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串由噴氣機留在空中的文字是由符號與簡寫組成的。「愛」的四個字母由一個心形代替，「你」則只用了「u」。跟在「我愛你」之後的是兩個稍較模糊的字母「na」，這後面似乎還跟了幾個字母，不過由於太過失真，已經完全無法看出寫的是什么了。

「那你又是怎么縮小到我們正處在的這個范圍的？」威廉好奇地問。

「這就要歸功於馬爾斯的鬼點子和西蒙的努力了。」愛莉粲然一笑，「顯然「十分之一」早已有了各種准備給他們的基地安置了信號干擾器。那個人體炸彈自從到了紐約，傳輸到我們這端的信號就總是斷斷續續，還變幻無常，上一秒也許在曼哈頓，下一秒就在皇後區了。但這回不同，兩天前我們捕捉到一個模糊的連續信號，西蒙徹夜未眠將它破解了開，定位顯示在展望高地，和tenth視頻中暴露的地點吻合，我們就想著應該試試。」

「為了你們的試一試，紐約警局可是動用了將近一半的警力。」威廉雙手抱胸，架起腿不滿地坐在椅子里，「你們最好沒搞錯什么。」

「我以為你們alpha都對這個好不容易可能抓到tenth本人的機會相當興奮？」

「我又不是馬爾斯。」威廉說，「對面具男沒有興趣。」

「不是我什么？」

兩道關門聲從駕駛室傳來，低沉舒緩的男音在門後響起，下一秒，車廂的門被推開，喬裝打扮的馬爾斯和凱爾西貓腰走了進來。

「在想你們有沒有獲。」愛莉笑著回答。

威廉後仰起頭，視野里一道陰影籠下，馬爾斯從椅背後俯下身親了親他的唇，威廉彎起嘴角，也回吻他。

「什么獲都沒有。」凱爾西拿下送貨員的帽子給自己扇風，「樓里沒有幾家合法住戶，看上去更像個貧民窟。」

馬爾斯說：「我們一間間看過了，至少排除了tenth呆在這里的可能。」

愛莉說：「那就趁還有時間趕快去下一個排查點吧。」她瞥了眼那邊摸著對方小手連一秒鍾也不舍得不對視的兩位男士，唾棄道，「能否請你們把職業神帶進工作里？馬爾斯，警探，駕駛室歸你倆，但你們最好能在十分鍾內把我們安全帶到兩個街區外的目的地。」

威廉馬爾斯無辜地對視一眼，起身前往駕駛艙。愛莉朝凱爾西嘟起嘴，她才沒嫉妒馬爾斯手套下那枚閃瞎眼的鑽戒呢。

……

「你今天很好看。」威廉對著馬爾斯帽下的側臉看了半天，說。

馬爾斯一邊注意著前方的路況，邊揚起個滿意的笑臉，「喜歡我的新膚色？」他和tenth畢竟面對面見過不止一次，為了防止身份泄露，他和凱爾西都做了些外貌上的改變。馬爾斯眨著灰藍的眼睛，趁紅燈時朝威廉瞥去很快的一眼，他注意到威廉在與他的視線相觸後加快了睫毛眨動的頻率。

愛莉的化妝術可以說是相當出神入化，但即使馬爾斯的面容已經被改變得半點都不惹眼，她還是拿出了珍藏的身體古銅噴霧噴遍了他的全身。原本初雪般瑩白的肌膚被陽光親吻了般的麥色取而代之，馬爾斯頗為詫異出來的效果，他自認即使美黑也難以與之比擬。威廉時不時朝他飄來的熱烈眼神足夠說明一切。

「今天回家後不如你先別卸妝？」威廉看了眼通往後車廂的門，壓低了嗓音詢問。

馬爾斯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會吃到滿嘴的化妝品。」

「你身上哪個地方我沒吃過？」威廉揚起抹玩味的笑。

馬爾斯咕噥了幾聲假裝在思考，他看見了目的地，將車開到路邊停穩，轉過頭面朝威廉，剛剛要出口的「好」在瞧見對方眼中的自己後迅速改口，「至少得讓我的臉恢復原貌。」

「？」威廉注視著他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