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想法。
嘆了一口氣,張岳道:「師兄,你為何要這般....當年你對蘇夜那么好,那小子最後又是怎么對你的?如今這個白瑾也難保不是這個貨色…」
穆青晗抬眼看了張岳一眼,道:「蘇夜是我徒弟,但白瑾他,是我愛人。」
穆青晗抬了抬手,示意了一下手腕上的婚契。
「我願意為他做這一切,不論之後如何,我都心甘情願。」
「或許你不相信,」穆青晗笑了一下,道,「連我自己都不相信,我會這樣渴望得到一個人,我從不知道,喜歡一個人會有這樣的私心….我希望能讓他和我一起,活下去。」
張岳眼中,穆青晗便是鮮少情感之人,連情感都冷淡更何況私情了,他本就是高潔又無情的。
但如今,穆青晗卻自己承認了,他對白瑾產生了私欲。
穆青晗之前對蘇夜就算再愛護,也從未產生過這樣的感情。
「來吧。」穆青晗卻神色淡然極了,仿佛他方才所做的一切都是再尋常不過的事。
張岳明白了,穆青晗這回是認真的。
他沒有辦法拒絕他,如果不啟用咒印,以穆青晗現在的修為,不過多時就會被耗盡而亡。
張岳心中一凝,甚至在想,莫非師傅說的劫難,是情劫不成?
*
近段時間,李樂也不知怎的,感覺自己通身的力氣都變大了些似的,那總是隱隱作祟的媚骨這幾天倒是突然安分了,全身清爽,李樂都覺得自己能多吃幾碗飯了。
那日清晨,李樂憂心了穆青晗一晚上未曾合眼,李樂見到他衣上帶著一股寒氣,便知他是從外頭回來的。
「師傅!」李樂喊了一聲。
穆青晗停下了腳步。
李樂一見他,只覺得,他蒼白地似是風一吹就會倒一樣。
他虛掩著唇,輕咳了幾聲。
李樂分明看見他不留痕跡掩去地血跡。
「師傅你怎么了?」
穆青晗只是對他輕輕搖了搖頭,道:「無事。」
「你…快進屋去,天剛亮,外頭...咳…冷。」他一面說著一面止不住地壓著咳嗽,明明自己穿得十分單薄站在屋外涼風中,卻只是一個勁兒的關心著他。
李樂眼神閃了閃,他剛准備出屋去瞧瞧穆青晗,卻見那人拈了個法訣,好似想要用幻影移形,但奈何拈了幾次指法,身形只是微微模糊地閃了一瞬。
那樣簡單的一個指法,穆青晗卻做了十幾次,竟都未曾成功的。
他是天道門的首尊,修仙屆修為最高的人,但這個時候,卻連一個剛入門的小弟子都會的基礎法訣都做不出來。
李樂見他在風中,衣袍被風吹起,那衣袍寬大十分,他身形單薄如紙。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臉上的神情,有一瞬間的落寞。
穆青晗從來都是自傲的,他何嘗有過這樣挫敗的時刻。
見李樂看過來,他甚至還淺淺地彎了彎唇看著他,笑的有些苦澀,他道:「沒事,我走了。」
李樂還想再追過來,但見那人竟真的那樣「走」了。
他步伐有些虛浮,但卻明顯著急一般的加快了速度。
他一面壓抑著輕咳,一面在風中走著,墨發凌亂,身後揚起了些許塵埃。
李樂見他時,他總是一副潔凈清傲的模樣,何曾見到過他這般?
他不願叫自己看到他這幅模樣,他是那樣自傲的一個人,這樣的狼狽的時刻,他當是不願叫他看見的。
李樂沒有追過去,他就在窗邊看著那人身影漸漸消失。
清晨霜氣很重,白衣隨之漸漸遠去。
李樂眼中神情復雜。
一連幾日,李樂都沒有見到穆青晗。
這日,他實在是按捺不住,便去那穆青晗平素修煉的穴中看了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