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來蹭去的追問：「朱溫萬，柳烈為什么是王爺？九兒怎么沒心肝啦？薔薇姐姐到底說的些什么意思？」

「你放我下去呀，怎么不叫姐姐說個清楚？」

玉面的縣令大人咬著一口銀牙，兩個人扭起來的騷動很快驚擾了不少看客，里頭有人見過這位縣令大人，還趁著脖子叫著：「大人晚上好。」

朱溫萬真是沒法子，走到馬車處還有不少路段，只好瞅准一旁尋了一個街邊兒僻靜的小巷子，帶著她進了去。

在狹窄的房檐下頭，好歹有了一點隱秘安靜的空間。朱溫萬抱著她和自己四目相對，眸光忽明忽暗，像是奔騰的河水在月光下閃著粼粼波光。沉沉的吸了一口氣，緩緩的開口道：「九兒可知道我心悅與你？」

「喜歡你，愛惜你，等了你這樣久？」

沅九黑白分明的眸子在這張自己熟悉的面龐上游弋了一陣，對方的面片是她熟悉的，可是那眸子里閃動的急切和火光確是她以前不曾注意到的。

那種急切又渴望的眸子，分明是在柳烈眼中她看到過得。明明不像是朱溫萬會露出的模樣。

沅九慢慢動著腦子，眸子好像再看他卻又好像盯到別的地方去了，以前柳烈和朱溫萬的面貌印象在她心里是很好區分的，急躁的脾氣差的火熱的是柳烈，而溫潤的脾氣好的讓人舒服的是朱溫萬。可是現在，這兩個人似乎在她心里攪成一股繩了，好似越來越想象了。讓人捉摸不清的。

朱溫萬一瞧就知道她此刻又不止神游到哪里去了，想到沅九還記掛著柳烈那廝，醋意像是螞蟻似的從心口爬向四肢百骸，他急躁不堪，又不知道怎么紓解，一下子低頭湊過去將她的唇舌叼進了自己嘴里頭。

人是莽撞急躁的，但是吻是無盡柔情的，一寸寸舔舐了她的嘴唇之後又慢條斯理的誘她張開檀香小口，之後才吮吸起嫣紅蚌肉般的小舌頭。

沅九的唇舌像是上好的果肉，是怎么品嘗也吃不夠的，酸酸甜甜的，好歹舒緩了一點心頭的急躁，朱溫萬親昵的用筆尖蹭著她的，睫毛在她的眸子里映出一扇陰影，恨不得將她含進嘴里，捧在手心的，互訴衷腸。

「我對九兒是這般的喜歡，九兒可知道？想吻你想抱你想和你做更親密的事情，九兒可知道？」

沅九不明白他怎么莫名其妙的就要吻上來，此刻喘著熱乎氣兒，急促的小小鼻息都落在朱溫萬的唇上，想要點頭，卻又慢慢搖了搖頭。

是香草姐姐說的那般喜歡嗎？可是香草姐姐也多日不來看她了，難道也是生了她的氣？

朱溫萬沉下一口氣，重新又將道理解刨成一絲一縷，將自己的心打碎成一片一塊展開來給她瞧。

「我對九兒的喜歡是男人對女人的喜歡，不想要一直做朋友，也不想要一直沒名分，我想長長久久跟九兒呆在一處，晚上睡在一張床上，死後躺在一只棺材里。」

「日後我們成了親，還要生孩子，過日子，九兒相夫教子永遠陪在我身邊。」

「就像尋常夫婦那般，相依為命的過一輩子。九兒可懂了？」

朱溫萬一面講的詳細，一面用指尖摩挲著她濕漉漉的唇角，復又愛惜在她翹起的唇角上親了親。寵不夠的。

沅九張了張嘴，是懂得他口里說的喜歡了，可是柳烈何嘗不說些這樣的話來，逼著她答應，可是那就是喜歡了嗎？

狹窄的小巷子里幾乎只能容下一個成年人走過去，此刻兩個人面對面的擠在里頭，幾乎從胸膛一下全部都緊緊的貼在了一起。

沅九起伏不定的胸口，一軟凝脂似的堆在朱溫萬的腰身上，軟綿的不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