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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的,簡直糜|爛。」

齊秉潔聽到董理行的壞話,一下子怒火沖上了頭,而聽到他換男朋友的事,不禁又被自己的想象力澆了個透心涼。

「三個月」幾個字縈繞在他心頭。他想三個月過後,他是不是也得被換了?之前好不容易積累的那一點點脆弱的自信又坍塌了。

齊秉潔回憶起董理行的種種「熟練老道」、「技術湛」、「手藝純|熟」,愈發猜不透那個人了。

然而他又想,管他呢?即使是被他耍了,起碼也擁有過他了,勇敢點兒至少不留遺憾。

他想難道他還怕學長覺得他傻嗎?他本來就確實夠傻的了,不怕繼續傻到底了。

他自己看著窗外糾結了一會兒,小聲罵了自己一句,「我這么猜疑他,我算什么東西?」

齊秉潔終究不是天使或是聖人,他只能在心里弱弱地捍衛那個他自己都不大相信的臭學長,然後再把惡毒的自己狠狠鄙視一通,可他不能讓自己無條件去信任誰,畢竟說到底,他和董理行認識的時間並不足以讓他深入了解那個人。

周末,齊秉潔本來是做了最壞的打算,他甚至想到過董理行會一見到他就直奔主題,畢竟他可能這一個多月以來的目的也就是上個床這種理由了。然而,進了董理行的宿舍卻讓他驚呆了。

大學的男生宿舍是什么樣子的,齊秉潔腦海中有一個他自己想象出來的模型臭襪底扔滿地,煙頭亂扔,桌面堆滿各種臟東西。

然而董理行他們的宿舍卻未太整潔了,大理石的地面被打掃得光潔閃亮,兩張上下鋪的床都鋪著整潔的床單。

四張上櫃下桌的寫字台,一張上整齊地碼放了各種手工制作的工藝品,書架上是各種漆料,它的主人一定很酷。另外兩張也是各自有趣。

齊秉潔猜出了董理行的書桌,董理行把他請進來,溫柔地說:「你坐我這吧,他們不在,動他們的東西不太好。」齊秉潔坐下,果然是這里。

桌面上擺放著看著很高級的調音設備以及錄音用的設備。書架上擺放著一排書籍和一個地球儀。書架最下面一層擺放的是元稹和泰戈爾的詩集,放在這里,主人大概是要經常讀的。

齊秉潔對大學生活產生出一絲希冀。

真不愧是名校的高材生啊。

董理行搬了個舍友的椅子坐到他旁邊,不知道要說什么,意識到齊秉潔在看自己的書架,後悔自己沒提前把元微之那本黃詩集錦藏到桌子里,疑神疑鬼地檢查了一下自己有沒有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放在明面上。

「你……你喝什么?」尷尬了許久,董理行擠出這么一句,想找個活把自己支出去。

齊秉潔被他這么一沒話找話也尷尬了個半死,趕緊四處望一望他這宿舍里有什么現成的喝的,然而實在是不知道學長打算從哪兒變喝的東西給他,「都行,你這有什么啊?」

董理行:「我出去買去。」

齊秉潔被他逗樂了,他找自己來,居然打算把自己一個人扔他們宿舍,這「套路」他就不是很懂了。

因此他就沒搭理董理行買水的那個茬,從新找了個話題,「學長你自己錄歌嗎?你不會是網上的那種大神吧?」

董理行的裝逼套裝被小學弟見到,打算抓住這個機會好好展示一下自己的一技之長,「你想聽嗎?」

齊秉潔嗯了一聲,還以為他要開電腦放他錄好的歌給自己聽,沒想到董理行居然變出了一把吉他,一腳踩著他椅子腿上的橫杠,抱琵琶似的抱著吉他,「我學古典的,彈唱有點不倫不類,你湊合聽吧。」