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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分局[ABO](H) 茅屋匠 1288 字 2021-02-24

為威廉覺得自己快要是了。

「daddy?」一個淺金發的軟綿綿顫巍巍走過來並抓住了他的褲腿,威廉低頭一看,望進了小東西淡銀色的眼瞳里。軟綿綿吮著手指沖他傻笑,露出牙齒還不齊全的小小牙齦。

基督耶穌啊,他傻得就跟馬爾斯一模一樣。威廉忍住捂臉的沖動,對軟綿綿笑了笑,彎下身把小家伙抱起,「嗨小糖罐。這里是daddy的戰斗場,讓我把你帶到安全區域,」他抱著14個月大的小威爾步向客廳,期望兒童座椅能束縛住這個嘗到了走路甜頭的小東西。「你不會想被我燙到的。」

「不想。」小威爾學著他搖了搖頭,軟綿綿的金發輕飄飄飛揚。

「不准吃手。」威廉捏了捏他俏皮的小鼻尖,小威爾因為他與自己的玩鬧咯咯直笑。「也不准爬下凳子,你會把自己摔疼,還記得上次的災難嗎?」小威爾悻悻點頭。「更別在地上爬來爬去,我不想等注意到的時候你已經被我、或者格里芬歐文給踩扁了。」小家伙實在太小了,而威廉又太高,他自從被小威爾驚嚇過一次後,每逢在家里走路,必須先低頭看清腳邊一切的會動物體。

「我、我是個乖孩子。」小威爾說完,害羞地捂住了臉,又從指縫里偷偷看向daddy。

威廉憋不住笑出了聲,在他的金發印下一個吻,「你當然是,甜心寶貝。」

「貝爾!」小威爾在daddy回到廚房繼續攻克泡奶粉的艱巨使命時,無聊地呼喚他的保姆機器人。「我想聽papa唱歌。」威廉頓了頓,神色諱莫望向從樓梯口滑動底輪駛向餐廳的小機器人,「我想聽「起錨」。」小威爾晃了晃腿,馬爾斯的歌聲從機器人腦殼里傳出,還是那跑著調的原滋原味。

威廉笑了笑,搖搖頭,想到馬爾斯離開居然已經有兩年了。

時間在你過得像屎一樣糟糕時飛逝而過。

威廉時不時轉頭照看兒童椅上的小調皮鬼,以防他下一秒消失了蹤影或者摔下凳子。小威爾捧著小臉,軟趴趴的臉頰肉幾乎要化為牛奶溢出指縫,他兀自沉浸在馬爾斯哼唱的那些可怕曲調里,自得其樂,兩條短胖的小腿高興地晃悠晃悠。

好吧。也許不是每件事都那么糟糕。

門鈴響起的時候,他正和小家伙在合拼一張拼圖,小威爾最近沉迷這個。威廉站起身去開門,拉開大門的一剎那,看到了久未見面的凱爾西與愛莉。

她們怎么來了?他不解地低下頭,看到凱爾西手中捧著的一面國旗,嘴角的笑容頓時僵住!

不。

不不不不不不不不!

不是他想的那樣!這不是關於馬爾斯!

「威廉……」凱爾西開口,帶著些鼻音與沙啞,愛莉移開眼,化了妝的眼睛依舊紅腫。

「告訴我這和馬爾斯無關!」威廉後退幾步,拒絕去接她遞出的國旗,「告訴我他」

「他死了。」凱爾西打斷他,一口氣說下去,「按照他的願望,我們將他的遺體葬在了三一教堂上東區的墓地。這是他的遺囑,」愛莉從手提包里拿出一份文件,威廉猶豫著接過,卻不敢翻開。「你通讀一遍,」凱爾西說,咽下喉嚨里無形梗著的氣,「律師已經公證過了,他擁有的所有財產與不動產,會陸續歸到你的名下。」

威廉翻開文件夾,進入視野的首先是一張照片那張他與媽媽的合照,他送給馬爾斯的照片。威廉翻到背面,看到了一行筆鋒流暢的漂亮手書

「置我於光。(keepmewherethelightis.)」

他愣住了,不明白這代表什么意思。

凱爾西看了看他呆愣的表情,視線下移,盯著威廉手中的照片,馬爾斯寫下這行字交到她手中的那日仿佛還是昨天。「他的光在哪,他就跟到哪,就算身死。」她解釋說,看向一動不動的威廉,「你就是他的光,所以我們為他選了現在的墓園。」

「不……不可能……」威廉搖著頭,拒絕相信,「他說過……他說只要我在紐約等他,他就一定會活著回來!我要見他的屍體!」

「屍體已經下葬了,但如果你想看照片……」凱爾西將馬爾斯的屍體與解剖照一齊交給威廉,她在後者接過手前咬牙提醒,「這些照片……不會很好看……你得有個心理准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