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創造出來我的人，也只有通過你，我才能成為真正的人。」

林渺摸摸鼻子。「我真有那么厲害？可是……可是我對電腦編程什么的一竅不通啊，楚小受你沒找錯人吧？」

「那是你許許多多轉世中的一世，你當然不會記得，可你當初創造出來我的時候，將一縷靈魂放在了我的數據里，所以對於你的氣息，我不會認錯，也不可能認錯。」系統緩緩走過去，目光溫柔而堅定。「其實之前那些阻止你做任務的人，真的是病毒，不過是只針對於我的病毒，只要你能選擇離開，他們就有辦法使我的中央程序徹底癱瘓，所以我只能緊緊抓住你，讓你成為我的□□。」

「哦，那你要怎么樣才能成為真正的人？」林渺不太關心病毒系統之類的事情，反而對於楚小受的目的更感興趣，一串數據變成活生生的人，怎么想都很神奇。

系統的目光直勾勾的盯著林渺。「當然是你，只要我將你的靈魂全部吞噬，就能形成全新的靈魂，可惜可惜，卻被你提前察覺……本來還打算讓你無聲無息的消亡，也能夠少些痛苦，可你怎么就發現了呢？」

「直接生吃嗎？好凶殘啊。」不知怎的，林渺一點兒都不怕，甚至還莫名其妙的笑了起來。「楚小受，我能再抱抱你嗎？反正都要被你吃了，給點甜頭唄。」

「你不怕嗎？這一次可是真正的消亡，比死亡更可怕，沒有輪回，沒有來世，什么都不會再有。」系統神色復雜。

林渺點點頭。「說實話還是有點兒怕的，畢竟也活了這么久，要能活著誰想去死？不過……不過如果是你動手，那我沒什么遺憾的。」他上前抱住對方，一如既往的溫馨與契合，仿佛本該如此。「楚小受，病毒殺干凈了嗎？那東西很可怕的，只要一點就能無限蔓延，我也希望你能做一回真正的人，感受一下現實的世界，不要功虧一簣，知道嗎？」

系統的身體顫了顫。「那些男主……只是我設定出來迷惑你的，你不需要這樣，因為我不是生靈，沒有感情，也不會對你手下留情。」

林渺吻了吻他的耳垂，輕輕一笑。「楚小受，這話你到底是在騙我，還是騙你自己？」

系統沒有說話。

「咱們好像還沒有在這個空間里面做過，呵，你要是暫時不動手，那我就不客氣了，楚小受……」林渺本著不吃白不吃的心理，見人沒有拒絕，直接推倒在草地上這樣那樣，翻來覆去不停的折騰，大有不死不停歇的架勢。

「你這個……」系統覺得林渺實在是色膽包天色yu熏心，他一串數據幻化出來的能有什么感覺？也虧得對方如此認真投入，仿佛從前一般。

「夠了，林渺……既然如此沉淪，又何必要清醒過來？」系統推開了對方的糾纏，一轉身又是衣冠楚楚，紋絲不動。「你可以永遠活在夢中，活在我為你編織的幻境里，沒有痛苦，沒有真相，只有愛你的人與你永不分開，這樣……不是很好嗎？」

林渺慵懶的坐在地上，任由自己衣衫不整，形容放浪。「我有時常常想，若自己只是葉瑾，而你也僅僅是楚雲滄，那該有多好？可我知道那不是真的，葉瑾不存在，楚雲滄也不存在，我愛的……只是你心編織的幻影，既然如此，我總要親眼見一見鮮血淋漓的真相，體會一下那種慘烈的感覺，不然活著只有開心，那也是不圓滿的。」

「是，幻境終究只是幻境，從來當不得真。」

迎著對方冰冷刺骨的目光，林渺微微仰起下巴，合上眼眸。「楚小受……謝謝你。」

系統修長如玉的手直接沒入對方溫熱的心口，狠狠一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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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渺是被溫暖的陽光吻醒的，他習慣性的伸手揉了揉眼睛，慢慢睜開，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來，還有一絲絲微風，涼涼的，空氣里面夾雜著一絲淡淡的花香，清新淡雅。

林渺想，他還活著，而且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