠嘀咕了一句。
一邊的項偉榮問道:「什么麻煩?」
「躺醫院里那些,姐夫,咱總不能讓人沖進去全給宰了吧,這事在非洲能干,在莫斯科不好。」
項偉榮看了眼安德烈,後者道:「老板,不麻煩,這事就交給jing察。
很快就能把那些雜碎轉jing察監管院,輕傷的死不了就判刑,牢里死定了,還會死得很慘。
重傷的保證活不了,沒那么多閑錢給這些社會的敗類治療。」
沒.閑錢?
借口而已。
「哦,也行。過會我要看看那些醫院里逮的雜碎,薩沙,要是身體沒問題,一起?」
打著點滴的薩沙-安德羅維奇一聽,這臉上露出絲殘忍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