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答案對於威廉就已經是承認。他沒有繼續逼迫，只是得意地笑笑便把手機起。「如果她能給格里芬更多的攝像頭，我會為此感激不盡。」

「我會轉告她。」馬爾斯應下，他喝了口水，見警探仍然盯著他。「還有什么是我能為你解答的？」馬爾斯問得隨意卻不敢疏忽。

看來他以前小瞧了威廉。即使是只張牙舞爪的小獅子，也早就學會了斂鋒芒。

警察的職業太容易讓人忽視他上流社會的出生和受過的英教育。

畢竟是一個萊昂。

就算他們的關系曖昧不明，和工作有關的事馬爾斯也得思索以後再適度回應。他的工作全是國家機密，牽扯進自己就算了，沒必要把威廉也牽扯其中。有些事警探不知道要比知道來得好。

「怕什么，我對打探你的工作半點興趣也沒，盡管放心。」威廉欣賞夠了他堤防沉思的表情，才悠悠問道：「你的那個傷，只是因為tenth造成的？」

「是，怎么？」馬爾斯看向金發男人。直覺告訴他，威廉想問的不止表面這么簡單。

果然，警探又接下去，「你在希斯培魯……有沒有遇到……」威廉糾結地想了想，在不知道怎么開口後放棄了，「算了，當我沒問過。」

他站起身，打算繞過馬爾斯回房間。後者隨即拉住他的手腕，輕輕一扯把人帶進了自己懷里。威廉摔進去時屁股被馬爾斯的腿骨硌得生疼。

「做什么？」威廉本來條件反射地想順著馬爾斯的力道反震過去，但他立刻想起了昨晚答應過對方什么，於是只好卸下力撞進敞開的懷抱。

試試。好吧，試試。

威廉扭著眉毛僵著身體坐在馬爾斯身上，腰間被一條手臂緊扣住，臉上是分分鍾想要反悔的表情。

「威爾寶貝，你想問什么？」馬爾斯輕笑著在他的嘴上親了一口，「我等著你問呢。」

willbabe？一陣惡寒席卷了威廉，他不知道該說馬爾斯肉麻，還是該讓他別裝作不是戀童癖。

「沒事，我沒什么想問的。」威廉敲了敲馬爾斯左腹的肋骨，「只是想讓你小心點。那邊太亂了，能不再去最好別去。」

「你看上去像是知道些什么的樣子。」馬爾斯的手指在他還沒抹上發膠的柔軟金發間摩挲。

「我並不了解太多，但很明白那是個什么樣的地方。政府的倒台讓整個國家處於無政府的混亂，內亂四起，戰火紛飛，民兵惡斗，毒品泛濫，武器槍葯不受管控……聽上去是不是像當初的索馬里？」

馬爾斯的嘴角是一抹淡笑，「你是擔心黑鷹再度墜落，還是在關心我？」他抬頭凝視近在咫尺的灰綠眼瞳。

黑發男人眼里旺盛的期待讓威廉不自在地移開眼，他被馬爾斯煩擾地催促，於是皺了皺鼻子又注視回去。

「我聽到了那句話。」

「哪句？」馬爾斯放過了威廉的頭發轉而揉捏他的浴袍衣襟，不知道是想把它扯開點還是合攏些。

「克里德爾的時候，你讓同伴給我指路從車庫離開的那句。」

威廉說完，馬爾斯的動作即刻止住，似乎這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你不該聽到這句話。」

「你的隊友們似乎無時無刻都想幫你制造些機會。」威廉勾起嘴角。

「多事鬼。」馬爾斯小聲地嘀咕。

「我必須承認，我很受用。但不，」威廉搖頭，「在那種情況下，我不會一個人離開。」

「你必須得。」馬爾斯告誡他，「這次是情報局的秘密行動，凱爾西把你和另一個警探拉進來已經是不專業的舉措。也就是說，你在那時候扮演的可不是警察的角色，你是個平民，和醫院里所有的病人一樣，我們有責任優先確保平民的生存。所以我讓你離開，你就得離開。」

「所以你覺得我不該去那兒？」威廉看著他，嘴角的弧度抿直。

「我打電話的時候根本沒想過你會來，你一直想遠離我，不是么？我最多不過期待一通回電。」馬爾斯閉了閉眼，「凱爾西如果做不到自己過來，那就該放我一個人去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