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室曾起兵過幾次,卻也都被顧長青成功化解了危機。
最嚴重一次,顧長青被人一刀刺穿了前胸。
有人說,那時國相昏迷時總在喊著一個人的名字。
那人好似是,蕭陵....蕭陵....
廢帝的名號都快要被人忘記了,此刻,被人這么一提,眾人才忽然想起來,那個死在寢殿的皇帝,名字是蕭陵。
顧長青沒有死,卻得了一個心悸的毛病。
平時尚且還好,但只要一想起蕭陵來,就是會心口絞痛不已,那滋味猶如萬箭鑿心,渾身上下也忽冷忽熱,顫栗不已。
他這個毛病,越到後來,也就越發嚴重起來。
他總懷疑,他胸口這里是出了什么毛病,
太醫過來檢查,說是那時的傷早就好了,從他的脈向來看,他的身體十分良好,除了有些氣血虧虛,憂思過慮之外,並無大礙。
你這是心病。太醫說。
顧長青捂了捂自己心口。
那里卻好似空盪盪的,不時抽痛一下,提醒他它的存在。
他還有心么....
顧長青苦笑,之後便再也沒請太醫來看過他這病。
但有一日,不知怎的眾人在朝中議事時,也不知道是誰忽然提了一句,昭烈帝在時,這事就是這樣做的。
「昭烈」是顧長青為蕭陵取的謚號,容儀恭美曰昭有功安民曰烈,蕭陵是何等暴虐猖狂,這無疑是睜著眼睛說瞎話,這封號無疑是對蕭陵形象的一次極大的美化。
顧長青聽了,一愣。
繼而不知想到了什么,忽而臉色發白,混身發抖直冒冷汗。
那樣子痛苦極了,似是馬上要暈過去。
他攥著胸口的衣襟,蜷縮著身體,渾身都散發著一股子濃濃的悲痛絕望的氣息。
太醫來了也沒用,最後還是將當今的小皇帝請來了,他才忽而好了。
「他不會願意看到你這樣的。」
「你是想要他在地下都不能安心么?」
顧長青混身都僵硬了,他低垂的眼中閃過一抹沉痛之色,他忽而直起了身子。
再站起來的時候,他臉色還是慘白的,但看上去好似並不那么痛苦了。
「你說對。」
蕭家希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人,忽而嘆了口氣。
這幾年,顧長青一直都兢兢業業的處理著朝廷中的各大小事務。
他逐漸長大了,今年雖然只有十二歲,但他是個皇帝,注定與旁的孩子不同。
他學著顧長青,也漸漸有了些政治手段,也明白些了很多御人之術。
他曾聽見有人說,顧勛如今權傾朝野,他一個小皇帝不成威脅,遲早有一天,顧長青會將他取而代之。
蕭家希聽了這話,卻只是微微笑了笑。
「他不會的。」
有人不解他為何這般著定,但蕭家希卻明白,顧長青這個人骨子里是有著顧家的祖訓的迂腐的忠君思想,他若是想要稱王,早在最初打著他的旗子造反成功後,就會先把他殺了,而不是後來盡管磨磨蹭蹭還是擁他上位了。
他或許有過這個想法,但最後還是被他的忠君思想占了上風。
若說蕭家希之前還有些擔心這人之後會謀權篡位,但自蕭陵死後,蕭家希卻完全沒了這個顧忌。
蕭陵在世是很疼愛他,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