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了兩年,現在也只想她安安靜靜的,再不受干擾。更何況,她那樣認真的讓我保密。
??安德魯盯了我一會,往椅子上一靠:「.....你知道你這樣在軍部,可是會進刑訊室的吧。蒙特沃爾家的小少爺?」
??我一驚,手指緊,握成了拳頭。最不願被人叫出的稱呼,居然在這種情況下,猝不及防的聽到了。安德魯明顯調過我的資料,我努力放松下來,冷冷的看向他。
??他玩味的看著我:「亞連.蒙特沃爾。私生子。五歲被送到蒙特沃爾家,奇跡般的被蒙特沃爾夫人接受,然後被教養到十五歲。這之後似乎經歷了什么事情.....」他皺了皺眉:「但檔案被消的很干凈。之後的兩年毫無音訊,從蒙特沃爾家族和就讀的學校消失。然後現在,進入了聯邦軍校。」
??「你的父親,可是極為心的幫你打點了入學程序。他甚至讓你和貴族子弟有同樣的待遇....但是你似乎過得並不好。你再沒有見過你的父親嗎?」
??以往極力隱藏的過去,就這樣被人輕描淡寫,一字一句的平淡陳述出來,我反而覺得不那么痛了。好像,也只不過是件普通的事而已。
??我壓下胸口沉悶的感覺,說:「上校,你似乎越界了。蒙特沃爾將軍是你的上司吧。不管這些包不包括在審問名目里,你私自調查我,詢問已經被上級隱藏的檔案內容,這不太好吧。」
??安德魯靠在椅子上,看了我一會,沒有生氣,也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他把筆抵在唇邊,忽然笑了一聲,問道:「那你母親呢?她在哪里?」
??我的胸口窒了一瞬,安德魯很敏銳,但他觸碰到了我憤怒的底線。我咬牙道:「這不關你的事。你問完了沒有?現在是不是該輪到我了?」
??我把胳膊放在了桌子上,直視著他:「警報器為什么會突然壞掉?」
??「埃爾索和阿比蓋爾拆卸了警報器,他們發現里面被人做了手腳。這真的是一次考驗?而不是一次意外?」
??安德魯不緊不慢的說:「為什么這么說。又是...」他做了個手勢,「...推理出來的?」
??「我本來也猜測過這只是一個考驗。但是在屠殺巨蜥之前,我仔細觀察了埃爾索制作的簡易搜尋器,原本是為了尋找巨蜥的所在。」
??「但是我看到在離我們不遠的地方,有一個更為濃郁的生命點。那至少是個五級異獸。」
??「作為四級異獸的巨蜥,在二區已經稱霸為王。我們看到的五級異獸,只可能存在於雨林的三區。這說明,我們已經跑出了二區的警戒線。」
??「正在實時監控情況的你們,讓弱小的軍校生進入完全超出能力之外的三區范圍,也無所謂嗎?」
??「情況其實根本就不在你們的掌控中。對嗎?」
??安德魯一直靜靜的聽著我說話,而後笑了:「我就知道。你很聰明,也永遠都學不會安分。」
??「好吧。我承認,是出了些意外。也許你也猜到了,帝國最近不太安分。」千百年來,帝國和聯邦的戰爭就沒有停止過。即使在和平年代,雙方也是明爭暗斗,從不松懈。這也是為什么聯邦這么注重軍事化的原因。
??我說:「有內奸?」
??安德魯看了我一會,說:「這我也無可奉告。」他也湊近我,說:「那么,現在是不是該輪到我了?那把劍,給我看看?你應該隨身帶在身上。」
??我沉默了一會,還是摸出劍,遞給安德魯。安德魯接過那把堪稱簡陋的劍,緩緩撫摸,有些驚訝的說:「就是這個?你的神力是怎么灌注進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