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就是幾十年沒見,期間真沒遇到過,兒時、少年時的印象漸漸淡忘;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前世時筱春姐姐大學畢業分配杭城工作那會,自己剛去了南方。
後來自己都把老房子賣了,又當了段時間土夫子,再之後走村串戶搞古玩生意,這生活完全沒了重合線。
除了姐姐張慧,兒時會帶著自己玩的女性,就筱春姐姐一個。
這輩子自己還未重生時,人家就去讀大學了,又得加上近十年。
前些年自己壓根就沒想到她,因為剛開始為了適應「時間悠久但又全新的生活」應接不暇,後來新的生活精彩絕倫,記憶深處的這個兒時姐姐,真被自己的記憶自動隱藏了。
不然八幾年那會自己幾次去京城,早就該去公安大學找她的,見到自己,筱春姐姐應該會很高興吧?
這會想起來,印象已經非常的模糊,不過知道一點:兒時那會,她真把自己當弟弟,自己也把她當自家姐姐。
想到這,張楠有點懊惱,自己發達這么多年了,怎么把小時候對自己那么好的筱春姐姐給忘了!
心靈深處的記憶被翻出來,臉上的表情藏不住,這讓其他人感覺怪怪的。
左右看了看,笑著道:「別奇怪了,我這人有時候記性不好,之前居然把這姐姐給忘了,你說我這腦子。
老劉,筱春姐在你們省廳都掛了號的專家?」
「痕跡學、彈道學專家,真不是吹!」
「省廳一個名額不能少了她,下次去杭城得見見我這個姐姐,問問她想不想去美國再學習一下,我得給她安排最好的導師...」
記憶深處的記憶慢慢被翻出來,上輩子有一次似乎聽誰說起過一嘴,說她去美國一個很有名的大學學習過一兩年,老師就是那個挺有名的李昌鈺。
「老劉,你可得把我這個姐姐照顧好了,得罩牢了!
唉...我這腦子!」
再次懊惱。
「放心,保准金鍾罩鐵布衫一樣罩牢!」
劉偉拍著胸脯打保票。
罩牢,剡縣方言,類似大哥照看好小弟,還得是要讓全世界都知道「我就是她的靠山,她就是我罩著的自己人,誰跟她過不去就是跟我過不去!」這種。
這下張楠才算滿意。
想了下,加了句:「過兩天我有京城的朋友來剡縣玩,到時候你抽個空一道來認識認識。」
劉偉停了半秒,就回了個字:「好!」
不多說,心里明白就好。
劉偉知道,京城的朋友,如果不是冒出那個筱春姐姐,這張楠是不會讓他認識的。
某種程度上而言,他的資格還差那么一點。
至於這會的范局和劉明,那是聽一耳朵就好,嘴巴還得閉嚴實了,他們離那個層次還十萬八千里呢!
去美國的事暫時說到這,又簡單說了說案子,張楠之前去工地看戰國墓,那是看熱鬧。
如今說法就是參觀家鄉建設,這點不可亂。
還好,之前王德貴同手下一幫包工頭、農民工的說法也是瞧稀奇,不是說大老板要挖墳。
至於真說開了咋辦?
簡單,就包工頭外行、加快工程進度而已,不懂什么文物保護。
自有人頂缸,上頭也不會上綱上線,最多表面功夫一句:「下次發現大型古墓,可要報警!」
不然還能咋樣?
這年月、這一行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