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自己去睡留我一個人,我會把你操醒。」馬爾斯陰森森地威脅他。
「隨你。」威廉絲毫不懼。
「難道你想聽我說『你適合最好的』?但我就是最好的。」
威廉的瞌睡一下子被這句話趕跑了。
「蠢貨,那是人們用來拒絕一段關系的說辭,沒人會像你這樣亂講,自大狂。」他悶聲笑著,馬爾斯被他抱在懷里所以能輕易感覺到威廉的顫抖。他的耳畔緊貼著金發alpha的胸膛,雷鼓陣陣的心跳聲躍入他的耳中。
活著的。生命力。馬爾斯又貼近了些,簡直想把自己裝進威廉的心臟里。「那就告訴我理由。」
警探對他的執著無可奈何。「我沒法在一段關系里專一,喜歡一個人對我來說太過容易,但愛一個人卻太難。我會傷害你的,馬爾斯。對你自己好些,遠離我。」
「不試試怎么知道?」馬爾斯抬頭問他。
「很多關系以這句開場,再以失敗告終。」威廉睜開眼看向他,馬爾斯無法讀懂那雙綠眼里復雜的情緒。
「我不介意你同時也跟別人在一塊兒。」
威廉擰了擰眉,「那聽上去就是個扭曲的開端。」
「所以我有一個要求,」馬爾斯盯著他說道,「在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你只能看著我,不許想別人。」
為什么要這樣?威廉想。為什么要把自己放在卑微的位置?
奧古斯塔是這樣,馬爾斯也是這樣……
金發男人擰起的眉毛就沒松開過。
他從來不值得他們如此的對待。
再說如果真的要開始一段關系,那也該是平等地開始,平等地結束如果有結束的那一天。
退讓……退讓……
他不想再看見任何人為他而退讓,這簡直就像回到了以前。
糟糕。糟糕。
他都能預知結局了。又是一場醫院和安眠葯的惡魔交響樂。
他在心里深深地呼吸,嘴上吐出一口氣。「不。」
「不?」馬爾斯的眼神寫滿了失望。
威廉發現自己沒說明白,他連忙闡清,「我是說,我們可以試試。我們,你,和我,就我們兩個。沒有其他人。」
馬爾斯的雙眼從沒像現在這么明亮有神過。
「我會試著,專一,對你。我也會試著……去愛、愛你。」威廉磕磕絆絆地說完,不等馬爾斯反應,又接了下去,「但我得事先說好規則。」
「我聽著。」馬爾斯的嘴角不受控制地翹起,而本人卻一點也沒意識。
「如果我真的做不到,我會提出來,如果我想分手,你不能逼著我。」
「那得看是什么理由。」馬爾斯說,「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們倆的關系讓你感到疲憊甚至恐慌,那么讓我放手並不成問題。我說過,我希望你好好的。」
他沖警探露出一個愉悅的笑臉,後者像是看傻瓜一樣把他的臉摁在自己胸膛。「我不知道你有什么可高興的。我是個alpha,你也是個alpha。跟我在一起意味著你不會擁有屬於自己的孩子,你真的不考慮想清楚後果再做決定?」
「那我可真求之不得。」馬爾斯不假思索地說,「失敗品只有我一個就夠了,這份基因最好終結在我這里。」
管自己叫失敗品和機器……馬爾斯接受的都是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