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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下最後一包了。格索恩把它放在沙灘上,抬頭環顧四周。剛剛還遍布海鷗的沙灘,已經一只鳥都不剩。聽到這駭人響聲的海鳥,早已飛奔著逃命去了。頭頂無數鳥兒在盤旋,或許是在擔憂遺留在海島上未孵化完的鳥蛋,和嗷嗷待哺的幼雛。他閉上眼睛,默默在心底說了一句「提爾保佑」,接著,點燃了引信,飛奔著跑開幾百米的距離。

白煙燃盡,夏天捂住耳朵,緊張地盯著那小小的油紙包。

死一般的寂靜,似乎一瞬間,海浪、鳥鳴聲、翅膀拍打出的氣流聲,都消失殆盡。短暫的片刻過後,忽然,一聲雷鳴般的巨響。沙子被足足濺起十多米高,沖擊波擴散著,連樹叢中躲著的夏天,都感覺到細小的沙子被噴到自己身上臉上。離得最近的格索恩,干脆已經被震倒在地,一臉難以置信地呆呆地癱坐在原地,滿頭滿臉都是沙子。

幾只不幸被這爆炸力震暈的海鳥,打著旋兒從天空中落下來,落在沙灘上撲騰著。夏天回過神來,飛跑出去,跑到格索恩身邊,擦干凈他滿臉滿頭的沙子,抱著他狠狠親了一大口。

「太棒了!!!!這就是我想要的!!!」

男人們跟在她身後走了出來,看向格索恩的眼神,從原來的鄙夷和不屑,一個個全部變成了震驚和欽佩。他們終於明白了,為什么夏天要不顧大家的反對,留下這個一無是處的紅頭發雜種男孩,為什么這家伙明明侵犯了她,她卻非要再給他一個機會。

維京人,從來都是以實力說話,而展現了實力的格索恩,終於得到了大家的認可。雅凱走上前,伸出手來,捉住格索恩的手大力握了握,點頭微笑著說:「小子,歡迎你加入我們!」

離島

自初次實驗後,夏天便把權利全權下放給了格索恩。別說,這小子腦子還挺靈光,除了尋常的黑火葯制成的土炸彈外,他還讓眾人制了一批摻有泥沙碎石和磷粉的「臟彈」效果非常拔群,爆炸之時,磷火和泥沙飛濺出去幾十米遠,若是旁邊有人,定會被炸得渾身是傷,全身起火痛苦不堪。若不是他們提前預想到這場景,聰明地把試驗用的炸彈放在了小木筏子上,推出去老遠才引燃,恐怕這滿是松樹和落葉的小島都要起火了!

幾天後,火葯和簡易炸彈都炮制完畢。眾人上了船,向下個目的地赫爾基新港駛去。

彼時的赫爾基新,與斯德哥爾摩一樣,只不過是個小小的港口市鎮,聚集滿商戶和小販。這個年代,赫爾基新港的居民,說的大約也是古瑞典語,芬蘭語的流行是17世紀以後的事情了這些夏天過去都在課堂上聽過。她看著逐漸遠離的海島,托著腮內心有點發愁:現在沒走遠還好,等到了華沙、塔林這樣的地方,聽不懂當地人說話可怎么辦啊?

正愁著呢,格索恩從背後走過來,站在她身邊,倚著船舷,問:「你在想什么?」

夏天轉頭,看著這個紅頭發綠眼睛、一副典型凱爾特人長相的男孩,嘆了口氣,對他說了自己的擔憂。

格索恩聽完,聳聳肩說:「沒關系,我會啊,不就是北邊諾爾斯南邊日耳曼嘛,往東往西就發音有點差別,聽多了就懂了。這些拉法應該也會吧?不然白在紅胡子船上待了這么些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